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买下的衣服有四套,i love u算两套,还有两套连衣裙,白色和蓝色的。蓝色的那套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就是模仿的灰姑娘的那一套礼服,不过因为是给小孩子穿的,所以胸部的设计换成了镂空的细密花纹,裙摆好几层走起路来仙气飘飘的感觉;白色的是个长袖的收腰白裙,蕾丝喇叭袖,所以有些束腕的感觉,但其实是宽松的,裙摆如一圈卷起的波浪,分里外两层,外层的较透明,比透明的纱要厚一些,里面的部分视力透不过,雨昔穿上就跟一个小公主一样。
妈妈捧着雨昔的脸疼爱地小声喊着:“真是个小可爱。”
雨昔的大致装扮已经弄好了,一套衣服几乎就将样子换了一遍,根据一个男孩的看法,我认为打扮无非就是换套衣服,但对于妈妈来说真正的打扮才刚开始,剩下的就是妈妈说的细微之处了。
雨昔换了那身白裙,我则穿着那身衬衣吊带裤,我牵着她的手,她牵着妈妈的手,就这样并排向前走着。向前也就是随便逛,逛的下一个主要目的地就是理发馆。妈妈要帮雨昔弄一个小女孩的时尚发型。
我以为妈妈的挑剔只在衣服上体现,没想到她精细到了每一步,就拿现在正在进行的帮雨昔打扮的事,妈妈就精细到了她的每一块儿皮肤,甚至是每一根头发,如果有一块儿地方出了差错或是不完美,妈妈就要努力地将其变得完美。当然了,妈妈在打扮上是这样,对待所有的感情和事情也都是如此,但一个人不能完美到绝对,她也会有疏漏,那个疏漏就是对我的爱。我知道她真的爱我,我也知道她想要多陪陪我,但她因为诸多情感和事业的原因不能够做到。我也体谅她,体谅这种感情是奶奶教会我的,所以我对妈妈没有任何的怨言,而我表面上对她的不喜欢只是一种闹脾气一般的倔强罢了。
我们又开始了新的挑剔之路。
“下一家,”妈妈牵着我们离开第一个看上的理发馆很远的距离后又对我们说,“地面上堆积着以前客人的碎头发,镜子的台前也是脏兮兮的。”
“下一家,那男人的手指那么粗壮,还要给人剪头,都能给人把脖子拧断。”妈妈的话确实不好听了些。我以为那只是第一眼的印象给她带来的厌弃感觉,当我回头看那男人的手时,我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那么粗的手怎么也不像是做这种细活的人。
挑剔到我俩都走不动了,妈妈就问我俩:“我只能抱一个,你们商量吧。”
这种事不用商量,我对待雨昔就像是哥哥对待妹妹一样,怎么可能去跟她抢呢,而且雨昔看上去比我要疲累的多,以至于真到选定理发馆坐在椅子上后,雨昔竟然睡去了。
妈妈选了一个店面虽破旧空间但里面打扫得干净的理发馆。理发的是个穿着素朴的女人,脸上白净,体态丰腴,见我们以亲和的笑脸相迎。
“孩子会闹吗?”理发的女人问。
“不是给男孩理,女孩子喜欢打扮,不会闹的。”妈妈说。
说来也巧,那个理发馆只有三个椅子,理发师说一般情况下来不了很多人,一个用来理发,另外两个用来给客人歇脚就足够了。
雨昔就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还没等妈妈选完发型就睡去了。
妈妈选了几个向问雨昔满不满意的,结果只能自己做决定。
理发的过程中,妈妈全程扶着雨昔的头配合理发师。
“成光,我想让你和雨昔照一张相。她的这身白裙就像是婚纱,你的衬衣吊带裤可以到照相馆换成是小的西服,你想想看你们站在一起就会变成和新郎新娘一样,多么美妙啊。”妈妈征求我的意见。
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欣然答应了,就是不知道雨昔想不想,想不想真的就将自己当做一个新娘一样和我这个从买衣服时就产生了想和她结婚的新郎的想法的男孩拍照,那时候我都佩服自己竟然能想的那么远。
“你们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的眼睛真漂亮,幸亏她现在睡去了,要不然我会从镜子里看她眼睛分神的。”理发师说。
“是啊,我也是在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给她的眼睛给迷住的。你不知道,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给软化了。”
“第一眼?她不是您女儿?”
“我邻居家的孩子。”妈妈说了句慌,也省去了解释诸多原因的时间。
给雨昔做的发型是蘑菇头短发,前面的刘海稍微遮着点儿眉毛,两边耳朵处可以露着耳朵,也可以不漏,怎么样都不会破坏美观,后面基本与耳根齐平,看上去就像是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不过包裹的圆圆的脸更显得娇俏可爱。
妈妈抱着雨昔,我跟在旁边。下一站就是去买鞋,这时候天色都有些暗了,妈妈加快了挑剔的速度,当然了也加快了脚步。给雨昔买了两双鞋子,一双白色,一双红色。为了公平起见,妈妈主要是怕我心生嫉妒,给我买了一双运动鞋,但她不知道在奶奶家我穿拖鞋习惯了,一把脚伸到运动鞋里就感到憋屈难受。
到了照相馆的后,妈妈将雨昔唤醒,像是以前来到我房间拍拍我说自己要去上班一样的轻柔语气。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说上班就代表着一段时间的离去,那时我就剩下了严厉的家教或是不说话的保姆陪伴。保姆不说话的原因是我们家很难收拾,因为无论是家具还是装潢都是保姆无力赔偿的,所以凡是在我家做事的保姆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