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薪挑眉,“三只?”
“不是?”
菜花嘻嘻嘻直摇头。
“十五只?”
舒薪继续猜。
葱花紧张的等着舒薪猜对。
“不是不是,大姐,你认真点!”
舒薪笑出声,“我很认真的呀!”
“那你也不能五只后就十五嘛!”菜花抱怨,又看向葱花,“葱花你猜!”
“七只?”葱花试探性的问。
“不对不对!”
“八只?”葱花又猜。
菜花摇头。
葱花抿唇,想了想才说道,“难道是六只?”
菜花哈哈哈笑了出声,“对呀,我就看见了六只,明天再找找!”
“二姐,你抓到了吗?”
“乌漆墨黑的,抓不到,也可能不止六只!”
菜花说着,坐在葱花身边,“咱家以前那只,让它跑了,那个时候可心疼坏我了!”
现在好了,好多只,认真养着,等生下小兔子,兔子肉可以吃,兔毛可以拿来卖,或者做衣领子,白白的暖和又好看。
葱花点头。
她也心疼的,那只都要生了。
只是那天她只顾娘和弟弟妹妹,却让它给跑掉,虽然大姐、二姐没说她一句,她心里也是难受的。
柳氏喂幺妹吃饱,又哄着她尿了,才报小弟起来。
小弟就很乖,吃饱就尿,尿了就睡,一点都不多事。
哄好两个小的,柳氏才走到门口,“天亮还早着呢,你们也去睡吧!”
舒薪看看天色,确实还早,“走吧,咱们睡觉去!”
“好!”
这次回去,菜花、葱花就睡自己床去了,舒薪一个人睡,翻了翻身,觉得舒坦极了。
决定让豆花跟娘睡,晚上她一个人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姐妹三人起床做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巾,细绵的,颜色都一样,舒薪在角落出绣了不一样的花草,用来区分。
然后去找到了兔子,一共七只,六只瞧着肚子特别大,还有一只瘦巴巴的,应该是公的。
“这人真是有心了!”
因为家里没笼子,就把兔子关在猪圈里。
又去弄了些草给它们吃。
“还得弄几个笼子才行!”
兔子要生小兔子,得有自己的窝。
柳氏也早早起来,一个月的细心养着,肤色好了很多,整个人瞧着也有了肉,加上如今手里有了钱,家里有粮,整个人说不出的温柔。
早上是浓粥、南瓜丝饼子,一个炒豇豆,在一大碗蒸蛋。
“吃饱些,早点回来,如今太阳烈着呢,好不容易白了些,别又晒的黑乎乎的!”柳氏吩咐着。
“知道了娘!”
吃了早饭,舒薪找来了布条,把床、炕长宽量了一下,做下标记,等一会去会做竹席的人家,定做几张竹席,还有竹椅子也要几把,筲箕、簸箕、竹筛、晒垫也不能少。
至于钱,等做好了,东西送来一次性给。
收拾好家里,舒薪带着菜花、葱花出了门,因为只有两个背篼,两把镰刀,菜花、葱花早背着了。
舒薪想的清楚,一会她肯定是不能割了,得教那些男孩子怎么割,然后把杂草挑出来,再一捆一捆捆好,不然罗大夫肯定不要的。
“娘,我们走了,你把院门管好,午饭等我们回来做!”
柳氏摆摆手,“快去吧,早去早回!”
看着三个女儿离开,柳氏笑着关了院门。
去猪圈看了下兔子,又喂了鸡吃几把苞谷,转身回房间看两个孩子。
豆花在一边学着绣花,“来,娘教你!”
“好!”豆花乖巧应声。
日子是静谧美好的,柳氏想着,勾唇笑了起来。
恰好豆花抬头看柳氏,见柳氏笑的温和,也跟着嘻嘻嘻笑了起来。
舒薪三姐妹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男孩子背着背篼,拿着镰刀等着了。
“阿薪姐!”
“阿薪!”
小的喊姐,大的喊阿薪。
都是十五六下的小子,一个个精神的很。
“嗯!”舒薪点了点头。
没见舒佑仁,“五哥呢?”有人忍不住问。
“五哥身子不舒服,去镇上了,过几天就能回来,到时候就能教我们读书了!”舒薪淡淡出声,不免担忧舒佑仁。
“哦,原来如此!”
“阿薪姐,那咱们走吧!”
“好!”
大人们瞧着都是说好,毕竟舒薪割了药草去罗大夫家换钱,自家孩子也跟着去了,真能换点钱回来,家里宽松些,以后有机会送学堂去学两年,不说考个秀才老爷,认得几个字,走出去别被人算计、欺负就好。
舒薪俨然成了孩子头。
带着孩子们到了小溪边,认真的讲道,“呐,这就是菖蒲,从这里割下去,拿在手里的时候要把这种黄掉的抽出来扔掉,还有杂草也要找出来,不弄成捆也没事,但是放在背篼里的时候,一定要整齐!”
男孩子们都认真听着,其中一个最大的叫虎子,长得挺高大的,男孩子们都听他的话,加上他听舒薪说,男孩子对舒薪便多了几分敬重。
“好了,你们开始割吧,不要抢,这小溪上去很多的!”
不过这么多人,今天割了得等半个月才行了。
但这舒家村山多,小溪也多,长菖蒲的地方更是多。
舒薪倒是有些担心,罗大夫不收可怎么办?
舒薪一时间有些后悔把人带来,不过想了想却想明白了,这些孩子本意是想赚钱,如果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