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很快地收拾利索,两个人开始拔腿向斜坡下面走去,不过与其说是走下去,不如说是滑落下去,那坡的斜度还是很大的,好在有不少灌木丛,他们可以一路拉着拽着这些七横八竖的枝枝叉叉前进。
走了没多远,吴奇就在后面好像嘟囔起什么来,聂海花回头去看他,只听他正在说:“哼,还总说我,你自己总是说话不算话的。说什么,前半夜我睡,后半夜你睡的,每次到了后半夜你根本就不去叫醒人家,宁可自己撑着也不睡,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我早就明白了,哼,净骗人。”
聂海花停了下来,歪着头看着逐渐走近了的吴奇,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笑嘻嘻地故意问道:“喂,你在和谁说话,我们身边有个透明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恩?”
吴奇被他这么一拉一问,有点没好气地甩开了他的胳膊,还继续往前走,也没回答他,只张了张嘴,就又低下头去,却嘟嘟囔囔地小声嘀咕着:“我,我没说话呀,你听见我说话了?”
聂海花突然大笑起来,一个跨步横到了他的面前,捏着吴奇的脸颊假装要使劲的样子,威胁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又生气啦?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你被气闷住了心不成,这在我们寨子里可是大病呢,搞不好要用强力的药才能医好呢?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试试?”
吴奇伸手去抓他的手,想要移开那只手,嘴里也开始撑起强来:“别闹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你就是这样,总是你自己怎么都行,换成我就不行,为什么?我没比你小多少,可你总是拿人家当小孩子,我不干。”
聂海花忽然惊奇地愣住了,手被吴奇挡到了一边,让他略显尴尬,但听了这些孩子气的话,又有点明白了,看来他是在生他总是迁就吴奇而只愿苦着自己的这个气,一时心中充满了感动,这个孩子,不,现在可能还真不能总将他当成孩子了,看来是真生气了,瞧那小样,连生气都怪可爱的呢?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啊,干嘛老是拿他当小孩呢,也许,也许是自己当惯了聂海崖的哥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而聂海崖因为小他好几岁,所以没怎么提出过抗议,这个吴奇看起来是不一样的,他已经是个心智成熟的少年汉子了,而且站起来比自己还略高一点,自己是不是该考虑换种方式对待他,给他更多的信任,让他快速地成长,也许这样他才能真正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和左右手?他想了这许多,吴奇见他一直没说话,就抬脚往下走了,也没理他,这可是头一回,聂海花心里苦笑了一下,都是自己作的,得,赶紧前去哄哄吧。
只见这另一个少年几个飞身就跟上了前面一个,怯怯地伸手去拉那个,嘴里似乎还在解释着什么,可那一个好像就是不理会,还在继续赌气似的走得飞快,直到着后面的追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进了怀里,伸过头去恶狠狠地在他脖子上来了一下,那个少年才一下子疼得缩了一些身子,然后就被死死地抱住了。
聂海花贴着吴奇的耳边低声地说起了他最想说的话:“奇,不这样了,好吗?海哥不好,海哥的错,行了吗?千万别不理我,我,你,你的海哥会丢掉性命的,到时候你,你不伤心吗?”
他说着,就撅起双唇在刚才被自己叮过的那片肌肤上使劲地摩挲,那里已经一片殷红,那是他疯狂而极速地吸吮造成的伤痕,此时却心疼不已,吻着那一小块地方,而刚吻了两下,就听吴奇呢喃着说:“海哥,我知道你总是照顾着我,可我,我已经长大了呀,我完全可以为你分担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什么叫兄弟?你再这样,我,我也会丢掉性命的。”
说着,他抬眼看着聂海花贴在面庞的已经湿润的眼睛,心里有点难过,都说患难与共,他们不就是患难之中的真情流露吗?
两个人都痴痴地望着对面的脸,那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微笑,和每一回的伤心与纠结,都能让另一个也感同身受,恨不能取而代之,这样的感情又该到哪里去找呢?慢慢地,他们热烈的眼神胶着在一起,几乎同时那**的双唇已经紧紧地缠绕到了一处,不停地舔着,撵着,相互揉搓着,像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去,燃烧的情感似火山喷发一样把两个人都点燃了。
接下来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但是那眼神却已经能告知一切了,聂海花时不时伸手去拉吴奇,吴奇有时候也会小心地替他拨开旁边的灌木,相视而笑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是一股暖流在欢快地流淌,他们不时地拉着手穿行在地面上,遇到实在难走的路,聂海花会轻手轻脚地抱起吴奇,并借助着下山的势头,一下子滑出去好远,让这段路途很快就到了尽头。
来到下面的河谷的时候,吴奇看到,这里还真像聂海花说的那样,两边的山确实极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天知道他们是怎么下来的,然后呢,山又高,中间夹持的峡谷又十分地窄,这一切都让这条河谷显得很低,很幽深,如果只是从上面粗略地望去,不仔细看可能还真的很难发现它,好在聂海花的观察力极强,还是最终找到了这条河,他们现在可以按照聂老爹的指向继续前进了。
河谷虽然很深,这河本身的水流却很一般,量不是很大,流速也很缓,似乎不着急不着慌地只是平躺在地面上,让人看了心情也跟着舒缓了下来,不过这里的光线却不怎么好,因为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