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我。”
顾二白扬脸,馋透了望着她叔嘴里那只去了皮白嫩的大虾,眼神威胁,幼不幼稚这个个人。
顾亦清大方的点头。
“来啊,想要我?哪儿都给你。”
顾二白抽了抽嘴角,好贱啊。
“……我要你嘴里含着的那只大虾,那是我好不容易剥的,大爷您能不能不要坐享其成?”
顾亦清缓缓勾唇,“还没吃呢,我喂你。”
“喂到你自己嘴里去了。”
顾亦清俯身,扣住她的头。
“来,就在我嘴里吃。”
“不!”顾二白赶紧捂嘴,“送你了。”
是在下输了。
“别啊,这是你的劳动成果。”
顾亦清掰过她的头,执拗的要送到她嘴里去。
顾二白又羞又恼,拧了一把他的胸肌,“你这个人,咱能收敛点吗……”
“现在才想到收敛,是不是晚了?”
“……”
我早就想到了你倒是给我机会啊。
“乖,来,我给你……宝贝?”
顾亦清俊眉轻颦,揶揄的捏过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
真滑啊……浑身上下软的像豆腐一样。
“……”
顾二白被那声宝贝雷得外焦里嫩。
难道清叔真的是无师自通?怎么看怎么像花丛老手……
辣手摧花,顾二白想着莫名浑身一颤,半晌,挺直了身子,忽然撂下筷子了。
“欸?不对啊!清叔,我好像记得,咱们来的时候,说好了的约法三章呢?”
传说中的约法三章:
一,人前把自己当做小辈看待?不许任性喊小白?不许心血来潮说些奇怪的话?时刻保持一定距离?(仿佛是一个笑话)
二,不许给自己小鞋穿(对,这条没犯,换了条麻袋给自己穿。)
三,在自己习惯之前,不许动手动脚?(当然,不止动手动脚了已经。)
顾二白忧桑的想着,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姿势。
清叔……真的是全做了,并且做绝了!
顾亦清看着她万分沉痛的小脸,不忘在她耳际补刀,火热的气息扑在耳边痒痒的,给人带来几丝悸动,可是嘴里那话简直不是人说的。
“我以为,那只是你想吻我的借口。”
“……”
我想吻大爷!
顾二白翻白眼,化悲痛为食欲。
这个人八成没救了,她就弃疗吧。
半晌,宛如吃货的顾二白,若有所思的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悠悠的转脸问他,“我叔,哪天我要是吃胖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顾亦清眯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好似清风过境。
顾二白忽然有些期待,他这样子,肯定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情话。
“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很瘦?”
“……”
顾二白笑容僵在了脸上,淡淡的扭过去了身子,摇了摇头。
多少次残酷的事实再次证明,人类不应该对qín_shòu科寄予信任。
……
“桃子,我觉得不对劲,清儿肯定是骗我的。”
座上,老夫人凝眉,目光时不时朝自己宝贝儿子那里里投过去,嘴里无意喃喃。
反常,清儿同二白在一起时,简直太反常了,同平常的冷然冷清判若两人,那眼角眉梢的笑意,是一种根本无法掩去的开怀爱恋。
真正的动情是伪装不来的。
好像,自从老爷抛弃了她们娘俩,便再也没见过他这般开怀的笑容了。
那模样就像着了迷般,幸福的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同他爹那段最美好的韶光。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从顾二白出现到现在,她这心里就没平静过。
有很多个瞬间,都想下下决心,就这样吧,不管顾二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认了这个儿媳妇,可是她实在是怕了……
从十三岁起,她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最宝贵的痴心全全献给一个男人,为他与父母反目,兄离弟散,老死不相往来,为他生儿育女,操劳半生,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年过半百之时,却还会被这个最亲近信任的人,无情的抛弃。
她恨透了一心二意、四处散情的负心人,那种被最爱的人抛弃的滋味,她尝过一次便可,但绝允许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重新演绎。
清儿随她的专情,她要找的,不过是一个能老老实实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伴着他的人。
像顾二白那般,想跟人家跑了就跑了,抛弃家庭的女子,能靠得住吗?
简直像个笑话。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
身后,小桃子机灵的掏出手帕,一点点的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场主骗你什么了?”
老夫人苦笑,微微捂着胸口。
还是她理解错了,清儿方才跟她说的‘假的’,根本就不是她理解的意思。
小桃子见势,微微给她顺着气。
老夫人这模样,约莫是又想起伤心事了,自然也只有那桩事,能把老夫人的情绪变得如此糟糕。
她自小随阿慎进府,因生的一双巧手,便被老夫人要了去。
这些年,顾府陪着她一步步长大,由最初的一方富甲,到后来场主掌管了整个嘉成,庄园的生意田地都逐渐如日中天,可谁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府里的后院却生火了。
这两年,关于老爷的事,老夫人向来不愿提及,她也不敢问。
只是偶尔,她会在半夜被隔壁的哭声所惊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