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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出门一趟,你想要吃点什么?我从醉仙楼买回来!”
袁氏瞪了村长一眼,“家里什么都有,你给几个孙女买些点心罢,再买点去看看几个孙子,看看他们缺什么,还有几日放学,先生那里也置办一些,厚重些……”袁氏说着,一顿,“罢,我去拿支人参,你拿去给先生,那老先生瞧着身体不是很好呢!”
说起人参,袁氏就想到被柳氏送回来的那支,她特意放在了锦盒之中,想着有朝一日能再送到舒薪手里。
到那时,这亲事就算是成了。
如今看来……
都是命啊!
“好!”
舒薪跑出村长家,气喘吁吁的,整个人心慌慌,都不敢回头去看。
像后面有凶兽在追她一样。
真说起来,村长家不管什么地方都不错,就是舒佑仁对她也是极好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面,舒佑仁那傻兮兮的一声妹妹,和递给她的糖,被他揉碎的点心。
舒佑仁又听话,对她更是极好,她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舒薪想不明白。
慢吞吞的朝家走去,却看见舒家从外面运东西回来,一马车一马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舒薪不想多管闲事,加快了脚步。
“阿薪……”
舒阿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舒薪闻言,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舒阿木,她曾经的爹,如今的陌路人。
“……”舒薪蹙眉。
喊她做什么?
这老贼决计不安好心,她理他做甚。
看了舒阿木一眼,舒薪扭头快步走了。
舒阿木怔在原地。
这是他的大女儿,这些日子有了儿子,他格外疼爱,心渐渐软了起来,有时候又忍不住想起舒薪刚刚生下的时候,他也是高兴的,抱在怀里哄着,大一些了也疼爱的紧,只是后来柳氏一个接一个生女儿,爹娘太偏心,他渐渐的也就冷了心,任由几个孩子被磋磨。
当初为了芸娘,他不问缘由打了几个孩子一顿,如今看来,是极其怨恨他的吧。
“……”
“阿木,你看什么呢?”芸娘在马车内喊了一声。
这次回来,是家里要分家,分家之后她们就要搬去隔壁小镇了,再不回来。
镇上不用的东西都搬回来。
舒阿木摇摇头,“没什么,外面怪冷的,你别出来,小心凉着!”
又忍不住问道,“儿子咋样了?醒了没?”
“没呢,睡得正香,咱们快些回去吧,免得爹娘等!”
“好!”
舒阿木收敛了心思,跳上马车驾驶着朝家里走去。
马车内,区氏眸子微微眯着。
刚刚那个女孩就是舒阿木的女儿么,长得倒是漂亮,要是卖掉能值不少钱吧!
想到这里,区氏笑了笑,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舒薪回到家里,就回了自己房间,倒在床上。
柳氏微微错愕,这些日子,舒薪几姊妹都睡在堂屋边的炕上,几姊妹好些东西都在这屋子里,舒薪这还是第一次跑自己房间去。
柳氏让菜花看着小弟、幺妹,朝舒薪房间走去。
舒薪趴在床上,狠狠的捶了几下被子,还嗷嗷叫了几声。
柳氏在门口瞧着,无奈失笑,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舒薪抬头,看着柳氏笑了笑,“娘,我没事!”
“没事你在这里嗷嗷叫,还捶被子!”柳氏失笑,又问道,“对了,你和村没有?”
“说了,村长答应了,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舒薪顿时哈哈大笑,“舒家那边要分家了,还要卖三十亩水田,村长大伯问我买不买,二十两一亩,我答应买下来了!”
“……”
柳氏震惊万分。
好一会也肆意笑了出声,“买,就是砸锅卖铁咱们也买下来,气死那些人!”
“娘,不用砸锅卖铁,咱们手里有钱!”
柳氏闻言,噗嗤笑了出声,“也是啊,我女儿这么能赚,买下来吧,三十亩田要是种得好,一年下来不少粮食,咱们一家子吃了还能卖些出去,租佃给别人也行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舒家
基本上全家都到了,舒老头坐在主位,舒婆子坐在一边,下面是舒家四兄弟和他们的媳妇,再下面是舒家几个儿郎。
其中二房舒宜修学问十分好,原本秀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就因为舒家这些子破事,连考场都没能进去。
大房舒宜然、舒宜申学问也不错,依旧没能进考场。
一开始以为是弄错了,后来问清楚才知道,人家县令说了,舒家家风不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舒家人修身、齐家都做不到,何以治国平天下。
几兄弟兴奋的去,灰溜溜的回来。
如今总算明白在学堂时,同窗学子看他们的眼神是为何。
为什么好友一个个离他们远去。
甚至有学子问他们,是否学会礼义廉耻四字,若是学会了,是否会写?若是会写,是否懂这其中的含义。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看着阿奶去磋磨柳氏、舒薪娘几个,根本就是错了,且还是大错特错。
他们以为没有人知道,这是他们的家事,别人管不着。
可是舒薪那一闹,丛合镇早已经人尽皆知,他们的所作所为,无数人看着,容不得他们狡辩。
现实很好的给他们上了一课,做人要有一颗廉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