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管锐?”梅澜窝在管锐宽阔的胸膛内,觉得一向强大到无有匹敌的老公在这一刻变的像个柔软的孩子。
她在想,是不是梅友道的那个家,那些纠结的人对她的刻薄行径令管锐心里为她而难过了?
她的双手从管锐的胸膛内悉悉索索抽出来,抚上管锐的脸庞,然后似安抚一样的摩挲着:“管锐,是不是梅……我爸他家人对我的行为让你看着难受了是吗?这没什么的管锐。你别为我难过。你为我难过我会更难过。”
看梅澜这么心疼他,管锐不忘记随口幽了一默:“你的这家亲戚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呀!”
梅澜却认真的说:“这里是小城,小县城的人际关系人情来往包括人的潜在性格都会有局限性。他们对待我的方式几乎算得上普遍现象,因为我和他们有着夺父之恨,如果在大城市大家肯定是老死不相往来,可小县城里大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是完全不认识的三五个人在一起聊天,聊来聊去都会发现彼此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拐弯亲戚,所以他们龚家三姐弟以及龚老太太的心里是既不想与我来往也不想直言直说,说的不好听他们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好听点就是他们不想跟我打交道又不想让街坊四邻以及认识的朋友说他们不近人情。所以他们才会看上去那么纠结的跟个奇葩是的。”
“你老公我又不是傻瓜!”
管锐轻轻的刮了刮梅澜的鼻子:“我当然能看出他们几次三番出言讽刺又好言劝留的行为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了。我甚至能判断的出,那家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走在大街上都不是穷凶极恶的人,甚至他们都是素质良好热心助人的好公民。”
梅澜反问:“那你还那么为我难过!”
“他们对谁都好可他们对你很刻薄!”管锐时内疚的语气。
梅澜笑着安慰:“你放心,他们有他们的盘算,我有我的应对,大不了不和他们交道呗,要不是因为妈妈劝我,我不打算和我爸相认,两家人此生互不干涉最好。是他们龚家三姐弟,尤其是老大龚秀丽,他们其实打心底里不希望我过的比他们好,不希望我比他们有能耐,他们害怕有一天我能力超过他们了羽翼丰盛了再找他们报仇。毕竟是他们鸠占鹊巢。所以她们巴着我活在社会最底层,就像今天他们指责我说你是我雇来的假男人,其实他们心里是希望我这样。这样以来他们既能以施舍的心态帮助我,又能在我爸那里邀功卖好以此打压我,还不用担心我有能力寻仇!一举三得多好!要不然一顿饭的功夫咱们都翻脸好几回了,他们却舍不得咱们走!”
“所以,都是因为我。”
管锐更内疚的语气,他双掌抚摸着她面容,伤情的说:“因为我和你断了三年的联系,所以你四年都无颜回来看妈妈,因为我和你断了三年联系,咱的孩子只能姓梅。这都是左邻右舍和你爸一家人诟病你的有力证据!归根结底,是我令你承受了这么多磨难还有回来之后的这些麻烦。都是我!我让你承受了太多太多。”
管锐心疼的眼眶红亮,因为他是男人,热泪无法轻易弹出,那种极力憋着的眼神零梅澜感动又心疼。
她看着他,眼泪蹦出,却是满脸笑容很是幸福的极力摇头:“都没关系的管锐。我爸他们一家人想要诟病我压制我,就算没有你和孩子这样的把柄,他们也会找其他由头打压我。跟你没关系。”
擦了擦眼泪她又说到:“磨难对一个来说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只有经历磨难之后才能得以升华,而我历经的所有磨难,只为了能和你牵手一起平安终老,多好!想我多么幸运经理磨难之后便有了你有了两个孩子这样的幸福家庭。而很多人即使磨难一生都未必能得到幸福。所以我感谢上天赐给我的磨难。”
这是怎样的一种富不娇,贫能安的心态。
看着她一脸幸福泪水的傻样,管锐回想到的是她在亲生父亲家努力挺直的单薄脊背。
如果
如果今生他没再遇见她,如果她到现在依然是单亲妈妈,那她今天承受的诟病都是实情,她将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的面对亲生父亲以及全家的质疑,证实,刻薄,以及强势的扒光。
甚至于更惨!
管锐忽然又理解了,梅澜为什么性格变的那么泼辣,那么干练又是那么的吃苦耐劳与隐忍。
没办法!
当你孤身一人上有老下有小无男人依靠,只能靠自身硬撑时,你根本没有哭泣哀伤甚至于倒下的资本。
梅澜的那种就是死,也要背脊笔挺的傲骨清然的气质,就是这样练就的。
外人看着虽是傲骨清然,其骨子里却是令人,令她的妈妈心疼到,哭都哭不出来。
如若没有遇到管锐,一切或将会,更惨。
管锐不敢联想下去。
幸好!
幸好一切有他!
他甚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拥有这么多资产这么强权的势力,那都是为梅澜以及她娘仨,做准备的。
自和他相遇起,他将不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甚至于,要把以前的委屈,找补回来!
无论代价多高,无论值或不值!
只为了不让她委屈。
“真是个小傻瓜。”管锐为她擦干眼泪,搂紧她喃喃地说:“我一定加倍补偿你所承受的磨难。他们不是想压制你怕你找他们寻仇嘛,我就偏让他们事与愿违,想不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