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锐关切焦急愠怒心疼集中浮在脸上的复杂表情,梅澜心里触动已及,她小女孩一般依恋的眼神贪婪的看着管锐。
忘了回答问题。
管锐却没看到她异样的眼神。
而是焦急又呵斥的语气问:“问你话呢,你手怎么了!怎么弄得?!”
梅澜暖心的嘟着嘴:“没事,被小纱剪戳了一下,很浅的口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管锐拉开车门把梅澜塞进去,握住她的手,正想把创可贴撕开,突然又问:“还有创可贴吗?”
“包里备着呢。”梅澜笑意盈然的看着管锐:“没事的。”
管锐不理会,轻柔的将梅澜手上的创可贴揭下,就看到梅澜的手指略肿,创口处有星星点点黑紫色的淤血点。
管锐的眉头皱的死紧,语气越来越沉:“洗伤口了吗?淤血排除来了吗?消毒了吗?”
“在自来水下面冲了冲。”梅澜低头抬眼看着管锐,支支吾吾的说。
“自来水下面冲了冲!行啊你!”管锐脸上的怒意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这样的管锐让梅澜有些怕怕的。
容不得梅澜说什么,管锐便将梅澜的手送进自己嘴里用力吸允。
“嘶……疼,管锐!疼!”梅澜想将手抽回来,无奈手腕被管锐握在手中,动弹不得。
管锐吸出一些紫血吐出之后,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去医院。”
“兰闺坊还去不去?”
“去医院!”
“秋风还捡不捡?”
“去医院!”
“段嘉宁在大肆挥霍。”
“去医院!”
“不!”
梅澜急了,央求的语气:“我要去兰闺坊做调研,我白天准备了一整天,如果不去的话,我记忆下来的东西会忘干净的,我不去医院,我要去兰闺坊!”
“去!医!院!”管锐的语气平淡的听不出异样。
梅澜抗议的看着开着车的管锐,管锐的脸上没有喜怒哀里男主角那般阴沉美感的诗意,他的脸上透露着一种平淡又严肃的,根本不给你权利反抗的,却能令绝大部分女人陶醉的一种成熟男人的自然吸引力。
那是一种以绝对男人的优势保护女人关爱女人让女人有窝在避风港里有绝对安全感的,自然吸引力。
梅澜忘记了反驳。
管锐是那么的有型,成熟中不乏刚劲,刚劲中带着低奢的时尚,时尚中透露着干净整洁的优雅,优雅中又折射着无与伦比的性感男人味。
那不怒自威的嘴角,那新生出的青黑的胡茬,那稍微带着川字的眉头,还有开车的手上被烟熏的有些微黄的修长手指,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似有若无的淡淡的烟草味儿。
以及
他那娴熟自信强大的驾车技术。
“我爱你!”
“我知道。”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心跳加速。”
“我知道。”
“你第一次因为我是嘉宁的助理,柔和的关心我,还能叫出我名字的时候,我激动的一夜都没有睡觉,我当时在心里说了一百遍一万遍,我爱你。”
“我知道。”
“我崇拜你,仰慕你,思念你,想扑在你怀里静静的偎着,想静静的看着你吃饭一句话不说,想坐在你身边看你办公,只默默的看着你我心里就充满了甜蜜,所以,我自私的生下梅雨歌然后逃走,我以为我今生都不可能看到你,我能看着和你有着同样样貌的梅雨歌我就觉得我看到了你拥有了你,曾经。”
“我知道。”
“我……”
“到医院了。”
管锐打断梅澜的花痴表白,挺稳车,而后单臂将梅澜揽在胸前,让梅澜的脸趴在他的肩头,他一字一字的说:“一会打皮试有点疼,你要是受不了,就咬住我的胳膊。”
与此同时
两行滚热的泪水悄无声息的划过管锐刚峻的脸庞,管锐略一抬头,泪水吸进了他嘴里,没有流落梅澜的肩上。
“不用打破伤风。”梅澜一边和管锐一起下车,一边说:“包扎一下就好了。”
“伤口是不深,可小剪刀是金属物质。被金属物质伤到尤其是生锈的,容易感染败血症。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危险可能,如果这个概率点降落到你头上那就是百分百。我不愿意冒这亿万分之一的险。”管锐说话的同时已大步向门诊室走去。
他那不容反驳的语气令梅澜暖心到融化,为他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小伤而那么在意她心疼她而暖心。
梅澜一个小跑步超越管锐拦在他前面。
“听话!必须得打!”管锐强势的语气中带着哄。
梅澜不语。
只甜笑着将手伸在管锐面前,管锐二话不说,心有灵犀的牵着梅澜一起走。
破伤风皮试针对于习惯坚强自立不矫情的梅澜来说,跟本不算事。
可管锐跟着就不一样了,在管锐的面前,梅澜的心柔软到被蚂蚁咬一下都想流两泡眼泪,她坐在凳子上将一只胳膊伸向护士,然后把头埋在站立的管锐腰间。
管锐就那样搂着她的头。
皮试真的好疼。可是可不可以再打时间长一些?
“你好幸福,你老公好帅气。”护士羡慕的说。
梅澜笑得很幸福。
做了皮试又打了破伤风针医生为梅澜做了包后,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上擎着的白纱布梅澜想笑。
却又温馨到不行。
“老公,酱紫包扎的伤口我打字都没问题了,碰到键盘一点也不疼了。因为纱布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