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侍郎你有何事?”多尔衮脸顿时拉了下来。
虽然这个宁完我的孙女很是得他的心意,但你宁完我也不看看形势,本王都站起来要装c了你来找事,不开眼的狗奴才!
“皇上,摄政王殿下,奴才认为范大人居心叵测,预陷我大清于威亡。”宁完我低着头道。
“宁大人,虽然你我政见不合,但这是朝堂之上,你如此出言不逊、污蔑本官,于心何安?”范文程就跪在地上一直也没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宁完我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如此节骨眼上给他找事。
“范大人,本官有没有污蔑你,还需要皇上和摄政王殿下圣断!”宁完我高举手中的书信呈交给殿前的太监。
小太监接过书信直奔御座上呆呆坐着的福临,没曾想刚上了台阶便被皇叔父多尔衮一把夺过,把御座上的福临吓了一跳。
多尔衮展开书信的快速浏览了一遍,越看脸色越差。
“宁侍郎,此信从何处得来?”多尔衮面色阴晴不定,等着殿前跪着的宁完我道。
“回摄政王殿下,此信乃是昨儿个晚上奴才管家巡夜时在院子里得来的!”宁完我如实禀报。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区区数十字,察哈尔部阿布奈与大明皇帝于一月前秘密结盟。
宁完我本来还觉得这是某些小人的阴谋,可想来想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察哈尔部对大清的征兵令不配合,而这其中一直是范文程在周旋。
如若范文程真的与察哈尔有勾结,那这厮简直就是在找死,就算此事为子虚乌有,但他范文程在察哈尔征兵征了也有两个月,竟然一个兵没有征到。
是以不管这封信是真还是假,他都能参范文程一本。
多尔衮也是暗暗心惊,真要是大清倾国之力挥师南下,若是此时察哈尔谋反,趁虚而入,那大清可真是有可能会陷入死地。
虽然察哈尔部一直对他大清的军令阳奉阴违,但毕竟明面上还是听他们的,该征缴的马匹牛羊也是一样没落下。
仅凭这一封信,他也不能百分百断定察哈尔部是否谋反。
“范文程,本王命你督促察哈尔部征兵之事,办的如何了?”多尔衮沉声问道。
“回禀摄政王殿下,察哈尔上奏折说,他们北部牧场遭了雪灾兵员损失惨重,牲畜也冻死大半,是以他们希望殿下能给他们时间修养。”
范文程大气不敢喘,他不知道宁完我给摄政王的书信里写的什么,只看到摄政王的脸瞬间变得阴沉。
“你可去派人查验了?”
“回禀殿下,奴才派了人,可是……可是皆被察哈尔的人给赶了回来!”范文程好像猜出一些端倪,心里也是一凉。
“他们骂奴才是汉臣,没有资格进入他们的牧场……”
“无能,本王要你这么个没用的狗奴才有什么用?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差点坏了本王的大事!
你看看吧!”
虽然范文程让他看得不太顺眼,但他也知道大清能有现在这般局面,这狗奴才功不可没,所以即使他怀疑察哈尔,倒是也没往范文程身上想。
书信飘到范文程身前两步,范文程也不敢起身,只能快速的爬过去,捡起来一看,吓的赶紧俯身请罪。
“奴才惶恐,奴才不知此事啊!”范文程冷汗都下来了,如此大事他身为议政大臣尚且不知,这个宁完我是如何知道的?
好在多年来他劳苦功高,摄政王殿下并未过多迁怒于他。
“还不快去派人给本王查,去找代善要兵,看看他察哈尔到底是遭了灾,还是意图谋反!
若还是办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多尔衮心情糟透了,他们大清底子本来就薄,养之前的六七万人已经捉襟见肘,如今征兵征了十数万,冬天的存粮皆已用的差不多了。
本来想着趁势去攻掠伪明,好以战养战,现在倒好,这个节骨眼上,后方出了问题。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把事情办好。”范文程松了一口气。
“滚吧!”多尔衮心烦的连宁完我一起赶了出去。
“奴才告退!”范文程起身后退者,刚抬起头便见到宁完我冲他阴阴的笑着。
出了皇宫,范文程瞬间直起了腰杆,在主子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但出了这皇宫,他便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议政大臣了。
满清主子们舍得放权,在皇宫以外,不论是傻乎乎的鞑子,还是卑躬屈膝的汉人,都知道他是大清国的秘书院大学士、议政大臣。
范文程到衙门里把事情珍而重之的交代给了下属的官员,自己则悄摸的下了班。
今天有点不顺,他打算回家吃顿饭再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范文程的宅子很气派,毕竟他兢兢业业的给黄太鸡打了十几年工,黄太鸡对他那是真的没的说。
唉,先皇死得早啊!
这日子过的,范文程突然想起以前,有点黯然神伤。
到了家门口,范文程却见到府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且这辆马车还很眼熟。
“英亲王殿下又来了?”范文程微笑着问向马车旁的军士。
谁知这军士竟然瞪了他一眼,一脸的蔑视。
范文程也感觉自己是多此一举,英亲王阿济格性格粗暴还有怪癖,专好人妻,知道他家里有一妾侍貌美,时不时就来逛逛。
他是摄政王多尔衮的同母胞兄,在整个大清国,除了他的弟弟多尔衮,没人敢在他面前耍横。
即使是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