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叫了一声,“浅浅。”
这时,路轻浅睫毛动了动,但是没睁开眼睛,只是眉头微微拧着。
郁衶堔敛下眸中的情绪,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见,压低了声音开口,“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然而路轻浅并没有给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倒是深夜,路轻浅觉得自己的脚踝实在是疼的厉害,而且好像有人掐着自己不停地追问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下一瞬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满室的黑暗让她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都看不到。
慢慢地,意识回到了自己身上,有人在自己发顶轻轻亲了下,“还早,继续睡。”
这个声音,是郁衶堔的无疑。
路轻浅慢慢闭上眼睛,哑着嗓子开口,“你他妈的手能不能不要放在我胸上?劳资快要缓不过气来了。”
说实话,她方才做梦,其实是梦到自己在表演胸口碎大石,胸口被人压着喘不过气来,然后旁边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逼问她为什么要离婚。
听到女人微微嘶哑的嗓音,男人在黑暗中挑了挑眉头,手指还作势捏了捏,叹息,“旺仔小馒头。”
捏了捏,但并没有放开。
路轻浅浑身的感官尤其地明显,呼吸有些急促,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他妈的给你白摸了你还要顺带嫌弃一下?”
而且,她的胸不小。
“不嫌弃,摸了都摸习惯了,早就有感情了,”说完,男人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几天以来的阴郁被清扫了不少,跟着就说,“所以害怕以后没得摸了,郁太太,我们不要离婚行不行?”
路轻浅脑袋不算特别的清醒,只觉得房间里冷气开的有点足,她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脸都是冰凉冰凉的。
脑门上出现了一串的问号,头一次听闻离婚了是怕摸那啥摸不到的?
她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跟着就在他怀中动了动。
从她提出离婚,每天都去烦他开始,他后面就直接不回来住了,当然在哪里住路轻浅不得而知。
今天趁她不注意,又直接跟她一起睡了。
她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拒绝道,“不行,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我们必须离婚。”
“怎么就过不下去了?郁太太,天地良心,到目前为止,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做。”
路轻浅现在已经适应了室内的黑暗,能够勉强看到卧室里面的摆设,她盯着天花板,很平静地跟对他道,“真的没有么?你当着郁氏所有员工的面包庇你的秘书季惜如,不给我任何面子,你们公司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相信你跟季惜如有一腿——”
“你跟她待在一起,被很多媒体拍到,关于绯闻,你并没有澄清……还不止这些,你妈厌恶我厌恶到,宁愿接受你跟你的秘书在一起,跟外人说要是这是真的,至少将来你的秘书会是你的贤内助,而不是我这个挥金如土、既不会收敛自己也不会看人脸色的女人。”
“两个人的感情永远没有纯粹的,总是擦杂了点儿什么别的东西,就谈谈恋爱还可以,但是婚姻么?”
路轻浅的嗓音充满了惆怅,“我们结婚快一年了,我发现是我当时想的太简单了,”停顿了下,路轻浅颇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郁衶堔,所以我们离婚吧。”
本来就没有相恋多久,很快就结婚了。
刚开始可能的确有爱情,但是路轻浅觉得,怎么想象中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怀中的女人倏然间被郁衶堔给抱紧了不少,他大手摁住路轻浅的脑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你明知道我跟秘书也好,跟别的女人也罢,都没有任何牵扯的。”
“路轻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没说游戏结束之前,你就别给我瞎折腾了。”
“不离婚还能怎么办?我处理不好婆媳关系。”
“我妈脾气也就那样,换了谁都相处不好,跟你没关系。”
“你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哦,你硬是要说我跟秘书季惜如有点儿什么么?行,明天就去辞了。”
路轻浅暂时安静的几秒钟,郁衶堔问,“还有别的么?有的话,我一并回答了。”
路轻浅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不痛快就是不开心,郁衶堔,除非你能将我这种心情从我心底给消除掉,否则的话该痛还是要痛,该膈应的还是要膈应。”
……所以这是怎么都说不通了,是么?
路轻浅脚伤,什么都不了。
只能在家里当个中看不中用的花**,就连在别墅里面上下楼梯都需要人扶着才行,简直跟个低能儿一样。
自从那晚上她觉得她放下了姿态,好心好意心平气和地跟郁衶堔商量离婚的事情,得到了他坚决的不同意之后,这男人后来真的没有理会她的任何去民政局离婚的要求。
不管怎样,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句话:
“你先将我的亿万精子还给我先。”
“我的chū_yè初吻都还给我先。”
“想离婚又还不起上面几样东西?行,那你帮我找到下一个郁太太,跟你身材差不多的,脸蛋要好看的,至少是温城数一数二的,胸跟你一样大,摸起来还要跟你的一样,哦,还有下面的感觉也要一样,你找到了我就离婚。”
路轻浅当时差点没有伸手将衣服里面将自己的胸罩给扯出来扔他脸上,这他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