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一下子被刘鸿渐问蒙了,啥?船?咱在打仗呢!要船干啥?跑路吗?
“船啊老黄!能运人的那种!”刘鸿渐比划了一下,示意是要大船。
山海关本就坐落于渤海之滨,在刘鸿渐想来,既然在海边那定然是有船的。
“侯爷,木有船呀!咱山海关的粮草都是通过陆路运过来的,咱大明禁海,也木有渔民……不对!等等,容门下想想!”黄得功好像想起了什么。
“侯爷,咱山海关木有,西边的抚宁卫有,前段时间有一伙儿色目人不知从何处而来,竟然跑到了抚宁那边的洋河入海口。
他们说要卖给我们粮食,还说比那郑一官的便宜!”
“然后呢?”刘鸿渐一脸的不爽,这老黄啥时候也开始磨磨唧唧了,说话还说半句。
但是这郑一官刘鸿渐还是知道的,不就是南安伯郑芝龙的小名儿吗?
至于为啥这群色目人跑到抚宁卖粮食,想来是那老郑心太黑了?
“大人,门下直接扣押了!足足有十万石优质的大米呢!”说到此老黄一脸的得色,特么的正缺粮食呢就跑来一群唧唧歪哇的蓝眼妖怪。
黄得功哪里有银子给他们,于是张罗了三五条小渔船,以上船看货为由直接把人一锅端了。
“你牛逼!船呢?有几条,能装多少人?”刘鸿渐哪里关心这个,粮食自然有老郑家解决,他现在只关心船。
“船还扔在抚宁呢,还有那二三十个色目人,那船跟咱们大明的宝船不一样类,特别能装东西,那些鸟人的通译说叫盖伦船,如果装人的话一艘能装上千人。
门下这段时间忙于战事,还正打算问问侯爷如何处置这些鸟人!”
黄得功不知道刘鸿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但侯爷做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爬炸黑,漂亮!”得来全不费工夫,刘鸿渐看着黄得功感觉这个一脸大胡子的大叔可爱的不行。
“老黄你帅爆了!赶紧派人把这三艘船整到咱山海关,本候有大用!”刘鸿渐一脸说到此,面容突然变的冷峻。
他是没打算跟dá zǐ玩持久战的,虽然他知道即便是打持久战,dá zǐ也是没几分胜算。
毕竟论物产、底蕴和纵深,如果大明是太上老君,dá zǐ不过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的煤灰。
但是,打持久战,意味着要死更多的士兵、死更多的无辜的大明百姓。
打持久战,意味着他必须长时间的留在山海关吃土,意味着他长时间内抱不到可爱的老婆,意味着一睁眼面对的只能是dá zǐ的咆哮!
那怎么行!不可能打持久战的,本候要打闪电战!
“这盖伦船本候知道一些,西方rén dà多用这种船来做海商交易,似乎很适合远洋航行。”刘鸿渐突然扒着黄得功的肩膀,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老黄,你说本候用这三艘船运些兵横穿辽东湾,直接打到dá zǐ后方如何?”刘鸿渐小声且慎重的征询黄得功的意见。
此是大事,即使是边军之中,刘鸿渐也不得不留个心眼,谁知道会不会有混进来的宵小。
“侯爷不可啊,太冒险了!”刚一听到黄得功便毛了,这个侯爷啥都好,就是喜欢天马行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这三艘船最多也就能装不到三千人,就算一路顺利,真的抵达贼军后方,又能干点啥呢?
虽然dá zǐ的精锐部队都已经调集到山海关沿线,但至少重要的城池还是有重兵把守的。
而且dá zǐ多骑兵,你这么点步军过去,被围剿了怎么办?
补给又怎么办?
“老黄你先别着急,你听本候说。”刘鸿渐看此时的黄得功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
他心里知道自己如果执意要去,老黄根本拦不住,毕竟他才是北境的最高指挥官。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dá zǐ兵除了他们的盛京,几乎所有的精锐都调集到了山海关沿线。
他们算准了大明的软肋,连关都不敢出,即使后方空虚又如何?
老黄肯定也知道这一点,但无非还是担心他的安危,对此刘鸿渐还是很受用的。
这年月,有人关心,是件奢侈的事情。
“本候只是去骚扰,让建虏不能安心作战,甚至迫使他们回防,至于其他?
老黄,你看本候,像是要死的人吗?本候还没活够呢!
到时本候就在沿海折腾,人少了就干,人多了就上船跑路!
本候有这么多火器,你看到没,突突突的这种,很厉害的!”
刘鸿渐不得不苦口婆心的说服这个固执的大叔,对于这等人物,以权压人刘鸿渐还是干不出。
“可……唉,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咱们封锁了整个北境,dá zǐ没有粮食,支撑不了多久的!”黄得功还是不想松口。
“屁话,如今整个蒙古那么辽阔的草原都归附了建虏,他们有多少的牛羊,只要那多尔衮敢下狠手,还能搞不到给养?
还有,他们能从荷兰人手中买到火炮,为何就不能买到粮食?
别的不知道,就这荷兰人,只要给银子,他们什么都肯卖!”刘鸿渐信誓旦旦,马车夫们在这一点确实是丧心病狂。
“本候打算从神机营和千户所中挑些敢战之人,组成敢死队,人数不用多,就两三千足矣!
有本候的aKm百户,外加火枪、战刀,冷热兵器都要备上!”论口才黄得功自然说不过刘鸿渐,刘鸿渐见黄得功不言语,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