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的帕子没有问题,自然是不怕查的,这会看着展天林翻来覆去的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便笑看了郭玉双一眼,然后才转头看向了展天林问道:“大爷爷,不知我的帕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帕子展天林是看也看了,闻也闻了,反正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看出来,这会听到苏尘问起,便随手将手中的帕子交给身旁的郭守金说道:“这帕子我是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守金你也看看。”
郭守金家是开杂货铺的,时常去镇上或是临安城进货的郭守金自然是比村里其他人的见识多些,所以展天林把帕子给他也不是随便给的。
郭守金也不客气,接过展天林递来的帕子也是用力的闻了闻,可他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于是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看出这帕子有什么问题,除了用料跟村里人比起来要好一些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只是正常的绣帕而已。”
当展天林看见郭守金拿着苏尘的帕子翻来覆去的看着,想着已经一般年纪的自己刚刚也是如此,便是老脸一红,恨恨的瞪了郭玉双一眼。
而苏尘不想给人咄咄逼人的印象,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以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红着眼眶,静静的等着展天林的安排。
而展天林将目光看向苏尘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红着眼眶的苏尘。
只是心中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苏尘,可是在郭守金说出帕子没问题的时候,展天林还是一脸为难的看向了苏尘说道:“苏家丫头啊,你看既然这赵仁义既然已经死了,而且他也没有偷到东西,所以你看能不能看在大爷爷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这要是真的闹到衙门去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这郭家丫头家里又是刚刚死了人,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苏尘理解展天林这么做的原因,身为一个村子的里正,自然是不愿意自己村子的丑事闹到衙门去,这也是很多村子里出了事,宁愿自己动用私刑也不愿意惊动衙门的原因。
而且不说展离的关系,单说自己来到这里以后,展天林对她也是多有照顾的,所以这个面子苏尘是一定要给的。
于是便一副很是无奈的苦笑着道:“我也理解郭姑娘刚刚失去爱人的心情,只是她也不该如此冤枉我才是,更是不该串通他表哥想,恶毒的想要毁我清白,大爷爷,昨晚若不是恰好展大哥找我去给顺子看病,若是我刚好不小心出门碰上了郭姑娘表哥的话,那荒山野岭的我岂不是要、、、、、、”
说到这里的苏尘语气悲戚,可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都是没了亲人的可怜人,我一切都听大爷爷安排就是。”
虽然这个面子苏尘是一定要给的,不过却是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郭玉双,这样难免会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所以才会做出一副虽然为难,却是不得不给展天林面子的模样,这样也让展天林记自己的一个人情不是。
至于这个郭玉双,如今这样的情况想来已经够她闹心的了,再说想要报仇的话机会多得是,苏尘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得不说苏尘还是有几分恶趣味的,对于仇人她喜欢如猫戏老鼠般的慢慢折磨,而不是一下子打死。
果然,对于苏尘的给面子,展天林表示很满意,与此同时对于只会惹麻烦的郭玉双就更是不满意了,又是不满的瞪了郭玉双一眼,这才冲着苏尘笑着点了点头道:“委屈你了丫头。”
而郭玉双的一线希望和注意都放在了展天林手中的帕子上,只要苏尘的帕子有问题,那么她就有办法将刚刚的事情圆过去,所以一心只等着展天林闻了苏尘的帕子会像自己刚刚一样疯癫。
可展天林和郭守金的话却是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让郭玉双的心蓦的就是一沉。
郭玉双的心里慌作一团,一时间就没了主意,除了对于未来的恐惧,这会更让郭玉双害怕的是,若是刚刚她看到的东西不是因为苏尘下了药的话,难道真的是赵仁义的鬼魂回来向自己索命吗?
昨晚的事情到底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因为赵仁义之所以会上山正是由于她的鼓动。
她手里的银子在买了这处房子之后便没有剩下多少,这阵子她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着她在绣庄接一些零活维持的,而赵仁义身上除了从何氏那里讹来的七百文钱之外,也是没有银子的。
本来这七百文钱也够两人花上好一阵子的,可赵仁义是个有钱三天乐的性子,整天不是要喝酒就是要吃肉的,偶尔还回去镇上的妓院逛逛的赵仁义没两天就将那七百文钱挥霍的差不多了,这没钱日子自然是不好过。
所以那天晚上吃过晚饭,郭玉双便刻意的提起了苏尘很有钱,而且是一个人住在山上,说起来赵仁义会晚上去苏尘家都是她刻意引导的,所以对于赵仁义的死郭玉双是心虚的,不然她也不会一夜都睡不着觉。
像是丢了魂般的郭玉双无力的跌坐在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过好日子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对我,娘,大哥二哥你们到底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找双儿,让赵仁义这个王八蛋这么欺负双儿。”
说着郭玉双又像是疯了一般的爬了起来跑到了院子里停放着赵仁义棺椁前,疯狂的捶打着赵仁义的棺木哭骂道:“你个杀千刀的活着的时候糟蹋我,死了还不放过我,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