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中洲队的成员潜力居然这么强,那个已经重伤的东方修道士也就罢了,这个仅仅只是副手的男人其潜力都惊人的巨大。我们要不要在之后的团战中做些手脚,所谓的‘三队融合’毕竟只是一个弥天大谎,而一个过分强大的中洲队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注视着远去的郑吒,雪耐通过精神连接对身侧的白衣小和尚如是的语。他们两人此时站立在东海队神宫老道所召唤出的式神鬼鹰上,下面是御手洗正在为东海队的副队长宫田仓木治愈着伤势,有蓝光包裹的双手按在那狭长的刀口之上,只是在其内刀气的反复肆虐下一股股好似燃烧般冒着烟气的血水依然不停不住的往外流淌,御手洗一脸的汗水却是无能为力。
看到这一幕,白衣小和尚站立在鬼鹰头部从怀中取出一件散放着温润金光的佛轮,古朴佛轮之上布满了咒言与符篆,其左手一指地上的宫田仓木,佛轮之上温纯醇厚的金光便照射而下,在那强横佛力的抚慰下桀骜不驯的燃血刀气渐渐平复,宫田仓木原本惨白的脸色渐渐也恢复了几分,这谈不上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但一条性命总算是勉强吊住了。
将伤势控制在不会死的范围后,白衣小和尚湿婆-甘天便没有继续浪费佛轮上的储备能量,手诀一引便收回佛光,御手洗对此虽然多少有些怨怼,但湿婆-甘天的作法除了不近人情外从任何角度讲都无错处,所以这位东海队的医疗师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更加努力的恢复宫田仓木,尽管夏尔才是东海队真正意义上的队长。但宫田仓木却是实质性的东海队管理者,夏尔.凡多姆海恩是没那么多的时间管理东海队的,作为一个转过队并且还拥有转队契约的强大轮回者,他对东海队的认同未必真有多高,便是东海队的各个队员也仅仅是服从于他身侧黑衣执事的力量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为强大可怕,一种是不把人当人的存在。如楚轩,朱鹏。甚至夏尔这一类,不仅仅是无视他人而已,甚至在一定意义上连自身都无视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不把人当人看。对别人狠不算什么本事,任谁都能做到,关键是对自己也够狠甚至更狠,这种存在无疑是极可怕的,楚轩只要谋算的成功率倾斜,必要时不惜将自己也当作诱饵。朱鹏放弃了这一生一切可以为之珍视的外物,哪怕活得比死还要痛苦,却依然承载着抱负一步步走下去,不后悔亦不回头。夏尔更直截了当,为了击败自己的对手,他连灵魂都献祭出去了。哪怕那黑衣执事言明。只要他肯放弃复仇便可以与之解除灵魂契约,然而那贵族少年依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不把人当人的存在,哪怕举世皆敌也无畏无怖。因为他们对自己都是一视同仁的残忍。而那种严于待人宽于律已的存在,他们也许能轻易做到不把人当人,但终究不过如此而已,便是一时兴风作浪,却终究承载不住那紧随而来的反噬。
相比上一种以自身之立场意志对抗整个世界的存在,另一种人也是极为强大可怕的。他们与前一种人刚刚相反,是真心的由已及人,把人当人看。这类人的典型代表便是郑吒,便是宫田仓木这一类。郑吒在尚未进入无限恐怖轮回世界之前,他是一个效益不错公司的主管。年轻白领潇洒多金,若非幼年时有关于萝莉的悲惨经历,那郑吒这类fēng_liú浪子就是淫生赢家的典型代表。年纪轻轻而身居高位要职。这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能力有多高,也不是因为他的手腕有多强、后台有多硬,就仅仅是因为他把人当人看,他讲义气!
讲义气,凡事身先士卒,别人不肯干,互相推诿的活,他抢先就干了;同事或者手下有什么困难,他就当成自己的事去帮忙,甚至出差在外的手下的母亲有急病,他可以一连几夜代替手下在医院守着。虽然他由于年少时的创伤在男女感情方面谈不上负责任,但在朋友、同事间的义气上却绝不含糊。
久而久之,他在自己的一个圈子中建立起深厚的人缘,就是城府再深再腹黑的人,也能够放心地与他交心。
这个社会,谁掌握了稀缺资源谁就可以成功,但是实际上最稀缺的资源不是能力、不是计谋,而是最简单就可以做到却最难做到的两个字:“义气!”
水浒传中文不成、武不就的孝义黑三郎宋江坐稳了人才济济水泊梁山的头把交椅,这就是一个生动的不能再生动的例子。
一个人想要成功其实很简单,只要真心实意的把人当人看,慢慢凝聚人心,由少集多,由滴水成江河,也就赢得了不可违逆甚至不可阻挡的滚滚大势。当然,在个人能力无上限强化的修者世界,在朱鹏看来,那种人心大势非常的无谓,修真炼道又不是做皇帝打江山,没事结那么大因果干什么,自古以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也就一个淮南王刘安而已。余者,清一色独身证道羽化升仙。
这两种强大谈不上哪个比哪个更强一些,前者要承载无尽的孤独与外来的反噬,永远不能软弱,永远不能倒下。而后者亦然受到因缠果绕的种种拖累不得逍遥,终究难以走到修行的尽头。只是这两种为人处事的意态心境已经非常可怕了,只要能贯彻其中一者,无论在何种环境下都不难有所成就。
朱鹏,楚轩,夏尔的个体能力无论是谁都碾压过宫田仓木,但这三人随便哪一个都不敢亦不能倒下,可以想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