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天子仪仗,这当然是马虎不得的。然而整个长安的物资军管,这些时日下来几乎都转化成了战力,此时需要用时,居然连华车大马也无法准备齐全,最后无奈之下还是朱鹏亲自出手。消耗法力在众人之前为刘协亲手制作出一具白骨灵车,辅以幻术。由马至车便好似通体由象牙制成,于华贵中透出一股幽冥黑暗的威严感。
“这驾白骨灵车由我法力粹炼,坚固程度不畏惧火箭炮的轰击,不眠不休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接连工作三个月……基本上足够用了,我们走吧,去见识一下三国第一神将,吕布,吕奉先。”
如是的语,朱鹏策马前进,然后是中洲队的诸君与这段时间训练成的亲军,好在这一次御驾亲征重质不重量。所以倒也显得军容阵振,由何太后率领文武群臣十里恭送,最后注视着那汉室最后的希望渐渐消失于地平线上。
“此次用计。似险实不险。吕布在诸侯联军的压迫下根本就没有拒绝皇室大义的余地,而只要把握住了吕布麾下军旅,屈屈一个飞将在我们手中根本就掀不起风浪,若是知趣就留他一命加以驾驭,若是不知趣,郑统领一人便可以杀了他。”与汉室帝皇同坐于白骨灵车之内。朱鹏平淡的言语,明明面无表情。却轻易给了小皇帝极大的信心。至少此时此刻,刘协是真的视太阴朱鹏几如生父的,甚至于他那在记忆深处极为模糊的父皇,也无法与此时此刻在他面前传授他种种帝王心术的太阴国师比拟地位。
由于天子御驾白骨灵车根本就不影响行军速度,所以自长安至虎牢颇长的路程实际上并没有耗费多长时光,皇帝册封温侯的旨纸是快马加鞭先一步达到的,所以当中洲队一行人来到虎牢之前时,等候他们的已经是列阵恭迎的虎牢大军。
左张辽,右高览,一身宽大丝织白袍罩住满身甲胄的吕布骑在赤兔嘶风兽上凝视着那远远行至的华美车驾,深沉如渊的双目之中透出的却是些许莫名的遗憾……
此刻战时,一切尽量轻车从简。只要双方都的确有协手合作的意图,那么过程中能够简化的繁琐礼仪便尽量的简化,汉皇车驾被迎入了虎牢,这具有极大象征意义的一幕直接就将对面诸侯联军的士气打压了三层。
此时汉室数百年积累的威势与人望尚未完全散尽,诸侯联军中有一部分人的确是心怀叵测,但同样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真的忠诚于汉室,前来勤王救驾。结果打着打着,把自己打到了效忠对象的对立面,这是何其的尴尬,然而仅仅如此太阴朱鹏犹不满足,他打算让刘协登城训话直斥逆贼,让诸侯联军不攻自破。
“即便汉帝登城训话,斥责袁氏为逆贼。袁家人也完全可以说陛下是受胁迫的,董卓当年在洛阳没少假天子之手封赏天下,讨伐不臣,你现在重施旧计,恐怕达不到所期望的效果。”郑吒提着大刀在朱鹏身侧如是的语,他现在以护卫统领的身份与朱鹏联手护卫着少帝刘协的生命安全,这小子是他们完成主神任务的重要节点,一旦出错,再好的形势也是满盘皆输。
“让一个未及成年的小皇帝和祸国老贼比拼口才,你当我被赤兔踢到脑袋了吗?只是既然讲不过,咱们就用事实来说话,直接让袁绍闭嘴不就好了。”如是言语,朱鹏也并未与郑吒细说,拍了拍副手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随着日升月落的变化,在三天的休整之后刘协终于洗去了一路风尘所带来的辛苦,精神饱满的登上了虎牢城头,直视着城下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森然大军,这,原本应当是掌握在汉室手中的力量。
“袁绍,数百年汉室江山,自先祖起,与你袁家共富贵。四世三公,恩宠荣耀无可比拟,难道这样的恩遇也无法满足你的贪婪……竟然以刀兵指向寡人?”
“陛下……您被妖道劫持迷……嗖……”城下袁绍的辩解刚刚开始。一声撕裂大气的箭声便已然将一切的言语抹消,一支迅捷若电的奇快羽箭自阴影中突兀的射出,是如此的奇快奇诡。站立在刘协身侧的朱鹏似乎都不及反应,左手及时前拦却被那蕴涵着极大力道的羽箭所贯穿,带着他的手掌直接透穿了刘协的胸口。
这样的一幕便好似定格的画面一般印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下一刻翻腾而上的念头便是:“袁绍疯了……弑君?”
“不是我……吕布,动手。”眼睁睁看着少帝刘协中箭倒下,袁绍的第一个念头是辩驳,然而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现在是完全说不清楚的局面了。今日过后,四世三公的显赫荣耀将轰然崩塌。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实了这行刺弑君的罪状,然后大家各自散布流言。彼此相互扯皮就是了。
让张恒以冷箭在最恰当的时机射伤刘协,是朱鹏已然安排好的,如果是对皇权拥有一点点敬畏的人,哪怕想的到,也会本能的回避这一毒计,然而太阴朱鹏是干什么的,修真者,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
顺生为人。逆天成仙。
天若罚我,我便破天!
地若阻我,我便裂地!
国若困我。我便灭国!
弹指之间,山河色变,
略扬眉间,血雨成河。
这样的人,会忌惮皇权霸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