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妩小脸涨红着,目光狠狠地瞪着宋姝,眼神凌厉似要将宋姝活剐了解气。
宋姝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没了退路,所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豁出去了,低着头不敢去看宋妩要吃人的目光。
“大姐姐,宋姝的话不可信,定北侯世子是个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忠毅伯府乱糟糟的,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沾上着些麻烦事呢。”
宋芸见宋妩小脸阴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压住了心底的幸灾乐祸,赶紧劝着。
“之前忠毅伯府三房是怎么作践婧堂妹的,如今二堂婶当家作主,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宋姝呢,瞧瞧那寒酸的嫁妆和排场,可见这门亲事不如意,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宋姝了,大姐姐若是跟宋姝计较,岂不是如了宋姝的意么。”
宋妩听着脸色缓和了不少,看着宋芸的目光也是和颜悦色,鄙夷的看着宋姝,“小小年纪私通野男人,珠胎暗结,不知羞耻,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宋姝紧咬着唇不语,心里头对宋妩反而不满,等她进了定北侯府,一定饶不了宋妩,以解今日羞辱之仇。
宋妩下颌微抬,她是这府上的嫡长女,嫁的又是定北侯世子,一对金童玉女,背地里有多少姑娘羡慕,又是京兆尹府上的头一份,宋妩是骄傲的。
可如今跑出来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搅乱她的好心情,宋妩一口气憋在心里,连带着对忠毅伯府也很不悦。
“妩堂姐......不管你打也好骂也好,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只要让我生下孩子,要打要罚我都无怨无悔。”
宋姝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先进了定北侯府再做打算。
宋妩瞥了眼宋姝,美眸闪过冷色,“笑话,随你怀个孩子就胡乱栽赃嫁祸,这就是忠毅伯府的家教么!?”
“宋姝,虽然咱们都姓宋,可早已经是两家了,你总不能见着大姐姐心底善良就敢诬赖吧,京兆尹府的姑娘可不像你这般恬不知耻,私通野男人,按规矩可是要沉塘的!”
宋芸也站出来帮腔,狠狠的踩着忠毅伯府的名声。
宋姝一听背脊发凉,跪在地上的两条腿也忍不住颤抖,“妩堂姐若是不信,尽管让世子爷出来问个究竟,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世子的,世子说过只要妩堂姐入门,就纳我入府,妩堂姐这是连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也容不下了么!”
宋姝豁出去了,事到如今宋姝已经没了选择了,必须要死死地缠住宋妩。
宋妩脸色十分难看,当着众人的面隐忍着没有动手,否则绝饶不了宋姝这贱人。
正当宋妩要开口之际,宋芸拽了拽宋妩的衣袖,宋妩顺着视线看去,临裳郡主带着丫鬟急匆匆赶来。
宋妩绕过宋姝,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眼临裳郡主,语气不善,“二堂婶,忠毅伯府要举办婚事为何要扯上我,虽说忠毅伯府三房没有主母管家,宋姝好歹也是宋家姑娘,嫁的这么寒酸不说,怎么连方向也搞错了。”
临裳郡主的脸色同样很难看,一听说宋姝跑了出来,在京兆尹门口闹起来,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宋姝一袭红衫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泣着,不敢去看临裳郡主的目光。
临裳郡主紧抿着唇,“姝姐儿前两日风寒发烧,许是烧糊涂了,说的话不能当真。”
临裳郡主没有计较宋妩的不善言辞,当务之急是要把宋姝处理了,临裳郡主此刻掐死宋姝的心都有了。
宋姝闻言立即抬头,倔强的看着临裳郡主,“二伯母这么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定北侯府的子嗣,花轿已出门,我就不再是忠毅伯府的姑娘了。”
宋妩深吸口气,语气阴冷的看着临裳郡主,“二堂婶,这可是忠毅伯府的家事,二堂婶又是忠毅伯府的当家人,总不至于看着无辜的人受牵连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忠毅伯府闹出这一出,故意给京兆尹府难堪呢,京兆尹府的姑娘可做不出这些下贱的事,忠毅伯府的姑娘可别连累了京兆尹府的姑娘名声。”
宋妩的怒气将理智冲散了不少,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临裳郡主目光一转看了眼四周的百姓,又听着宋妩一口一个忠毅伯府的姑娘,含沙射影的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引人误会,忍不住冷笑,忽然改变了想法。
“二堂婶,这吉时都快到了,可别耽搁了宋姝上花轿。”宋芸忍不住插嘴。
临裳郡主勾唇,既然事情已经摊在众人面前,那这个锅也不该忠毅伯府独自背负。
“妩姐儿,我知道你要和定北侯世子成婚了,马上要做世子妃了,有些事并非你三言两语就能认定的,姝姐儿一口咬定怀的是定北侯世子的孩子,你凭什么断定她说的是假话?”
宋妩一愣,紧紧捏着拳头,“二堂婶,世子谦谦君子怎么会沾上忠毅伯府这个麻烦,若不是二堂婶给宋姝寻了一门不如意的婚事,宋姝又何至于被逼急了来找我?”
这话是指责临裳郡主瑕疵必报,故意作践宋姝。
“妩姐儿还未出嫁,又怎么敢确定定北侯世子从没做出这样的事?”
临裳郡主已经整理好思绪,从一开始的愤怒,转化成了不屑。
原本可以解决的事,宋妩偏要闹大,存了心要找忠毅伯府的麻烦,那临裳郡主又怎么会任人拿捏呢。
“我......”宋妩噎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差点就上了临裳郡主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