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月分开后,封灵儿就急不可耐的去寻找锦席城,这两个人现在正处于热恋期,果然应了那句话,小别胜新婚。
“冷月!”
冷月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行走在回养心殿的路上。龙晴去钦天监安排事情,她也难得能够孤身一人,在平日里略显冷肃的皇宫中,静走一回。
闻声,冷月回眸,当看到锦流年一席浅灰的锦袍走来时候,扬起笑意:“流年!”
第一次听到冷月直接呼唤自己的名字,锦流年眼神微闪,走到她的面前,眸子定在她的肚子上,说道:“看来什么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都很意外,就连孩子都是!”
“谁说不是!你可见到席城了?”
冷月打趣的自嘲了一番,随后就望着锦流年,在她的心里,锦流年似乎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管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或者变故,他总是那样平波不惊。
他的疏离和封柒夜的森冷大相径庭,就仿佛一个是温润的清水,而另一个则是常年不化的雪山。偏偏这样的两个人,就成了知己好友。
“见到了!他和公主的事情你怎么看?”
冷月旋身慢慢踱步前行,锦流年也在一旁安静的倾听着,眸子时而看着冷月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席城和灵儿的性子很想,难得这两个人在没有外人的插手下走到了一起,我觉得你应该同意。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身为公主的灵儿身上也不需要肩负什么两国邦交的和亲任务。所以,成人之美岂不是更好!”冷月说完就侧目看着锦流年,这样近距离的打量着他的脸颊,却发现似乎他的眉宇间染上了少许的疲色。
想来也对,现在皇宫里的情况虽然是平定了不少,但是宫外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这段时间封柒夜总是早出晚归,而且每天还要应付早朝上那些说三道四的大臣。她虽然不再插手这些事情,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
大臣之间,有多少人在弹劾她,别以为她什么都没听说。
锦流年轻眨着眸子,就在冷月看向他的时候,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进了她黑白分明的瞳眸中,这一眼仿佛万年,痴缠相错的情感在锦流年的眼底纠错着。
少顷,冷月喟叹着别开眸子,她宁愿装傻,也不愿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从一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在封柒夜的身上,不论多久从未变过。
只不过她所不解的是,究竟锦流年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为何她一点都没有体会到,而且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她才发觉他似乎越陷越深了。
“既然你都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我更是没有!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公主,成亲的大事,山庄不会亏待她的!”锦流年看得出冷月的逃避,暗中整理了自己的心里,努力的将自己的情绪全部掩藏在眼睑之下。
可有些事,并非是逃避就能够忘记的。
这段时间,从靖南都回来后,他有意的疏远和躲避于冷月的接触。因为他始终都知道,自己和冷月之间,没有可能,但是一想到……
“冷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终究,他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想法,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就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也许不该有的心思,会就此打住。
“你说!”
冷月听到锦流年的话,心口一窒,但是面上却努力的保持着平波不惊,她不想给锦流年造成伤害,一点也不想。
“你曾经可去过西域?”
“西域?”
冷月诧异了,虽然她并非是真正的贺兰冷月,但是之前的记忆她还是有的。但是她从未听说过西域,现在突然从锦流年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惊诧的。
“没错!”
锦流年的眼神中浮现出少许的狂热和执着,定睛望着冷月,期翼的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最终除了明显的疑惑,其余皆无。
冷月摇头:“没有,西域是哪里?我以为大陆上只有封夙王朝和附属国靖南都!”她是真的不知道,在这里怎么说也有一年的时间了,但是西域这地方,却是第一次听说。
锦流年瞬间失望的眸子几乎掩盖了所有的风华和色彩,苦笑了一声,才摇头:“西域离这里很远,是自成一脉的,民风较为彪悍,从来不会插手封夙的事情。你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西域,这地方听起来就让冷月心里产生一种诡异的想法,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所看到的书上,没少看到这种称呼的地方。
但是既然锦流年主动提起来,她就不得不彻底打破他心里的期望。毕竟,快刀斩乱麻,总比让他一个人伤神的好!
“你说的地方我都听说过,不过你既然说起来,想必你肯定是去过的!流年,你这么问我,可是因为当年你所遇到的那个女子,是在西域?”
冷月的话,锦流年目光一紧,旋即沉吸了一声,薄唇扬起笑意:“你也知道了!”
“听说过!”
“我只是随意问问,你不必多心!”锦流年转身负手而立,背对着冷月的瞬间,他垂下的眼睑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尖上微微扬起的疼痛,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冷月抚着腰身,走到锦流年的身侧,和他一同望着前方宽阔的石板路,“流年,现在一切安定,你是否也该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了!既然你问起西域,也许那女子如今就身在西域,你何不给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