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子站了起来说:“玉林子掌门,不必了,我们去见他。”
几人穿过一进院落,向右手走去,经过数间房舍,到一个小院子的外面。小院到也雅致的紧,只是院中飘摇出几分戾气和怨气。
玉林子高喊:“师叔,有上仙前来问话,请师叔迎接。”
距离这么远,就高声喊叫,玉林子意思不言而喻。
钱怀山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不仅没有出来迎接,反而在几人进屋的当口,一坛酒就仍在了天辰子的脚下。
要说老钱也完全不是混吃等死家伙,之前也能为玉林子办理一些迎来送往的事,但这老小子好死不死的主动去处理刘大山,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差错,竟将这老小子的乖戾之气给撩拨了起来,将人全家杀了。
江湖仇杀,别说一家,就是满门整派被杀的也不是少数,根本不值一提,但问题是丹阳门已经世俗化了,已经接受了朝廷的管理,怎么还能做杀人的勾当。
当然了,以丹阳门如今的世俗势力,摆平后续的事情也是小儿科,但这种情毕竟是恶事,玉林子得知后,出言教训了钱怀山。
老钱是何等的矫情,于是心生不满,和玉林子叫了几次板,才发现整个门派没有支持他的人,于是破罐子破摔……
天辰子和音落看了过去,发现一个中年人斜斜的歪在卧榻之上,怀里抱着一个酒坛,酒坛里的酒,顺着衣衫流的满塌都是,嘴里也不知道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呢?
天辰子用法力从院外的水塘里掬水,泼在了钱怀山的脸上。
此时已是深秋,池水已颇为冰凉,钱怀山一个机灵,猛然从卧榻之上站起,指着天辰子就骂,说:“那里的野狗。”
玉林子赶紧呵斥说:“师叔,住嘴,此乃圣宗的两位上仙。”
钱怀山一听说是圣宗的人,面上凶横之气少了许多,但明显是在自我压制,他这种人,何曾吃过这种亏,在加上之前的郁结,心里的火大着呢。
天辰子冷笑一声,说:“钱长老,刘大山一家可是你杀的?”
钱怀山面有不逊之色,口气不善:“是我杀的,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天辰子笑了,被气笑了,说:“你有什么本事?没有玉林子掌门,你怕还在喝西北风吧。”
钱怀山脸皮在厚,被人掀了老底,也是满脸通红,瞬间陷入暴怒,恶从胆边生,拿起手中的酒坛,向着天辰子扔了过来了。
我的天……
这一下不可能伤到天辰子,可把玉林子给吓的尿了,这老东西疯了。
天辰子一指,这酒坛在半空回转,撞在了钱怀山的头上,钱怀山抱头哀嚎。
天辰子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师叔要是紧细人的话,留他一命到也无所谓,只要你们抵死咬住冰雪神教,也是一条可以走的路,可就他这个混蛋样,你觉得他能守得住什么秘密?只要冰雪神教调查,他一定是个突破口。你想要护着他,他却恨你不死。”
玉林子已是满头大汗,说:“上仙何意,还请明示。”
音落插口,冷冷的说:“杀了他,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的身上,还能保全你丹阳门。”
玉林子面上一窒,急忙辩解:“使不得,家师没有子嗣,临终之际,将唯一的血亲幼弟托付于我,在下岂能有负他老人家?”
音落冷冷的说:“死了他一个,救活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既然冰雪神教放出风来,就不会善罢甘休,青帝和蓬莱岛的赵掌门都不在中原,没有人能庇佑得了你。”
“冰雪神教说我们滥杀无辜,他们不至于也滥杀无辜吧。”
音落冷“哼”一声,说:“那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大道理,现在还有谁相信人不是你下令杀的?因为青帝和赵掌门交代过,要多多照看丹阳门,所以今天来给你提个醒,这姓钱的杀不杀,你自己定。你要不好意思动手,我弹指就让他人头落地,你要非得保全这个憨货,我们也随你,你给个痛快话。”
钱怀山算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来要自己命的,也不顾脑袋上正潺潺的流血,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玉林子一声怒吼,说:“站住,给我站住!”
钱怀山跑的更欢了,眼看就要出院门了,音落一个纵身,一把将钱怀山抓了回来,对玉林子说:“他今天成了这个样子,就是你的纵容所至。”说完,一把将钱怀山摔在地上。
钱怀山被摔的七荤八素,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说明白了一句话:“掌门救我。”
玉林子长叹一声,说:“两位上仙放心,我将他拘押,对外就说他醉酒死了,上仙看如何?”
音落正要张口说话,被天辰子打断了,说:“我们并不反对,不过玉林子掌门,你可要想好应对冰雪神教的方法。他们执掌天下数万年了,就算不来调查此事,凭他们一纸申明,也足够你们喝一壶了,听说有不少门派,来找你们麻烦是吧?”
玉林子连连点头,说:“正是如此,在下也是焦头烂额。不过,在下必须保住我这师叔,还请两位上仙恕罪。不如这样,本门也来一份申明,说事情调查清楚了,杀死刘大山一家的是钱怀山,现在本门已将钱怀山给杀了,并厚葬刘大山一家,两位上仙觉得如何。”
天辰子叹了一口气,说:“玉林子掌门,你若真想保住钱怀山,还不如抵死不认,无论谁说你们杀了人,你们就说是诬陷。至于钱怀山,你若保你就保吧,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