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刘鸿渐一脸的孺子可教,而朱慈烺则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朱慈烺与刘鸿渐、内务府官员道别后便兴冲冲自顾自的回了端本宫,而刘鸿渐的工作却是还没有做完。
他与内务府官员来到另一处宫殿,这宫殿位置极为偏僻,以至于刘鸿渐都不知这宫殿的名字。
宫殿内,十名身姿婀娜、体态各异的少女面色绯红的站在刘鸿渐对面,内务府一个女官严肃的对这十名宫女说着些什么。
刘鸿渐是大婚副使,这些男女之事自然有女官来具体说明,否则那真是要尬上天际。
“每日进御三人,连续三日,进了殿下寝宫,要守规矩……”刘鸿渐盯着大殿的一根柱子,不紧不慢的跟这些年轻宫女说道。
事实上,他现在就后悔接下这劳什子大婚副使的差事,折腾到现在整的自己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个敬事房大总管。
这十名五官清秀、体态或丰盈或瘦削的年轻女子虽然听到这些男女之事,难免有些难为情般的羞涩。
但在这些灵动的眼睛里,在这清澈的眸子下,刘鸿渐分明还看到些奇异的东西,那是火焰,或者说是欲……焰!
明明都是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孩,可这眼睛里确是足以将一个男人焚烧成灰烬的火焰,而且还是为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太子!
这些宫女自打被其父母送入这宫门,基本上与世隔绝,每日只能呆在宫里做永远也做不完的活儿,每日里能接触的大多也只是宫里的女官。
她们至少要在宫里呆十年以上,待年过三旬人老珠黄,方可遣出宫去,随便寻摸个不挑的苦人家把自己嫁出去,了此残生。
在这宫里,女官便是她们的天,女官若想至你于死地,那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有幸供太子殿下临幸,怎能不让她们兴奋。
被殿下临幸后虽然不能晋妃,但从此便有了女官的身份,不用去做那等苦力活,每月还有优厚的薪俸可拿,对于这些宫女来说,实在是一步登天了。
万一运气不错一招中的,那便更是有享不完的福分。
而且,这很有可能是她们唯一一次接触男人的机会——被太子殿下临幸过的宫女,是终身不得出宫、并且不得嫁人的……
虽然碍于处子之羞涩不敢表示出来,心中的兴奋却是很难掩饰。
刘鸿渐想一想就感觉悲哀,为这些宫女们悲哀,更为朱慈烺那小子悲哀。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什么都得被管着,做什么事都有人跟着,做的好有人挑刺,做的不好动不动就给你来个群臣死谏。
为爱鼓个掌还要有这么多人管着,这么多的臭规矩,那么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搞定了这档子事后,与内务府以及鸿胪寺的人作别,刘鸿渐便直接去了乾清宫。
这些天看那些大婚的礼册,刘鸿渐的眼睛都感觉要近视了,这些都是拜谁所赐刘鸿渐心里可是大大的知道的。
咳——咳咳——他本想去找崇祯大叔诉苦,可刚走到大殿门口,便听到大殿里传来阵阵咳嗽声。
“微臣见过皇上!”刘鸿渐瞬间没了诉苦的心思。
与之相比,面前的老男人,实在是比他更苦呀。
“佑明来了,坐!”崇祯放下手里的奏疏,从侍候在身旁的小黄门手里接过药碗道。
“皇上近来感觉如何?病情可好些了吗?”刘鸿渐关切的道。
对于这等病症,他这半吊子的外科学渣真的是抓耳挠腮,既着急又抓瞎。
“呵,佑明不必担心朕,朕还是老样子,听李云魁说你刚带回来?”许是那汤药味道不怎么美妙,崇祯喝完皱了皱眉眉头说道。
“是啊皇上,殿下再有几日便大婚了,既然臣是这大婚的副使,自然是要尽心尽责。”自己教了人家什么心里没点数,刘鸿渐当真是大言不惭。
“嗯,爱卿辛苦了,吩咐尚膳监传些膳食来。”崇祯把药碗交给侍候的太监摆摆手道。
时已过午,崇祯下了朝又批阅了那许多奏疏,也是有点饿。
只片刻后一排小黄门便端着玉盘珍馐逶迤而入。
“佑明,来与朕一起用膳!”崇祯坐在桌边道。
刘鸿渐也是折腾半晌自然毫不客气,拎起筷子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而崇祯只是笑笑,仿若未闻。
“前日李云魁告知朕关于礼部尚书马士英的彻查事项,这个马士英真是好大的胆子,贪墨的银两竟然达到八十余万两。
还不包括南京的商铺、田产,朕闻之振聩,已命人将这马士英下入东厂的大牢。
只是如此这礼部尚书的位子便空了出来,如今慈烺大婚,这礼部又是最紧要之衙门。
是以,佑明你可有合适之人选?”崇祯小酌了一杯酒道。
“哦,皇上,嗯,臣对朝臣不熟呀,臣也不知道谁合适,嗯,这个鸡味道很棒呀皇上,回头得让红姐学一学,皇上可不能藏私呀!”
凭良心,这明朝的御膳味道还真是没得说,不比螨清的华而不实,菜肴仅有八盘,外加一荤一素两个汤,味道个个鲜美。
“红姐是谁?”崇祯对刘鸿渐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
“那是臣府上的大厨,手艺可好了,就是不成吃过这道鸡……”刘鸿渐便吃边道。
“哦,礼部尚书呀,嗯……臣觉得,督察院右佥都御史韩郁便不错。”他抬头看向崇祯,发觉崇祯面色有些不愉赶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