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鸿渐醒来时又是已经日晒三竿,身边早已没了小妻子的身影,一番洗漱后,才在后院的园圃找到了孙秀秀。
“夫君,你快来看,种子发芽了!”孙秀秀蹲在园圃旁,指着面前的嫩芽兴奋的道。
刘鸿渐走近一看,刚浇过水的土地里,一溜溜的嫩芽破土而出,娇嫩的芽儿冲破土壤,让人感叹生命的力量。
“是啊,发芽了,再过些时日,咱们的小园圃就会变得郁郁葱葱了,回头让下人在院子里搭个架子,再种上几颗葡萄树。
等以后你为为夫生他一堆小娃娃,咱们就可以在这葡萄树下逗娃娃乘凉了!”
现在的大明又何其不像这稚嫩的芽儿,刚刚清洗掉腐儒,外有野兽虎视眈眈,内有匪军为祸一方,他必须保护好这小小的芽儿,让大明有时间重整军队,征伐不法。
“夫君,你又不正经了!”孙秀秀白了刘鸿渐一眼,身后的小兰也噗嗤的笑了出来。
自从来了刘家,小兰真觉得是上天对她的垂怜,主子孙秀秀平易近人,老爷虽然有些不正经,却从来不会无故责打下人,而且刘家也没太多规矩。
除了那个大棒槌总是没羞没臊的来骚扰,小兰真的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家了,话又说回来,这两天那大棒槌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敢好几天不来找我?小兰一脸不爽的暗道。
吃过了饭,刘鸿渐进了一趟宫,以他对崇祯的了解,直奔崇祯的寝殿乾清宫,果然,下了朝的崇祯还在乾清宫里批阅奏折。
一路上刘鸿渐一直在想,怎么拒绝崇祯大帝的招婿美意,如果直接拒绝,是不是太不给崇祯面子了,素闻那厮极爱面子,要是把人家惹毛可咋整。
是说自己怕老婆?可秀秀他已经答应了皇后了!说自己身患内疾?嗯,这个倒是可以拖一拖,可以后自己跟小妻子有了孩子,还不一样会露馅。
到时候若是被气急败坏的崇祯治上个欺君之罪就麻烦了!一直到了乾清宫他也没想好如何拒绝面前这一脸认真的崇祯大帝。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微臣觉得……觉得微臣配不上公主殿下!昨日贱内草率答应皇后娘娘,微臣觉得十分不妥!求皇上收回成命,微臣必将竭尽所能,辅佐皇上中兴大明!”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崇祯大帝和皇后娘娘突然出此招,意义何在?是怕老子丢下大明跑路吗?嗯,有可能,若不是因为他,现在京城估计已经被野猪皮占据了吧!
说完刘鸿渐跪在地上心中忐忑的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等待崇祯大帝的怒吼。
崇祯一时呆住了,眉头微皱,手中的笔也不自觉的掉落在案上。
这个该死的小子,是真的不给朕一点面子呀!亏得朕为此事甚至都做好了跟群臣吵架的打算,也罢,你不想娶,朕还不想嫁呢!都是皇后出的馊主意!
崇祯暗暗掩饰了一下心中的不愉,随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朕何曾说过要把女儿嫁于你这竖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崇祯大帝佯装吃惊,并怒道。
“嗯?纳尼?”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位皇上吗,怎么还赖账?
“额,昨晚喝了酒,许你微臣记错了吧!请皇上恕罪!”刘鸿渐只好陪着笑脸说着不是,玛德,什么世道,皇上都开始耍无赖了,真是r了狗了。
“朕让你起来了吗?”见刘鸿渐刚赔了不是就想起身,崇祯不由得板着脸说道。
“额……”
“说吧,来找朕什么事?”见刘鸿渐一脸吃瘪的样子,崇祯才放下了刚才的不愉。
“皇上,微臣之前不是提议皇上征收商税嘛!这几日微臣细细想了想,觉得还不到时机呀!”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刘鸿渐觉得膝盖特别难受。
于是刘鸿渐也不看崇祯,一边说着话,一边屁股往后一蹲,改跪为坐。
“微臣认为起码得等新军练成,才有了整治那些奸商的土壤。”
以前他对京营不太了解,才草率的出了这个昏招,没有兵你还敢动那些豪商?哪个豪商京中没人?刘鸿渐想起都督府中的那些个所谓与国同休的国公、伯爷们。
现在,与其同休的估计是家中白花花的银子吧!
好在这段日子都在忙于整东林党那群老杂毛,没顾得上去户部商议此事,崇祯略作思索便同意此事荣后再议。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京营乃是全国卫军的精锐,可如今京营遭遇诸多战事、瘟疫,士兵已不足两万,恕臣直言,征兵五万,完全不够用呀!”
趁着崇祯认真的听他奏事,刘鸿渐悄摸的起身从旁边搬了个凳子坐下,眼睛还瞄了一眼崇祯,嗯,好像没生气!
北京城靠近蒙古、女真,自成祖迁都北京后,为了拱卫京城,京营鼎盛时曾多达七十二卫,足足有三十万人。
一代霸主朱棣正是靠着这支部队五征蒙古,如入无人之境,直把成吉思汗的子孙们打的满地找牙,闻风而逃。
“唉,不是朕不想多征兵,国库现在有钱了,朕也想多练兵!可是……兵不好征呀!”
崇祯当然知道现在军户的情况,以及百姓对于从军的厌恶,本来征兵五万已经是很难完成的任务,他可不想新任兵部尚书一上任,就自挂东南枝。
听了这话,又轮到刘鸿渐诧异了,既然你知道兵不好招,也应该知道兵为什么不好招呀!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嘛,叹气有个毛线用?
转念又一想,刘鸿渐就明白了,军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