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很明确,约她在倾城会所。
安言想到今天晚上易扬说好像萧景在会所有应酬,她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上次的新闻,不过在网上传了短短几个小时,就被人盖住了,造成的影响不小,但是也不是特大。
毕竟这次有萧景方面将新闻压下去了,白乔的经纪公司也动用了危机公关。
安言听着白乔在电话昏昏沉沉的嗓音,忍不住担心,“白乔,你这个样子还能喝酒吗?看样子你还没喝酒已经醉了。”
那头,白乔沉默了一会,说,“我怎么可能醉,你想什么呢。你快过来吧,我等你,今天不喝啤酒了,我们喝贵的。”
“……”
害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安言还是火速赶往白乔所在的包间,顺便有点事情要给白乔说。
上次是她和叶疏喝酒,白乔在一边看着,现在是白乔喝酒,她在一边看着。
安言看着她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外一只手端着酒杯,没忍住说,“要不要给你找几个小姐来?”
白乔白了她一眼,脸色有些阴郁,“我烦,有时候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她们两个人站这么大个包间,安言觉得有些浪费,又听到白乔说这句话,她自嘲地笑了笑,“白乔,死比活容易啊,你去死是便宜了谁?”
白乔看着杯中的酒,打了一个嗝,“能便宜谁?就是不想活了。”
她突然转头凑到安言面前,眼神有些迷离,“我最近难受啊,浑身都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安言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放到唇间抿了一口,然后说,“要不你出国散散心吧,我看这些事情真的糟心。”
白乔低垂着眸,半晌回答,“好,我考虑考虑。”
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安言没阻止,直到白乔说自己肚子难受,安言才抢过她手中的酒杯,看着她难受地捂住肚子,脸色惨白。
安言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温度正常,“白乔,你怎么了?”
白乔捂住腹部,难受地皱起了眉,咬着牙,“肚子痛,”顿了顿,她站起来,“扶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没有洗手间,自然只能去外面,安言想着正好,顺便让她透透气。
刚刚将她扶进去,白乔抱着洗手台就吐了,明明没喝进去多少酒,可是那架势像是要将自己整个胃都给吐出来。
安言站在一边看着难受,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担忧地问,“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
她终于缓了下来,捧起水朝自己脸上泼,几下之后,她难受地皱眉一边摆手,“不用,我上个洗手间……”
安言在隔间外面等着,害怕她出来什么事,半分钟后,白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安言,你有没有……那个……我生理期好像到了……”
白乔坐在马桶上,脑袋昏昏沉沉无奈地看着白色的底裤上的一点点显眼的颜色,扶额,怎么这个时候来例假呢?
她还想喝酒,况且点了那么多酒……
可抬头那一瞬,就好巧不巧地和那人视线对上了。
世界真小,狭路相逢。
宋子初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将目光移到她脸上,表情倏然变了,“安言……”
安言听到声音抬头,站直身体,静静地看着她,冷不丁地勾唇,“宋子初,好久不见了,你回来了?”
看来西泠市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啊,可是回来就能待下去了么?
宋子初堵在她面前,安言冷笑,将她拨开,“我没时间理你。”
说完直接朝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到了洗手间,安言叫了两声白乔,白乔闷闷的声音从隔间里传来,“安言,你怎么那么久……”
她将卫生棉给她递进去,“碰到了个熟人,耽搁了两秒钟。”
等白乔出来,安言扶着她出去,结果宋子初就在洗手间门口,见到安言扶着白乔出来,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勾唇笑了声,“你现在和她混在一起,不是当了别人的情妇么?”
其实白乔不是站不住,只是肚子难受,有人扶着舒服一些,本来是半闭着眼睛,听到陌生女生的声音她慢慢抬头,睁开眼睛看着她。
脸上有点茫然,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先于安言开口,“宋子初?”
安言一只手扶着她,另外一只手垂着,慢慢握着,宋子初冷不丁地笑了声,“怎么?又想甩我巴掌?”
安言笑,“哪能见人就给巴掌的,上次的见面礼是巴掌,这次的,自然不是——”
话音刚落,安言身后将宋子初推开了一点,留了一条路出来,“你让开点儿,免得真的挨巴掌。”
“安言!”
在她们掠过她朝前面走去的时候,宋子初猛地叫住离开她,将视线在安言身上锁定,嗓音很冷,“安言,我们的战争才开始。”
安言顿住脚步,没转身,微微一笑,没有开口说话。
可是站在身侧的白乔却突然转过身体,两步走到宋子初面前,一脸憎恨的样子,冷冷盯着她,眼中燃烧着剧烈的恨意。
宋子初望着白乔,微微扬起头,“白乔,好久不见了,我看你好像过得不太好,是么?”
白乔咬着牙,一字一度,像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一样,瞬间炸了毛,“我过得是不好,不过只有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最起码你离开温城这两年我日子还是过得很逍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