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鸿渐一行快马赶到临县时,临县的城墙已基本修复,听说是老方为此发动了县里全部的壮劳力。
“老方干的不错!”刘鸿渐先下了马,又把杨雪扶了下来。
“哪里哪里!都是伯爷的功劳。”方县令赶忙谦虚道。
临县的百姓听闻刘鸿渐守城的事迹也是个个十分卖力,才在几天之内便恢复了临县残缺的城墙。
留守的几百千户所士兵听闻刘鸿渐前来,也是呼啦一声从城中冲了出来,不少人身上还裹着包扎伤口的白布。
“大家都辛苦了!”
一排排少年看着刘鸿渐,眼里充斥着重逢的喜悦,刘鸿渐只一句话,不少少年眼中已溢出泪水。
此番去太原和大同,千户所又有二十几个士兵战死,这段时间毫无节制的使用aKm,已经有六把枪枪口承受不住高强度的射击而损毁。
这些都是硬伤,刘鸿渐不得不拿出六把崭新的aKm以作补充,戒指里只剩下十三把备用枪械。
大规模作战仅仅靠着这点枪械根本不够,近距离冷兵器作战伤亡又太大,看来军工厂的建立势在必行了,刘鸿渐心道。
“老阎,去把兄弟们的尸首取出来吧,在这城外火化,等回京时本伯要将他们全部带回京城。”
想起那些少年,刘鸿渐心情沉重。
临城城外,柴堆起的高高的,柴草之上,是码的整整齐齐的千户所战死的士兵,整整一百八十人,分成十个方队。
已是黄昏,夕阳西下,城外千户所全体官兵两千零四十八人均整齐的站在尸首旁。
牛壮以及几十个伤势重的士兵是被人抬着过来的,经过几天的修养,牛壮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脸上和背上都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牛壮背部有伤穿衣麻烦,干脆光着膀子出了城来,就算是躺在地上,他们也要看着自己的兄弟走。
“带刘宗敏,袁宗第过来!”刘鸿渐沉声道。
常钰随即把捆绑的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的二人带过来,袁宗第个字不高却很敦实,刘宗敏身材高挑却是独臂,二人经过几天牢狱生活,已变的憔悴不堪。
士兵把他们二人绑在千户所战死士兵旁边栽好的十字木桩上,刘鸿渐命令士兵取下二人口中的破布,他想听听这两个恶贯满盈的人想说些什么。
袁宗第双腿颤抖显然已是认怂。
“狗官!给那大明的狗皇帝当狗可舒坦吗?哈哈哈哈!”唯有独臂的刘宗敏破口大骂。
刘鸿渐转身从身后一个少年腰间抽出一把战刀。
“大明气数已尽,待我大顺国振臂一呼,必然将你这狗官碎尸万……啊——”
刘宗敏话还没说完,刘鸿渐便一刀刺入袁宗第左臂,刘宗敏随即疼的高喊。
“你继续说,本伯听着呢!”刘鸿渐在刘宗敏耳朵旁轻声道。
“你可曾听说……啊——”刘宗敏刚开口,刘鸿渐对着他残缺的右臂又刺了一刀。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刘宗敏左腿右腿又挨了一刀。
“你就是那大明的走狗,等着吧!有那昏君佞臣在,你必然不得……啊……好……死。”
刘鸿渐这一刀直接捅在了刘宗敏的腹部,胳膊腿的疼痛还能忍受,肚子上一刀却直接让他没了力气。
“你记着,且不说大明皇帝并非昏聩无能之辈,老子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岂可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还有,阎王已经在下面已经在下面等着你,到了下面,我的兄弟们也会照顾你,再见了!”
刘鸿渐把战刀放在刘宗敏的脖颈之上,轻声的以只刘宗敏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说完右手一用力,一下割断了刘宗敏的颈部大动脉。
刘宗敏颈部的鲜血汩汩而出,他张着嘴想说话,想呼吸,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稍微一用力,颈部的鲜血随即便猛的窜出一大股,只一息时间便凄惨的死去。
整个过程,千户所的全体官兵不发一语,他们就这么盯着刘宗敏,直至其血尽而亡。
袁宗第同样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刘宗敏的死相,他已吓的说不出话来,见刘鸿渐提着滴血的战刀阴笑着走向他,更是浑身颤抖。
“不……不,不要……要要要……杀”袁宗第吓的口不择言,话都说不利索,但眼睛却是越睁越大,到了后来竟是吓的晕了过去。
但千户所的士兵们怎能让其这般容易的死去,一盆冰冷的井水从其头上浇下瞬间浇醒了袁宗第。
“大人,让我来吧。”一个腿上有伤的百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眼神中充满坚定。
临县一战,他的亲兄弟被一炮击中头部命丧临城,尸首都没有收集全,身为兄长,没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己兄弟死在眼前更愤怒的了。
所以他要亲手为兄弟报仇,杀了面前这个害死千户所一百八十人的凶手。
刘鸿渐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他和那个被炮弹打死的少年是万岁山千户所仅有的一对兄弟,刘鸿渐把战刀交于百户官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勇,哥哥给你报仇了!”百户官眼中含泪,举起手中的战刀狠狠的劈在了袁宗第的肩膀上。
袁宗第还未来得及呼喊,这百户官便又左右开弓疯狂的劈砍在袁宗第身上。
三息时间,百户官连劈了几十刀,即使袁宗第早已气绝,这个百户官仍然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最后袁宗第的尸首被砍的稀烂。
“兄弟行了,死去之人不能复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