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却发现不远处的行人围成了一圈,似乎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成功勾起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林默的好奇心。
正当林默思索要不要挤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对面就发出彷佛地鸣的怒吼,还飘来一阵类似围观群众发出的杀气。
林默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昨天才刚刚见过的男主角——莲太郎,印证了他对于现在时间线的猜测。
“小猫,那边有卖关东煮的,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不待小猫回话,拉着小猫的手就往旁边走去。
“抓住那家伙!”
刺耳的声音响起,让林默忍不住想要一拳头砸在喊话人的脸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有名少女抱着个满满的塑料袋突破人墙冲了出来。
看到了那个少女,林默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阻力,回过头,小猫倔强地看着自己,让他有些无奈。
冲出来的少女身上的服装是皮带丹宁裙与搭配的白色束腰上衣。只不过那跟她黑漆漆的脸一样,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此外到处都是补丁。
没跑多远,对方撞上了男主,随后被人追上,摁倒在地。
“放开我!”
隔着老远,林默都能听到小女的喊声。少女的脸贴在柏油路就像只野生老虎般张牙舞爪。
但观众里完全没人对她表现同情,甚至以林默的耳力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话语:
“小偷,你们是东京地区的垃圾!”“干得好!这个该死的原肠动物。”“别鬼吼鬼叫了,这个杀人魔。”“如果当初你们这些‘赤眼’没有杀光我的亲戚……”“‘赤鬼’去死吧!”
感受着自己握着的手逐渐握紧,林默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快,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分开群众走到了中间,一名身材消瘦,带着副眼镜,而另一名则体格魁梧,梳着副平头。
戴眼镜的警察看了眼逐渐安静下来的群众与被制伏的少女,似乎是理解了全部的状况,接着冷漠地“啊”了一声,强迫少女起身,给她上了手铐,推进了警车。
林默拍了拍小猫的手,腿上有着肉眼难察的红黑色血丝涌动,林默开启疾跑,以一种并不逊色于警车的速度紧追着警车而去,而小猫的速度丝毫比林默慢,紧紧地跟着林默。
两人紧追警车,在人行道上急速穿行,惹来不少人惊讶的目光。林默能够略微感知到被抓走的小女孩的位置,就像感知到原肠生物,但对方体内原肠病毒不算太大,加上在高速移动,周围的影响因素又太多,林默只能勉强保证着不跟丢对方。
一路疾驰,也顾不上红绿灯了,甚至在穿过马路时直接踩在行驶的车辆顶上跃过。
远方看起来很小的巨石碑不断扩大。附近四处可见损坏废弃的建筑物。这里是外围区——繁华东京地区的阴暗面。到了这儿林默也不再掩饰,全力开启疾跑能力,无视了地形的影响在建筑物表面,以一个平行于地面让牛顿棺材板压不住的形态飞速前进。
远离了居民区没了阻拦和其他影响,专心追逐警车,逐渐拉近了距离。
警车并没有穿过这片废墟,反而停了下来。林默心中忍不住一沉,脚下再次加速,每一次落脚都能在已经残破不堪的建筑残骸上再添新伤。
绕过附近的废弃大楼靠近巡逻车。途中的一栋大楼的一楼只露出钢筋,里面的水泥墙壁被削去,墙纸和电线耷拉到地上就像是鬼屋一样。用手一摸,像是石灰的东西簌簌落下。这让人难以想象这里仅仅被废弃了十年而已。
附近一片死寂,目光所及之处完全看不到人影,除了被警察粗暴得推下警车的小女孩,被压在铁栅栏上,背对着这边。
少女也许已经死心了,对于不知接下来自己会有怎样的境遇以感到的不安让她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警察拔出了兜中的手枪,对准了少女。林默目眦欲裂,但速度已达到了极限,无法再次加快,只能眼睁着看手枪被击发,子弹穿过少女头颅,溅出一片血花。
而此时林默才姗姗来迟,自上而下落下,踩在体格魁梧的那名警察身上向前滑去,就如同踩着滑板一般,喷涌而出的血液成了最好的润滑,以至于滑出了大约十米才停下。
转过身,另一名警察已被小猫扑倒,手中的爪套不断在他身上带出一片片血液,哪怕对方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半晌,小猫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跪在尸体之上,肩膀不断抽动着。
林默叹了口气,走近小猫,右手搭上肩膀,却被骤然转身的小猫拍掉。红色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却遮不住悲伤与痛楚的眼神。
“为什么不救她!”声音竟意外地沙哑。
林默蹲下身,双手再次搭上小猫的肩膀,直视着小猫的双瞳:“没有救下她我也很难受,我很抱歉。”
“明明在市里面可以救的,明明可以救下的……”由于长时间的哭泣,声音有些抽咽,断断续续地话音没了之前的气势,有了种无助的感觉。
“可是之后?因为闹市袭击警察然后被通缉?就算我们能救下她我们能保护多久?反而会害了她,害了她的同伴。”
小猫咬着嘴唇,没再回话,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
林默将小猫搂入怀中:“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仿佛感受到了林默心中的悲戚,小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