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凤箫不可能调头就走,他是太子,避着大皇子就是明摆着心虚,苏菡飞快的思索着,要说闻燕辞对她情深义重非她不可,她是绝对不信的,但要说闻燕辞对她毫无感觉,只是为了膈应太子和闻凤箫,就一直瞎捣乱,也是不可能的。

之前在平州府和江州府的相处做不得假,当时她是一个普通的村女,闻燕辞便多番照顾和维护,如今她一脚掺和进了储位之争,还坚定的站在他的敌人那一方,闻燕辞更大的可能是喜爱和愤恨交织,不然不至于如此咄咄逼人进退失据。

有情绪是好事,苏菡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危机之中也不是没有机会的,用的好了,一箭双雕也是易如反掌。

苏菡双腿一软,往下面倒去,这可是在楼梯上,闻凤箫顿时顾不上闻燕辞,飞快躬身搂住苏菡,紧紧的压在怀里。

周围顿时一阵抽气声。

苏菡趴在闻凤箫怀里,埋头在衣襟上,甚至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还不够。

苏菡挣扎了一下,让闻凤箫手微微松开,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任他惊的瞪圆了一双凤眼,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一个生涩的吻,就像一片花瓣,轻轻的落在了闻凤箫的唇上。

两人的唇轻轻贴着,头颈相依,气息相闻,静立着不动,像一副水墨画。

最终,是身周的侍卫打破了平静,凭着高超的素质,只愣神了几秒便反应过来,刷刷刷转身背对着两人,不去看主人正在做的羞羞事情。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一个挨着一个把两人围在中间,紧紧的挡住从任何地方可能看过来的视线,把楼梯堵了个严严实实,每个人的肢体语言都仿佛在说:我们已经把闲杂人等的视线挡住了,绝不会惊扰到殿下们,请继续,请尽兴。

其气势之盛,仿佛苏菡和闻凤箫马上要在楼梯上做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他们,则是这幕天席地里的人/肉御帐!

这群傻大个,太尽职尽责了反而是欲盖弥彰啊懂不懂?没做什么都被你们弄的正在做什么了!

苏菡羞恼难当,能继续下去才有鬼。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双手沿着闻凤箫的脸颊往背后滑去,轻轻借力,让身子更加贴近,尔后红唇轻移,贴着脸颊移动到他的耳端,耳鬓厮磨之下,吐气轻微,如呓语呢喃,却重重的敲在闻凤箫的心头。

“抱起我,进包厢。”

闻凤箫是真正的大脑停摆了。

什么闻燕辞,闻北宸,太子身份,统统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如今,他的所思所想,全部集中在头部,一开始是唇,然后是脸颊,现在是耳垂。

从未感受过的触感,从未品尝过的甜美,从未体会过的触动,和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像马良的神笔,像被点睛的神龙,闻凤箫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清楚的体验到,自己是个活人,有紧张,有暴虐,有热血,有……欲/望。

他想杀掉所有碍眼的人,想把怀中之人死死的按在怀里,想撬开她的唇齿汲取里面的芬芳,想……

满腔热血,止于下腹。

如同沸腾的岩浆撞上冰川,闻凤箫脸色一白,气血拥堵之下险些内伤,所有的旖旎和绮思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他从小便失去的,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苏菡半依在闻凤箫怀里,乌黑的发丝与闻凤箫的交缠在一起,如同一匹上好的黑绸,彻底无法分开。

苏菡说出那句话后,闻凤箫只微微动了动,又僵住了,并没有抱起她借着遮掩进入包厢,她无法再等,直接放松了全身的力道,彻底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闻凤箫身上,逼得他身形半斜,终是用力抱起了苏菡。

苏菡得意的一笑,伸出手不客气的在闻凤箫腰间拧了一下,低声道:“快去包厢。”

闻凤箫终于反应过来,虽然面上还带着苏菡看不懂的神情,脚步却很诚实的依从了苏菡的话,利落的躬身,一只手来到苏菡的腿后,微一用力,苏菡便彻底落入了他的怀中,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公主抱。闻凤箫大手把苏菡的脸按在胸口,不让别人窥视,前后左右的侍卫们也都动了起来,依然挡着四周的视线,一起向着“听风”包厢走去。

对面的“弄月”包厢,闻燕辞用来装翩翩公子的扇子已在他手中断为几截,他双目森寒,冷冷的看着“听风”包厢被毫不客气的关上的门窗。

他并不是如苏菡所想,是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故意跟着闻北宸想给他带绿帽子,他并没那么神通广大,连太子临时的行程都能搞到手,还提前这么久布置好一切。

他此时正站在窗边,身后是众多的随从,以及结交的几个江湖人士。

他一贯喜欢用跟江湖中人厮混来表现自己的老实无害,这本是一次寻常的聚会,隔三岔五便会来这么一遭,如果不出意外,这场聚会将会在一刻钟后结束,结果让他看到了这么一幕。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吻,一个拥抱,这两个行为,他在青楼里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也不知道跟自己的妻妾做过多少次,可没有一次,会让他勃然大怒,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烧成灰烬。

这一刻,他比绿江的敏感词库还要敏感。

怒火中烧之时,他甚至放弃了伪装,杀意充溢于眉眼,那是很少有人见过的神情——基本上除了闻凤箫之外,见过的都死了。

突然,一个清脆的童声从背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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