儿子在眼皮子底下受了气,雾主不仅一言不发,还朝着罪魁祸首举杯,“我这儿子脑子一根筋,虽比沐少主长上一岁,为人处世却大不如沐少主,还望沐少主日后多多教导他。”
蓝非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亲爹吗?
“她没空。”
正要举杯的沐兮染“…”
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干吗搅她的局?
“额,若是沐少主没空,那便算了。”
这位沐少主,面上虽然放荡不羁,内里却是个有乾坤的人。非翎这次回来变化不小,他是真的想让非翎交沐少主这个朋友,至于单长老的祸水之言,他就当个乐子听了,这世间,唯有讲义气的人才叫兄弟。
只是那少君的话,他又不敢违逆,剩下的只有看他儿子自己的了。
“你别理我爹,他年纪大了,脑子有问题。”
年纪大了却依旧耳聪目明的雾主“…”
这混蛋小子!
沐兮染干笑了两声,有这么个倒霉儿子,雾主还真是不容易。
被沐兮染同情的目光看的抖了抖,雾主转过头又满面春风的招呼众人,“大家尽情畅饮。”
虽然许多人都好奇玉渊尘的身份,但他的气场太强大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搭话。
虽然有个不太美妙的插曲,所幸后面再没有其它变故,这场晚宴总体来说还是成功的。
散场时,蓝非翎小声的提醒她,“别忘了明天的事。”
“别的不敢说,我的记性肯定比你好。”
“…”看在明日还需他帮忙的份上,他就暂且忍上一忍。
皓月当空,清风微徐。
沐兮染几乎脚不沾地的被拽回云莱殿,“嘭”的一声关上殿门,又被他压到了门上。
“你…唔…”
这次的吻来的凶猛急切,如狂风骤雨般让她摸不着方向。
他好像又不高兴了,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沐兮染觉得舌头真的要断了。
还没等她喘口气儿,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抱起往内室走去。
沐兮染脑子一片混沌,身体僵直,不敢动弹。
一般这种情况,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也明白了对他的心思,还是感觉这种事发生的有点快。
不等沐兮染想出个所以然,男人突然把脸埋在她颈窝处不动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玉渊尘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只要看到她和其他男人玩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白天还没有这么明显,可只要一想到他不在的这些时日,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他就嫉妒的想要发疯。
明明她在外是少年模样,明明知道她的心思,正因为这样,他在冲动之后,才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终究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抬起头来,看到她已经睡了过去,大约是被他压的呼吸不顺畅,小嘴微张着辅助呼吸。
翻身到一旁把她抱在怀里,贴上她微张的小嘴,轻轻浅浅,吻的极为认真。
沐兮染醒来的时候,他也睁开了眼睛,把想下床的她往怀里紧了紧。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沐兮染想起了他昨晚失常的反应,遂问道,“你昨晚怎么了?”
玉少君恶人先告状,“你昨晚说我什么了?”
沐兮染凝眉深思,她好像没说过什么啊。
看他认真的模样又不像在骗她,沐兮染试探道,“难道我昨晚做梦骂你了?”
不对啊,时间对不上,沐兮染正想改口,玉渊尘就挟着危险的气息逼近她,“你做梦还骂过我?”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骂我什么了?”
“也,也没什么。”怕他再问,干脆揪着他的前襟把脸埋在了他胸前,“我不记得了。”
许久没有动静,沐兮染掀起眼皮偷瞄他,却见他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
真是个好机会!
悄悄的去掰他的手,刚碰上就被他反手握住,沐兮染委屈道,“我今日还有事。”
腰间的手臂松了松,沐兮染顺势溜下床,急忙套上鞋子往外跑。
玉渊尘眸色渐深,周身邪肆的气息暴虐,半刻后闭上眼睛,又慢慢的回归平静。
因着玉渊尘的缘故,蓝非翎不敢肆无忌惮的去敲沐兮染的门,所以拐到神府所居的客房,先把慕述年弄了起来。
猜准了他的小心思,沐兮染从云莱殿出来后,直奔慕述年的住处。
蓝非翎诧异道,“你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我一向乐于助人。”
“你可…”触及到沐兮染威胁的目光,蓝少主非常识时务的闭了嘴。
“大师侄,回到神府在最后给你清除一次寒气就行了。”
想到玉渊尘,慕述年面上的笑意越发温和,“小师叔且忙,我不急。”
雾岛的禁地太过特殊,所以根本就没有护卫把守。
穿过一片杂草地,蓝非翎望着前方焦黑干涸的土地道,“就是这儿了。”
走了两步,见察觉到身后二人没有动作,蓝非翎回头道,“走啊,我上次就是这么进去的。”
海心焰是非常有灵性的异火种,但凡闯入它领地的东西,都会被吸入到禁地里去被它吞噬。
暗红的岩浆将这方天空都印的和它一般颜色,再一次踩在暗红的沙砾上,沐兮染道,“这次你可要靠点谱,在收不了,我们可不陪你来了。”
“这次绝对靠谱。”蓝非翎道,他彻夜翻遍了有关海心焰的典籍,若还拿不下它,他这雾岛少主的名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