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越来越吵闹,清晨时分也是一天最吵闹的时刻。
可是龙泽的房间之中却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一点的声音,好像无人存在一样。
费力的睁开双眼,龙泽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他嘲讽的勾勾唇:这次又活下来了吗?
久久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他感受到自己口中隐隐有着很重的血腥味,他一惊,猛得坐了起来。
床上一片凌乱,鲜血四处滴落,十分熟悉的画面。
每每发作之时全身血管爆裂就会有鲜血渗出来,染红床单也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
不过这次的出血量真的很少……
环视四周,感受到了诡异的死寂沉得哪里不对,最终目光看到了倒趴在床边的身影。
他立马伸手,“小清儿?”
没有反应。
龙泽目光一紧,双手用力的扯起纳兰清的手拖到了床上,这样大力的动作让她从昏迷之中幽幽的醒来……
双眼无神有些呆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双手高举伸了一个懒腰,“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睡的?”
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再加上唇瓣都染上了白灰的颜色,这很明显就不对劲。
龙泽的目光一紧,抿唇,“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的脸色……”
“你大爷的还敢说?龙泽,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乱来,下次再敢动老子可不是把你打吐血这么简单的,老子下次阉了你!”纳兰清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一样,她小心的从床上坐子起来,确定不会摇摇晃晃双腿无力时才下床。
不想被眼前之人看出任何的异样。
“我做了什么?”龙泽被骂得莫名其妙,他没有记忆。
“你竟然还敢忘记?”纳兰清拔高了声音,同时也是肯定他会记不住,就像上次病发之时发生的事情他就一点也记不住。
“我……”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纳兰清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砰的一声大力放在桌面,胸口起伏,怒道:“滚蛋,再有下次老子掐死你!”
火火风风的,纳兰清快速的离开。
龙泽被駡得一脸懵懂,他坐了什么惹得小清儿这么生气?
不过嘴里还有血腥味传来,他皱眉:口中的鲜血是因为被小清儿打出来的?
难怪嘴里会有血的味道。
可是脸上不痛,也没有内伤,怎么会吐血?
龙泽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相信了纳兰清的说辞,认为自己在病发之时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最后被她打出了血。
嘴里的血腥味才能得到圆满的解释,同时床上明显滴落的鲜血痕迹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纳兰清从龙泽那里出来之后大步离开,没有走几步她就一手扶着墙无力的靠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可怕。
暗处归来的苏木被龙组拦下无法进入,此时,他才从暗处闪了出来,看着纳兰清的模样立马从怀里摸出一杯药丸,“主子!”
“什么?”纳兰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补气血的药!”苏木如实回答。
纳兰清:“……”
讨厌吃药,但是不吃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把小命玩完。
她扭曲着脸把药吞了下去,低声吩咐:“找一个治伤的大夫过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顿了一下,再次加重语气,“是任何人,明白吗?”
苏木的神情一凝,点头:“是,属下明白!”
飞快的离开,也飞快的带着一个大夫回来。
纳兰清的房间之中她退出了上衣让大夫检查着她胸口的伤口,那大夫见状猛得一愣,咬牙:“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靠,苏眠月,又是你丫的?”纳兰清猛得一把拉好衣服,她整个人完全的炸了。
尼玛,全被看光了。
苏眠月伪装成了老大夫,他的易容术极高,一般没有多少的破绽。
这不,纳兰清整个人都狂乱了。
苏眠月的目光看着她白嫩胸口处的恐怖伤口,整个人都变得不对起来,他脸色心疼,“死女人,你是不是不想要命?自己给自己一刀,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怎么知道?”纳兰清好奇。
“老子是医者,医者明不明白?别人刺的跟自己刺的角度不一样这都看不出来?”
“啧啧啧,当医者真是大材小用,我觉得你更适合当仵作!”纳兰清不在意的啧啧两声,嘴欠的毛病改不了。
苏眠月:“……”
他啪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东西,“老子不治了,你想死就死远点!”
“不治你来什么?废话少说?十天让这个伤口消失!”纳兰清一本正经的下达了强人所难的命令。
“……”苏眠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身边的那个毒医呢?”
纳兰清一愣,想了一下,“毒医嫌我不中用,背叛了!”
“活该,谁叫你一直这么不着调,是个人都不会跟着你!”苏眠月的目光有些心痛,却又十分嘴硬的骂着。
“衣服脱了!”苏眠月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想占我便宜?”纳兰清偏头。
“行,不脱你就等死,离心脏不到一寸的距离,老子倒看看除了我谁还能治得了你!”苏眠月打开了他的医药箱,然后快速的寻找着工具等。
纳兰清一手撑着下巴坐在那里,一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肩头,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前弧度。
苏眠月双眼一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