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七十三岁的姚云昆坐在上首,神色十分严肃,手中牢牢地把这檀木做成的拐杖,一张脸上满是焦躁,问坐在下首的儿子:“还是没有办法吗?”
姚茛杰摇头:“上面下命令要严办,这个敏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动。”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姚云昆听到这话,脸上勃发的怒气再也掩饰不住,重重地将拐杖往地上一戳,“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居然敢沾染这样的事情,这下好了,最后怎么收场!”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怒火过剩的缘故,姚云昆吼完之后,猛地呛了一下,大声的咳嗽起来。
姚茛杰的心中也十分窝火,努力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和那个位置只剩下一步之遥,这个时候正是更加应该谨言慎行的时候,这个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偏偏还被人家给抓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想要抵赖都不可能。
从事发到现在他一刻不停地为这件事情奔走,想要将这件事情按下,但是在上面那位插手之后,所有的路都仿佛走进了一个死循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生怕这场风波会波及到自身。
姚茛杰将手中的烟狠狠地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内,口气恶狠狠的:“这个孽子!”
愁云惨雾笼罩在整个姚家上方,偌大的客厅内除了姚云昆的咳嗽声,连一丝别的声音都没有,气氛越加的憋闷,姚茛杰的骂声回荡在客厅内,也响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茛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姚老夫人,也就是姚云昆的后又续弦的妻子,冯婉容轻声呵斥了一声道。
冯婉容是姚云昆的续弦,年岁要比姚云昆小了十岁有余,还不到六十岁的她,一身雍容华贵的锦缎穿在身上,映衬着保养的十分精细的脸颊,显得比之实际年岁要年轻上不少,脸上虽然也不可避免地有很多皱纹,却给她增添了一些岁月赋予的独特韵味。
虽然青春美貌俱已不再,但是从她的脸上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绝佳风姿。
冯婉容虽是姚茛杰的续弦,但是手段却十分了得,和姚云昆的子孙被辈相处十分融洽,和一家人没有什么区别,姚云昆的结发妻子去得早,姚茛杰也向来将冯婉容当作母亲尊敬。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冯婉容一手抚着姚云昆不住起伏的胸口,为他缓和胸口憋闷的气,一边嗔怪地说道。
“都是老二惹得好事!都说了这段时间要谨言慎行,他可倒好,居然这么有胆子赶去碰那种东西!”姚云昆大声骂道,语气却比之刚刚缓和了一些,可见将冯婉容的话听进了耳中。
“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坐在下首一直没有开口的姚家老大姚奕墨突然开口说道。
不等姚云昆和姚茛杰开口,姚奕墨继续说道:“二弟虽然一直爱闹,但是也没有胆子敢去碰这种东西,更何况,有我们姚家在背后保驾护航,他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走私毒品?”
姚奕墨的话一出,姚云昆和姚茛杰俱都愣了一下,出事之后,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将事情压下,倒是没有仔细考虑一番前因后果。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姚茛杰眯起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