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问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心里不是清楚着吗?”荣悠悠冷声地质问道。
“荣悠悠,你无凭无据,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陆满诚眼神躲闪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我无凭无据?”荣悠悠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日日叫来的人都不一样,哪怕是抓住了,严刑拷打也不会说出是你,你陆家可是舍得花钱得很,你说不是你做的,好,那你敢发誓吗?陆满诚,你对天发誓!你要是做过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荣悠悠!你混账!”陆满诚指着她咆哮地骂道。
“还不快把这个疯子赶走!”站在陆满诚身旁的伙计颐指气使地说道。
荣悠悠推开了来人,说道:“你可知道,我想最近这事可是想了好久,按理说我荣家一向与人为善,从不树敌,除非有人在背后故意使计,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些事,而这些事好巧不巧地,都与我大哥有关,分明就是冲着我大哥来!我大哥向来和气生财,不喜得罪人,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你陆家还能有谁!”
陆满诚撑了撑腰,说道:“好,那我这就告诉你,没错,我记恨着陆水的死,那狗血是我叫人去泼的,上次的期货,也是我设计的荣明松,可陆水已经给过明松暗示了,他还是往里面跳了,这能怪谁?可那封卖国贼的信可真不是我递的!”
荣悠悠抬了抬下颌,问道:“不是你?”
“不是我,”陆满诚叹了一声,“我是想过要在生意场上压过你们家,可我却从没想过要荣明松的命,就算是要他的命,也不会是那时候,我知道他是陆水放在我心尖上的人,要荣明松死,那和要我女儿的命有什么区别?”
陆满诚的眼神逐渐空洞,语气有些无力地说道:“这些年到底是我忽略了陆水,一门心思地都想着沨林和生意去了,她对我将她嫁去冯家的事,也颇有埋怨,可是是荣明松不愿娶,她一直以为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她嫁去冯家的,其实,我只不过是想有个人护着她一生不用受苦。”
荣悠悠漠然地看着他,说道:“你当真是这样想的?不掺杂其他的心思?那为什么我听说,冯家新开的赌场,你的名字可是在大股东里,我看还是你心里自己的利益大于陆水的幸福吧,若冯家真是个好人,那陆水为什么还被冯少爷失手打死了?”
陆满诚怔了一下看着她,说道:“冯少爷当初答应了我,这一生只娶陆水一人作为正妻,宽厚相待,护她一世无忧,我想这上海城里除了冯少爷,也找不到第二个贵家公子敢许这样的承诺了吧。”
荣悠悠嗤之以鼻地说道:“贵家,贵家,你不就是想攀龙附凤吗?都是为了你自己!陆满诚,我告诉你!你心里面还有什么算盘现在我是不知道!反正我哥现在也死了,我们两家的恩怨算是两清了!你若是以后还敢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满诚低了低头,疑神地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荣明松死了。”
荣悠悠说道:“是,我哥死了,他从牢狱里出来,相思成疾,病死了。”
荣悠悠踢了一脚身边的花圈,悻悻地离开了,刚走到转弯的地方,便看见了长齐在朝她招手。
“少夫人。”长齐走了过来,笑着唤道。
“你家长官呢?说好了跟我一起来的,怎么走着走着没影儿了?”荣悠悠朝他身后张望了一下。
长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眉眼低了下去,小声地说道:“阿紫姑娘那里出了点事。”
“一声招呼都不打地走了,看来阿紫姑娘在江长官心里,这分量挺重的啊。”荣悠悠莫名地感觉到有些不悦。
“少夫人,你可别介意,那都是闹着玩儿的,您才是夫人,他们都是不会进江家门的。”长齐赶忙劝慰道。
荣悠悠听着这话莫名觉得更不悦了,抿了抿唇,说道:“开你的车,回荣记。”
“好,好,少夫人。”
荣悠悠一路上都出神地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风景,像是在出神放空,又像是在沉思想事。
长齐透过内视镜看了看荣悠悠,小心翼翼地试探说道:“方才少夫人和陆老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是,荣大少爷并没有死,您为什么要骗他?”
荣悠悠抽回神来,缓缓开口说道:“我不这样说,陆满诚心里一直都不会舒坦,只有告诉他大哥已经死了,他或许才会想着放荣家一马,现在的陆家,不可同日而语了,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荣家都会在陆家的照应下才能活,而大哥死的消息,也可以让那些说大哥是卖国贼的人消停一段时间了。”
“那你相信陆老板说的话吗?”
荣悠悠看了他一眼,说道:“一半一半吧,他之所以愿意承认那些事是他做的,也不过是觉得事情败露,与其看着我在陆府门前坏了他的名声,倒不如说出来,要我解了心结,只是他说的要陆水嫁给冯家,无关利益的话,我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长齐涩涩地扬了扬唇角,说道:“那您觉得,是不是陆老板放的那封信?”
荣悠悠眨了眨眼,说道:“不管是不是,这件事,陆满诚一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长齐挑了挑眉,眸光渐深,藏尽心事。
“诶,”荣悠悠目光亮了亮说道,“那个顾长官是什么来头啊?”
长齐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道:“什么顾长官?”
荣悠悠想了一下,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