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九红、烈马、等五人全部被‘双刀十煞’生擒,桃九红生性刚烈,怒骂道:“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誒!”
其中一位黑衣人赶紧向桃九红,摆手示意道:“莫要误会,这趟生意的老板指明要活的,若是诸位不反抗,我等兄弟也不杀诸位,待会带诸位去买主哪里交了差,这趟生意也就算完结了,你们之间有什么江湖恩怨也与‘双刀十煞’无干。”
桃九红还想辩驳,黑衣人不再让其说话,推着五人向山中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走出了幽深的毛竹林,又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一处废弃的破旧寺庙前。
破庙不知何时建于狮子岭山中,见其破败的程度应该是废弃了很久,庙门和围墙早已崩塌毁坏,此时只剩下残垣断壁,唯有门前几株苍松依旧挺拔矗立。再望望寺院内,杂草丛生藤蒿满堂,偌大的铜制香炉鼎也已锈蚀斑斑,唯有斜歪着的大殿匾额,记录着当年寺庙的香火往事。大殿匾额上书写的几个大字,金漆已经脱离,唯有印痕尚存,尚能依稀辨别出匾额上抒写的是‘常笑寺’三个大字。
常笑寺并不大,只是山中一座小小寺院而已,究竟废弃了多久无人知晓,除了寺院内正中一处主殿外,两侧各有几间厢房。此时,唯有主殿尚能住人未有坍塌外,两侧厢房早已塌毁不能住人。
‘双刀十煞’推着桃九红、烈马等人走进了寺院大殿内,大殿内的佛像虽已破旧不堪,蛛网密布下厚厚的灰尘,也掩盖不住弥勒佛的笑脸和鼓起的大肚子。众人无不惊奇,为何寺院内供奉着弥勒佛,烈马随口一问:“为何供奉弥勒佛?”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大殿角落处突然传来人语声。
大家闻声望去,发现大殿角落处居然躺着一个人,那人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手里正撕扯一只烤兔子,不停的把兔子肉放于嘴里咀嚼。
此人躺于干草之上,想必已在此蜗居多日?再细细看来,只见他蓬头垢面满脸络腮胡,可知其很久没有梳洗过了。更让人惊奇的事,他竟然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色僧衣,袒露着的大肚子鼓起很高,胸前挂的铁念珠个个都比鹅蛋大。一身佛门弟子的打扮与大口啃嚼着兔子肉的行为,实在是有点不搭调。
此人看似粗鲁的野和尚,实则却不可小视,众人进到大殿之中,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大殿内还有人,若不是他主动说话,估计众人还蒙在鼓里。
桃九红、烈马等五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已是阶下之囚。但‘双刀十煞’却是既惊讶又恼怒,一位领头的黑衣人向同伴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其中一位黑衣便手持双刀向大殿角落处的野和尚逼近。
烈马见黑衣人要屠杀无辜野和尚,便故意大声问道:“野和尚,兔子肉好吃吗?若是吃完了,还不快走,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快走吧?”他边说边给野和尚递眼色,可气的是野和尚装聋作哑,继续吃着兔子肉翘着二郎腿,呜呜呀呀的继续哼着小调,完全不理会烈马的警告。
黑衣人手持双刀已经逼近,见野和尚仍然无动于衷悠然自得的继续嚼着兔子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黑衣人随即举起双刀向野和尚的大肚子劈去。
双刀劈向野和尚的大肚子,而野和尚依旧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桃九红、叶子等人已不敢直视,预料野和尚必被开膛破肚血溅寺庙,可谁曾想到接下来惊人一幕的发生呢?
“咚!”双刀劈在野和尚的大肚皮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双刀并未把野和尚肚皮劈开,反而被圆滚滚的肚皮给弹开了,别说烈马等人不敢相信,就连持刀劈砍的黑衣人亦无法相信。黑衣人一次劈杀不成,再举双刀用尽全力劈向野和尚脑袋,野和尚仍然无动于衷继续吃着烤兔子肉。双刀距离脑袋还有一尺距离时,野和尚突然用嘴咬住烤兔子,双手迅疾合十竟然将双刀一并夹住。
“咣当一声!”
双刀被野和尚双手合十夹住,黑衣人用尽全力也拔不出来。
忽然,“扑通一声响”,黑衣人仰面倒地,原来野和尚突然把手松开,而黑衣人用力太猛无法收手,竟然四脚朝天倒于地上,起身一看吓了一跳,两把钢刀居然被夹弯,更让人吃惊的事,刀身之上竟然还留下了深深的五指手印。
此举惊呆了大殿内的所有人,由此可见野和尚武功之高,功力之深厚,绝非大殿内所有人可比。此刻,野和尚仍然若无其事的继续啃着烤兔子肉,完全没有把黑衣人一伙放在眼里。
领头的黑衣人向前一步,朝野和尚十分恭敬的拱手施礼道:“不知大师在此歇息,晚辈们打搅了大师的清幽实在罪过,晚辈们自当另寻去处就此拜别?”话一说完,黑衣人便挥手示意众人离开大殿,黑衣人不敢耽搁强推桃九红、烈马等人离开大殿出去,可刚走到门口一个东西又把大家都给震住了。
“啪,一声响!”
忽然一样东西从角落中飞了出来,插在了大殿的木门柱子上。众人仔细一看又是一惊,此物不是别的就是野和尚啃过的兔子骨头,众人齐刷刷回头望着角落里的野和尚。
“呃——!哦——!”
野和尚打了个饱隔,抻了个懒腰,缓缓的坐起身来,扔掉残存的兔子骨头,随后又打个哈切,自言自语道:“吃饱了,舒服呀!呃,随随便便的闯到别人家里,打搅了人家吃饭,还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