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姚奕延已经没有事情了,他们几人也没有再在这里打搅他的睡眠,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一直憋着疑问的姚奕墨便率先开口:“烟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出亦延的病因了吗?”
姚奕墨的话也正是姚奕哲和白雅婕想要问的,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只有知道了这病症的原因之后,他们才能够对症下药,治好姚奕延。
三个人、六只眼睛,充满了希望和疑惑的眼神对着她,薛烟有些不忍,但还是将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根据我刚才的探查,亦延他应该是被人震断了全身的经脉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震断了全身经脉?”白雅婕被薛烟口中的话吓到,连忙问道:“那现在怎么样?还有救吗?”
“下手的人手段非常的高明,全身的经脉断裂之后,全身的关节也有非常严重的损伤,说是全碎了也不过分,正是这些将碎未碎的关节才会让他每一个月承受这样的疼痛,但是……”
说到这里,薛烟感觉接下来的话十分残忍,但还是说出了口:“但是这种创伤几乎是不可逆的。”
薛烟的话让在场的三人均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消息更加的残忍?
全身经脉完全断裂,关节也几乎全部碎裂。
他们曾经预想过各种关于姚奕延这个病的原因,但是那些所有的猜想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以让他们接受这个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残酷的现实。
这种闻所未闻的病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什么人和姚奕延有这么大的仇,会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却又不一招致死,反而这样留着一条命慢慢地折磨。
一时间,三人感觉一股冰冷从脚底漫延而上,几乎要将他们整个人都冻在那里。
姚奕墨却敏锐地抓到了薛烟话中的意思:“你说的几乎不可逆是什么意思?亦延还有救是吗!”
薛烟脸色十分难看,这种狠辣的手段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她如果不是调动浑身真气潜入姚奕延体内的话,她也未必会发现这些,最开始她也不敢确定这样的猜想,但正是在他体内的关节处感受到的残留的一些微弱的真气才让她最终确定了这一点。
姚奕墨的发问让姚奕哲和白雅婕猛的一震,不由地看向薛烟。
“原则上是这样。”
“什么意思?”
“既然能够以真气震断全身经脉和关节,原则上也可以用真气修补受损的经脉和关节。”薛烟说完看着对面眼睛猛的一亮的姚奕墨,有些艰难地再次开口:“但是一来,亦延受伤时间太长,经脉和关节已经形成了固有形态,想要重新粘合在一起十分不易,二来,修补全身经脉和关节所耗费的真气巨大,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薛烟的话等于直接给姚奕延判了死刑,本来因为她刚才的话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母子三人,眼神再度暗淡下去,身上充满了一种绝望而无可奈何的气息。
压抑的气氛让薛烟也十分难受,她虽然不经常出门,但是在这京城中十分出名的人她倒也是听说过的,更何况姚奕延三少的名声在京城可是十分的响亮。
原本活的那么洒脱的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连她这个几乎没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感觉十分的难以忍受,这些和他朝夕相处的亲人有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