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微微喘气,弯曲的后背突然被人贴了上来,萧景从后来抱着她,俯身在她耳边,目光带着绝望和无尽的寒凉,嗓音已然如同困兽一般。、
他说,“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看看萧山别墅这一切——我不相信你看着一点触动都没有,你走的干净,就因为你哥,你将所有的罪都加诸在我身上,什么都不跟我说,甚至等我想通了要回来的时候,迎接我的不是满室的温暖如春……”
男人扳着她脸颊的手指用力,“你知道那天么?我眼中的萧山别墅,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一片,你怎么忍心……就算是为了你爸,为了你们安家,你也不应该将那些树全给砍了!”
安言被他的动作狠狠禁锢,除了呼吸,其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楼下那一片金黄的树叶。
有风卷过,将地上的树叶卷了不少起来,她眼中说不清楚是什么,像死水微澜。
萧景盯着她的依旧漠然的脸色,胸腔那里那个窟窿越来越大了,这下,像是怎么都填不满了一样。
“你说话啊!安言,魏轻岚说你当年是叶疏的女朋友,你明明是我萧景的妻子,你怎么就能变成他的女朋友?”
他又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将她人抵在落地窗上,目光一片猩红森冷,狠狠望着她。
安言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攥着,掀眸看了他一眼,慢慢闭上眼睛,半晌才翕动着嘴唇,“你早就错过了追究的时机了,如果说当年可能我还有可能跟你交代,但是现在,我不想也没有必要。”
她没有承认为什么是叶疏的女朋友,甚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叶疏的女朋友。
是魏轻岚说的,她不过是按照魏轻岚的话将意思给他提炼了出来而已,但是她就是相信她给他戴了绿帽子……
萧景攥住她的肩膀,不停地收力,直到看着她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堆,男人脸色绷得极紧,脑子里那根弦就快要断了——
他震怒又暴躁的嗓音传来,“你不说是不是?啊,那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不知道是安言的错觉还是的确如此,她感觉周围摆放的物件跟空气都在波动,紧闭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安言就是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甚至在他暴怒地吼完这句话之后她干脆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真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对于喜欢到骨子里的,得不到那么就只能毁了。
男人深深地睨着她,菲薄的唇角牵扯出轻嘲,深邃又失控的眼眸掠过阴冷的气息,他倏然笑了一声,那两只手已经熟练地在剥她身上的衣服了。
安言就算再无动于衷,再漠然也不可能做到任由他侵犯,因为他的大力和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安言睁眼的那一瞬间,身上的大衣大已经被他剥了下来。
本来大衣就没有扣上,在他那种攻势下,安言根本没有办法。
她揪住自己内里的衣服,绝美的脸上还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横眉冷目地瞪着他,“给我滚远点!”
被她猝不及防地推了一下,萧景静了不过一秒,看着她很是防备的动作,不禁冷笑,“滚,是么?”
话音刚落,安言被他按住转过了身体,背朝着他,脸朝着落地窗的方向。
落日的余晖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点了,将两人交叠的剪影投射在身体一侧的地毯上,如果不看此刻的气氛跟安言的挣扎,这绝对是一副很唯美的场景。
她没想这男人是来真的那种,安言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他攥住了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另外一只手在脱她内里的白色毛衣。
安言咬牙,终于意识到他好像是真的疯了,或者说是这一刻陷入了梦魇。
“萧景,你他妈给劳资停手,你要是对我动手,我一定搞得你倾家荡产,让你当一个牢底坐穿的qiáng_jiān犯!”
但是男人动作未停,一边剥着她的毛衣,一般冷笑,“qiáng_jiān?我给了你机会的,你自己没有把握,现如今已经迟了,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公然出去对别人说是男女朋友……安言,我什么时候给你的胆子和脸?”
本来就是无意义的事情,安言从来没有想过要解释,凭什么他们现如今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生气,他愤怒,她就要乖乖地将当年的事情解释给他听?
他越是这样,安言生的反骨就愈加强烈,“你他妈以为你有多高尚?你要跟我扯以前的旧账是吧?行,你的恶行我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想想你跟宋子初,你想想婚后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哥的!”
他将她扳过来,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垂眸定定地看着她,“还有呢?”
“你要跟我离婚,早早地就将签了字的离婚新协议准备好了,害怕我到时候不离婚是不是?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准备了离婚协议之后还跟着我一起去法国,我猜你可能是想补偿,就算回去之后跟我离了婚,你也算是对我好过一场,是不是?”
“再或者,你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口,亦或是我的口?免得你认为按照我死缠烂打的性子在你跟我离婚后我会四处宣扬,让你跟宋子初没有安生的生活,是这样么?”
她每说一段话,没少眼角的嘲讽和恨意就加深一分,男人仍旧那么望着她,眸子将她锁的紧紧的,像是蛰伏在暗夜的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