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神仙居。
早在昨晚,神仙居里最贵的一个包间,便被神秘人给包了下来。
如今豪华的包间内已经坐着好几个身着锦缎的男子,这几个人年纪都已不小,或许是日子过的太好了,每个人的肚子差不多都鼓鼓囊囊的。
“蒋永民,你也敢觊觎这玻璃生意吗?”为首的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问向屋子角落坐着的一个中年商人。
“徐老板,国公爷既然公开征人代理,鄙人为何不能来?”这叫蒋永民的也是丝毫的不示弱。
“就是就是,大伙都有机会,就看谁的家底儿足了,莫要伤了和气,哈哈哈。”另外一人拍拍自己的腰(肚)包(子)道。
“咱们几个也算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安国公何以让我等一直在这儿等他?难道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
另一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子川兄莫要如此说,老夫听说安国公大人脾气可不是太好,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啊!”
“哟?我说这一路上怎的一个劲儿的打喷嚏,这是谁在念叨本国公?”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安国公刘鸿渐在两个家丁的护卫下,闪亮登场。
一番嘘寒问暖相互客套之后,刘鸿渐暗暗开始大量这五个商人。
坐在他身边的这位,据说也是京城实力最雄厚的,姓魏名财,乃是京城专门做酒楼生意的大商人。
据传就是这神仙居,也是有这姓魏的股子,不止如此,便是南京那边也有不少的产业。
“国公爷,咱明人不说暗话,您就说吧,这玻璃生意您究竟打算怎么做?”魏财下首,性子有些急的张原栋忍不住出言。
这厮乃是隆平候张拱日的内侄,张拱日无子,唯独对这张原栋十分看重。
这厮借着他叔父的名头,在京城也算是大富之家,经营着酿酒生意。
“嗯,本国公也喜欢爽快人,诸位也都是大忙人,本国公也不多耽搁。
讲下规矩,本国公的玻璃工坊目前已经实现量产,而这所谓的代理权,便是说,本国公定一个出厂价卖给你们。
然后这批玻璃你们再卖多少,卖什么价,本国公便是不再去过问。
为了诸位可以尽快挣到银子,这代理权是独家的,你们,明白本国公的意思吗?”刘鸿渐说完,端起桌旁的茶水抿了一口。
五个富商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说让他们出银子竞价,谁出的银子多,谁便可以独揽这批玻璃生意。
至于这玻璃生意的市场究竟有多大,那便是他们自己的能耐了,五个商人的眼神都变的炽热。
“敢问国公爷,您的玻璃工坊每日可产玻璃多少,您的价格又如何定?”做在角落里的蒋永民小声且恭谨的问道。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目前本国公的工坊可日产玻璃三百方,每方皆是长宽各两尺,每块价格暂定为十两。
目前本国公的工坊正在扩容,日后产量可能会翻个数倍!”刘鸿渐也是大致说了下。
价格定为十两一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玻璃这东西虽然不是啥高精尖的东西,但物以稀为贵,谁让你们没有呢?
十两的定价意味着与平民百姓无缘了,但玻璃不是刚需,平民百姓没有玻璃也照样生活。
反过来,即便是他把价格定为一两,该买不起的还是买不起。
而那些大富大贵之家,一两与十两又有多大区别?
他就没想着赚老百姓的银子,要赚也是赚这些富户的。
这些家伙个个攀比心极强,张三家若把窗户纸全换成玻璃,隔壁李四家又怎么能忍?
“魏某愿出二十万两,买下这个劳什子独家代理权!”魏财趾高气扬,拍了拍肚子道。
若是把他京营的几家酒楼都换上玻璃,窗明几净的,生意岂不是会更好?
“张某出二十五万两!”张原栋不甘示弱。
前几日他去翠云楼消遣,那里的花魁婉儿姑娘便有这么一面出自安国公玻璃工坊的镜子,他是一见到便敏锐的觉察到这镜子里蕴含的商机。
把这么一大块玻璃做窗户纸实在是太浪费了,如果分成小块全部做成镜子,不说其他,只是一块小镜子,估计都能值个好几两。
“四十万两!”知道这玻璃价值的又不止他一个,坐在张原栋边上的柳威道。
“什么?姓柳的你疯了吗?直接加价十五万两,哪有你这么加价的?”魏财一下子便火了,有银子也不是这么败家的呀?
“哼,老夫家里有银子,想怎么花还用得着你来教?”柳威对于魏财的指责嗤之以鼻,四十万两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倾家荡产了。
可没办法,自从山西那边的商路断了以后,外加上朝廷如今竟然从郑芝龙那里直接买粮,他柳家再不想个出路,那可真就是坐吃山空了。
“四十五万两!”又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有些娘,听的刘鸿渐直皱眉头。
玻璃生意既然是公开征召代理商,那么自然是价高者得,能来到此处的这五人,也定然是从众多觊觎这生意的商人中脱颖而出的。
而这喊出四十五万两的,便是一个叫黄渡的中年人,这厮似乎是有点虚,据说这厮是做青楼生意的……
“五十万两!你这病痨鬼,真是好大的胆子!”魏财对于这做皮肉生意的家伙十分的不感冒,虽然他自己也常去人家的场面上去逛。
但很多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对此嗤之以鼻,其实内心里却是甘之如饴。
“嘿,姓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