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安言的手指被他捉住,身体也被他压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口中连呼吸也要被彻底剥夺了。
直到男人灵活的手指解开了她长裤的扣子,安言眯着被一旁台灯照的根本无法睁开的眼睛,呼吸不稳地威胁,“萧景,你他妈住手……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但是男人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安言完全扯不动他,他像是突然之间被yù_wàng冲昏了头脑,又像是陷进了深深的梦魇,她抱着他的脖颈将他的肩头咬的血肉模糊他也毫不在乎,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安言一脸痛苦,口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呆怔地看着他肩头被红色的血液红成一片的牙齿痕迹,在长裤脱离自己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热还是冷。
可能上半身因为挣扎变得热,可是下半身因为裤子被剥落了所以觉得冷。
她闭着眼睛,口中的味道实在是有些重,咬紧了牙齿,顿了两秒,睁开眼睛将自己口中的血水吐掉——
此时,单腿半跪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几近赤裸了,失了智一般地看着挂在她嘴角鲜红色的血迹,薄唇勾勒出些许弧度,嗓音很低,“我将所有的人都解决,再把安家还给你好不好?”
虽然此刻的气氛很安静,但是安言的精神高度紧张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非常傲人的某处集聚着,根本就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安言没办法了,现在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失身,要么死……
而此刻,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真的像被人控制了心智……
直到,萧景一边吻着她,手指一边在她身上游离,最后那处停在了那样的地方,安言感受到了很强力的气息。
她退无可退,叫又叫不醒他,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但他毫无察觉。
暖黄暖黄的灯光落到她脸上,安言闭着眼睛唇线极其冷硬,手指伸到握住那冰冷的东西,想也没想地朝他砸去——
“嘭”地一声响在原本寂静的室内响起,室内旖旎的气氛瞬间被冲散了不少,但与此同时,书房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来身旁一直有光的,但是突然黑了下来,安言的视觉瞬间也黑了,感觉自己像个瞎子。
她浑身抖的厉害,有东西从沙发上滚下去,不是萧景,应该是她方才朝他扔过去的台灯。
声音想起来的那刻,男人还是下意识地将她抱在怀中,紧紧捁着她——
此刻,感受到她的颤抖,萧景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伤到哪里了?”
缓了好几秒,她才逐渐适应这昏暗的环境,接着落地窗外进来的光眨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他还有心思问她伤到哪里了,那看来那东西是没有砸到他了?
可是隔得那么近的距离,她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台灯砸到了他的面部还是什么地方。
这个想法刚刚在心里滑过,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砸到她肩头,安言颤抖着手指凭着直觉摸过去,指尖还是温热的,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息。
紧接着,就有更多的液体砸到她覆盖在肩头的手背上,很多,一滴滴的直接砸在上面。
她不傻,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安言抖的更加厉害了,她摩挲着朝着撑在自己上方还勉强看的清大体轮廓的人身上,手指慢慢探了上去。
细细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你……你死了吗?”
男人按住她到处乱摸的手指,嗓音轻了一点,“别乱动了,别下去,我去开灯。”
萧景走到没有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方将落地窗角落那里那盏落地灯打开了,转而走过来将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才看着她呆滞发白的脸色,不禁扯了扯唇,“害怕我死了?”
安言衣不蔽体,缩在沙发一角,气息不稳,没说话。
在触及到她肩头的红色血迹时,男人眸子暗了很多,扯过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滴到她肩上的血迹。
安言不住地往后缩,最后没办了,睁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嗓音带着颤音和嫌弃,“你先把你脸上的血擦了,免得弄到我身上……”
萧景勾了勾唇,听了她的话,拿纸巾将自己的脸擦了擦。
然后才将她收拾好,又将她的衣服一一穿好,做完这一切,他阖眸半跪在她身旁,呼吸很轻,也没说话。
安言到现在都还是懵的,过了不知道是两分钟还是五分钟,她慢慢伸手探到他的鼻子下方,还什么都没有感受到直接被男人的手指抓住了。
他熠熠的黑眸盯着她,在这不亮的光线里,男人的面庞竟是比她还要苍白。
安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回来,脸色恢复了平静,看着他不断渗血的额头,慢慢道,“你qiáng_jiān未遂,我只是正当防卫。”
房间里不知道弥漫着什么味道,血腥味,电线烧灼的味道,各种奇怪的味道都有。
在她撇脸的一瞬间,萧景轻轻抽了一口气,望着她的视线格外的幽深,“好,你是正当防卫,我是qiáng_jiān未遂。书房里很乱,我抱你到隔壁卧室去?”
安言抱着膝盖,看着滚在地上的小巧台灯,上面暗色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而她更是惊讶,他被她那么用力的砸了一下,竟然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