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府
“春儿,你就吃点东西吧。这都多少天了,你郁郁寡欢的,娘看着心里难过啊!”明氏坐在秋水阁中,睇着软榻上脸色惨白的贺兰冷春,心疼不已。
自从那日贺兰冷月恢复之后,春儿就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让她这个做娘的,看了也不是滋味。
贺兰冷春眼神闪了闪,一滴清泪话落眼角后,惨笑的看着明氏:“娘,我现在这个样子,吃不吃又能如何!我整日呆在府里,大门不敢出,活的还有什么意义!”
“春儿,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难道还……”
明氏喟叹的望着贺兰冷春,现在她也是举步维艰,想要对付贺兰冷月,可是她一直身在王府,她心有余力不足。
“娘!”贺兰冷春不待明氏说完,便直接开口打断,眼底划过疯狂的恨意:“事情即便过去的再久,我也不可能忘记!如果不是她,我会变成今日这样子吗?娘,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
忽然间,贺兰冷春好似换了一个人般,不乏虚弱的坐起身,端着软榻边矮桌上的清粥,颤抖着捧着白瓷碗,便一饮而尽。
“春儿,你以为娘不想杀了她吗?那日在书房,她猖狂的样子,每每想起来娘都恨不得撕了她!”
明氏脸上划过阴狠毒辣的神色,时至今日,对于贺兰冷月,她同样是恨之入骨,既然让她们母女俩不好过,贺兰冷月你也别想舒坦!
“娘,贺兰冷月现在是邪王妃,你有什么法子让我接近她吗?”贺兰冷春曾经明媚的眸子被一片仇恨所覆盖,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给贺兰冷月沉痛的一击。
明氏定定的看着她,叹息道:“春儿,若是想要动手,就不要让她发现是你做的,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致命的!”
明氏的话,成功让贺兰冷春扬起了多日来愁苦不迭的柳眉。打定主意后,贺兰冷春笑而不语,心底却有了自己的算计。
*
一街,古玩店铺。
“姑娘,您来啦!”
当冷月方踏入到店铺之际,眼尖的店小二就立时迎了上来。望着冷月恭谨的笑着,随后便手臂平伸:“姑娘,咱们里面请!”
冷月浅笑点头,不着痕迹的瞬了一眼龙晴后,便孤身一人进了内堂,龙晴则留在外堂,看着来往的客人细心打量着。
依旧是暗藏玄机的内堂,冷月甫一落座,卓文浩也闻声而至。
“贺兰小姐,别来无恙!”
卓文浩视线闪着微光,看着冷月的时候忍不住再次滑过惊艳。每次看到她,总会有一种春暖花开般的好心情。
“卓公子,不知近来一街的情况如何?”冷月清浅挑着柳眉,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好似故友闲聊般,睇着卓文浩问道。
闻言,卓文浩打着哈哈一笑:“呵呵!有劳贺起来一街即便再好,也比不过贺兰家族不是!”
冷月心中明了,这卓文浩怕是对她还有戒心。想着就状似无意的说道:“是吗?卓公子这话倒是让我有些不懂了,我之前无意间听到爹提起过,好似他准备帮着贤王动手。所以我还奇怪,为何卓公子还让我帮忙给爹传话,他不是已经与你们联手了吗?”
“什么?此话当真?”卓文浩听到冷月的话,顿时脸色惊变。完全没想到自己做的努力,最后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何况,他确实没听说过,贺兰绝已经于卓家联手的事情!
难不成是贤王?!
“怎么了?我也是偶然听到爹在书房中说的,难道卓公子不知道?”冷月佯装不解,看着眼前的卓文浩,水眸闪过光辉。
“贺兰小姐,你当真确定侯爷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此事当真,不可能我没听到风声啊!”卓文浩狐疑的态度,望着冷月浅笑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甚。
闻言,冷月敛去面色的和煦,俏脸一凝,嗔怒道:“卓公子你不相信我吗?原本为还想着能帮上你什么,哪知道我还没等跟爹提起这件事,就听到他要和贤王联手的事!你们卓家不是贤王一脉吗?这件事怎么会不知道!莫不是卓公子看我是个女子,存心想要捉弄吗?”
“不是!绝对不是!贺兰小姐,既然如此,那不知你能否再帮在下一次,帮我约见荷兰侯爷,我想此时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卓文浩的态度,让冷月心底逐渐染上怀疑。他卓家占据一街,暗中拉拢人脉,如果是为了封亦晗的话,不可能现在知道这件事,还要苦苦寻求其中原因。
思及此,冷月渐渐收起面上的怒意,“这还能有什么误会?爹既然已经和你们联手,那我就不久留了!本来今日也是想将此事告知于你,我先回府了!”
“等一下!”
冷月作势就要起身离去的举动,卓文浩惊讶过后,立刻起身拦住了她,语意不详的说道:“贺兰小姐,只此一次。麻烦你帮帮忙,我只求能与侯爷当面询问,其他的绝不会多提!”
“这…”
“贺兰小姐,拜托了!”
“好吧,我试试。如果有消息,我会让我的婢女来这里给你传信的!”冷月为难的样子,卓文浩提着的心也逐渐放下,随后送她走出内堂之际,顺嘴说道:“贺兰小姐,在下无意中得到了一枚上等的玉璧,若不嫌弃还请收下!”
说着,卓文浩摊开的掌心中,便静静的躺着一枚羊脂白玉的玉璧,通体碧绿的颜色在昏暗的内堂闪着幽幽润泽的光芒,圆圆的玉身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