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感觉不太舒服,她和夏雪不对付这人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她也不能限制穆蕴和哪些人往来,不让他找妓女或许在许多男人甚而是女人看来已经够过分的了。

穆蕴见她不像生气的样子,继续道:“后来她说有什么预知能力,还说一件朝堂官员变动的事,我觉得没什么威胁,就送客了。”

他说着变成一副讨好的模样,顾明月忍不住笑嗔他一眼,没打算跟夏雪常往来就好。

看看周围茶桌上兀自谈论着家庭事的人,顾明月轻声道:“那现在帝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预知?夏雪有什么底气这么大张旗鼓?

“工部尚书杨与义那个蠢货下的命令,兵马司何坚配合,他们想出风头,却出了一个大丑”,穆蕴有点劣根性,说到这里时嘲笑道:“杨与义这台戏比特意编的滑稽戏还精彩,不过好歹成一回角儿。”

“看人笑话要默默的”,顾明月动动被他紧握着的手,提醒道:“你在别人面前不要表现地这么明显。”

本来还带着嘲讽的眸中全被温暖的笑意代替,穆蕴心头被柔软的情绪来回不停地冲刷,他不能品尝她的嘴唇,与她紧紧地唇齿相依,只好展开手指,完全插握住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翩翩,你是我唯一的家人”,穆蕴突然低声道,“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这么说。”

顾明月却觉得一只手快要被他又握又捏又掰地给弄坏了,手指挠挠他的手背,笑道:“你松一点,我手疼。”

穆蕴真想把她抱在怀里,但他还记得这是在大街上,把手松开一条缝,拉着她站起身道:“咱们去戏园要个包厢边听戏边等那几人?”

帝京的生活富贵繁华,戏院瓦舍非常多,时人虽有读书为上品的思想,但科考无望又吃不上饭的文人从事写戏剧写话本的也不少。

出来这条街,旁边走不远就有一家小戏院。

顾明月的心情好好多,可还是摇头:“阿端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找不到我们岂不是麻烦?”

“我们走的时候给茶摊老板一角银子,等人来了,让老板转告一下我们的去处就好”,穆蕴说着就解荷包拿银子,还说:“翩翩,你爱听的那本一枝花话改成了戏本,我带你去听。”

老板这边,捏着贵公子递来的少说有五两的银角子,笑得几乎成为一个弥勒佛:“公子小姐尽管去,隔街的崔家戏院,两男一女,小老儿记住了,保证给二位把话带到。”

顾明月提醒道:“其中一男一女是姐弟,复姓欧阳,老伯不要认错人了。”

“小姐请放心”,老板连连保证,“刚才您们去纪家糖水铺从我这茶摊经过,众位都是出众的人物,小老儿就多看了两眼,记得另外三人的长相。”

穆蕴已经一手提起包袱食盒,一手伸过来牵顾明月。

顾明月从他那边手里接过一个包袱,朝那茶摊老板点点头,便跟着穆蕴的脚步走了。

茶摊老板忍不住笑着摇头:“好一对璧人啊”,这时有客人叫茶,他忙答应一声,收起银子提着大茶壶快步过去。

茶摊设在街墙边,墙后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因为距离皇城和各署衙门不远,且酒楼格调高雅,菜品价格又不是太贵,官员们下衙后,不想回家吃便都会走几步到这酒楼吃一顿,有时同僚间聚会践行也会来这里。

这日黄素、展冥、吴缯等七八个高中且留在京城为官的人被往日同窗邀请,便是在这家酒楼吃席。

韩士乾没中,又不想去做地方小吏,打算三年后再考,年纪大了他也不想留在国子监读书,更何况下一科在三年后,他现在就想外出游游学,长见识的同时也放松一下,这才联系几个未中举的人邀请展冥他们几个出来吃酒。

二十几人要了最大的一个雅间,叫来七八个歌女,即席写词赋曲让歌女们弹唱,席中人都有真才,歌女们又都是莺啼婉转,雅间内没什么猜拳品酒的乌烟瘴气,气氛却也十分热闹。众人推杯换盏,时而爆发一片鼓掌叫好声

一曲毕,韩士乾摇头叹道:“若景之也在,明日帝京又要多几首佳词了。”

其他人闻言无不遗憾称是,便有一人道:“孟冬,还有慕白,你二人是今科最得意之人,席上怎能默默无闻?”

韩士乾站起身敲着筷子起哄,还叫上两个女子一起过去劝,“菡萏,芸香,你们两个琴最好,还不过来求着?状元爷最擅长古诗古曲,得一首你们一个月的胭脂钱就出来了。探花郎词写得不错,你们何不试试古调唱词?其他的素云,倾心,你们都积极着点,可不能让我们冷了场。”

菡萏收起刚才因为听到这些人提起顾炼而一刹那的**,和芸香皆笑着站起身来,端着小巧的酒盅一人去与展冥求古诗,一人挂着黄素的肩膀坐下来。

芸香坐过来才发现,这位探花郎手边的酒壶竟然空了,她侧头看看,却只见他面无表情,目光清明,似乎还有痛色。

芸香觉得自己或许看错了吧,笑着送上酒,莺声娇软:“黄大人,小女子可否有荣幸得您赠词一首?”

黄素看芸香一眼,转回目光:“给我倒酒吧”,抬手接她手中的小酒盅时却洒了大半。

芸香这才确定,黄大人好像喝多了,她看向韩士乾,笑道:“韩公子,黄大人已经醉了呢。”

韩士乾过来摇摇黄素手边的酒壶,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哥们儿,还没开席你就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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