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去见了伏绍楼,伏绍楼听了录音笔里的内容之后一言不发,很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尤其是第一段录音,他听得脸色都是阴沉的,我既然都能明白第一段录音里的潜台词,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完全听完之后他终于第一次和我说起了这个话题,他说:“你知道了。”
虽然原先我和他有一句两句谈论过周桐城,但是这是第一次正面说起来,我点头却没有说话,伏绍楼说:“所以你最近的重心都是在围绕着你五岁那年的事展开调查。”
我说:“这里面也有深刻的关联,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不是吗?”
伏绍楼却摇了摇头,但是他没有说话,这样他这摇头就显得意味深长起来,既像是说我找错了方向,又像是并不像我说的那样我已经掌握了线索。
之后他说:“办案讲究证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的这些案件最后都成了无法解决的悬案,一直拖到了今天都没有解决,是因为我们办案的能力不够吗,还是说想的没有你全面?”
我听见伏绍楼这样说,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看着他,伏绍楼说:“都不是,因为我们能找到的,都只是一些旁枝末节,重要的枝干部分却一直成谜,这也是案件一直无法结案的原因,而过去的案件,随着时间的推移,证据越来越多被埋没,可是新出的案件你能第一时间在现场找到有利的证据,如果你执着于旧案,却忽视了新案,我觉得就是顾此失彼。”
很显然伏绍楼是在提点我,我于是说:“我知道了。”
伏绍楼说:“而且还有一点,这个案子目前你认为的只是你看到的,可是你不知道的呢,如果是超出了你的认知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