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前面传来了一阵奇特的声音,随着这些衣着破烂人员走过去,一辆独轮车出现在陆钢他们眼前,看着这种稀奇的独轮车,陆钢和李克威也是一愣,在现世的革命历史博物馆中,却是摆放着这种东西,在三大战役,在解放战争中,老百姓可是推着这样的车子,帮助人民解放军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解放了全中国。
出现在陆钢他们眼前的这辆独车,此时却是一边堆着货物,一边却是坐着一个小孩,小孩被一根绳子绑住,以免他在摇晃的车上掉落下来,虽然绑住了,但并没有影响孩子在独轮车上把玩一个拨浪鼓,拨浪鼓晃动着,时而发出‘郎郎当当’的声音,惹得孩子的脸上时不时地露出笑容,不过,孩子的鼻腔里却总是有两条晶莹的东西一上一下出现,但孩子却是没有时间去擦掉,任其随意运动。推着独轮车的是一名沧桑的中年男子,他双手抓把,一根绳子的两头却是系着把手,而绳子却是挂在中年人的肩膀之上,中年人脸无表情,两眼直视前方,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位中年妇人,中年妇女一脸的忧伤,穿着一件有破烂的棉袄,胸前却是斜挂着一个包裹,双手抱在眼前,妇人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望着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偶尔脸上呈现一丝丝淡淡的微笑,也许这是他们唯一的寄托,在陆钢望着的这段时间里,两个大人就这样机械地往前走着,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许是陆钢他们六个男人站在路旁,吸引了他们夫妇的注意,在走到陆钢的眼前时,中年夫妇却是望了陆钢他们一眼,但随即就转移了目光,继续前进。
一家三口过去之后,又有好几个人跟了过去,这些人似乎已经不习惯跟任何人打着招呼,也只是望了陆钢他们六人一眼,继续前进。
“跟上去”
辨别了一下方向,陆钢率先上路,跟在这辆独轮车后头不远处。进入了大路,陆钢他们虽有好素质,但他们也不敢走太快,以免速度太快,引起他人的注意。
“这些人双眼无神,满脸疲惫,看来是走了好久的路了。”
李克威突然说道;
“国家陷入战争当中,原本生活就非常艰难的普通老百姓,他们在战争面前,除了逃难,还能怎样?所以说,战争之中吃亏最大的才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
陆钢悠悠地说道;
“可恶的国民党,竟然在这个时候把首府迁往培都重庆,如果重兵守住上海等这些大城市,日本人能够这么快攻进中国吗?”
“国民党之中也不缺聪明人士,你以为他们不想抗日,但一山能容二虎吗?他们在借刀杀人。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克威,前面是什么地方?”
“钢哥,前面三公里左右有一座山,叫大牛山,过了大牛山,往前5公里有一个镇,叫土门镇,从土门镇再走20公里,则是郧西县。”
“大牛山!小牛山!”
陆钢忽然想起什么?嘴中念道;
“你们上次报告的那个情况,有一股土匪,是不是在这里?”
“是的,为什么小牛山上的土匪会拜胡再云为师,就是因为这股土匪的实力比小牛山上的土匪要大,而且多次抢夺小牛山土匪的财物。不过,小牛山的土匪聪明,当他们了解到大牛山的情况之后,却是没有盲目地报复,反而是处处忍让,四处招揽人手。而大牛山的土匪不是不想攻打小牛山,而是小牛山的地形比大牛山险峻。但大牛山却是断了小牛山的补给之路。”
“大牛山的土匪名声怎样?”
陆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和大牛山相比,小牛山上的土匪根本不叫土匪,小牛山上的土匪只抢点东西,却不杀人。而大牛山的土匪却是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李克威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如果我们走这条路,也许会遇上土匪。”
陆钢一边一边说道;
“也不一定。从胡再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大牛山的土匪十分的嚣张,他们是想来就来,这条路基本当作了他们的敛财路,由于县镇没有正规部队,加上土匪也是有枪有炮,因此也是促长了他们的嚣张之气,镇上和县里的警察因为过路商队经常被抢,派出警察来清剿过,但却被这些土匪打败。后来,警察不敢来了,大牛山的土匪也知趣,不去镇上和县里骚扰,这样一来,土匪和警察却是相安无事,只是苦了经过此路的过往商队和老百姓。钢哥,但这附近也只有这一条近道,如果我们走别的地方,就只能穿山过林了,要绕行很长一段路。”
“哦!”
陆钢若有所思,眼睛却是望着前方慢慢而行的那些老百姓。
“钢哥!”
“走,顺路去看看,如果遇上,也帮云小子一个忙。”
陆钢决定了,随即说道;
独轮车在前面,继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虽然单调,但在聊无兴趣可言的人群中,却是一道异样的色彩。
前天晚上天将山总算变了天,整个天空乌云遍布,水雾浓罩,这样的天气总算帮了腾龙大队一个忙,解决了燃眉之急,让卫星飞上了天空,随后老天才在上午象征性地下了一场雨,下午天空又转晴。而腾龙大队在卫星上天之后,抓紧时间熟悉了装备,并做了分批离开的计划书,交待了赶赴南京路途之中注意事项,于第二天凌晨就离开了基地。
陆钢他们随着过往的行人,一步一步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