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没什么表情,对于叶老爷子的话也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听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疯子有你们疯的厉害么?”
“你什么意思?!”
像是疲于应付,叶疏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缓缓道,“你要把魏轻岚塞给我,也不看她吃不吃得下,或许您总觉得,我是您儿子,您就可以任意安排了,是不是?”
事实上,叶疏才是叶家最大的变数,那种性子的人,做起事来,我行我素,很少有人能够管得住他。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比他更冷厉的嗓音,“所以你要给我惹萧景那个做事情不择手段不留任何余地的人?!你绑了她的妻子,萧景暗地里指不定要怎么算计叶家,你确定你能够承担这个后果并且解决这个麻烦?!”
绑架?叶疏无声地在唇舌间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有点儿意思,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道,“我可没有绑架她,况且,你怕他不代表我也要怕他。关于魏轻岚,我劝你要么重新慎重考虑一下,要么给她找个别的男人,是谁都好,但不能是我。”
他不喜欢,看不上的女人,谁都别想塞到他手里。
“叶疏,那是你未婚妻!”
“我知道,但您也应该为她考虑一下,我的脾气众所周知,要真的嫁过来了哪天缺胳膊断腿了,这也是您的责任。”
他自诩不会打女人,只要别逼他。
叶老爷子气的差点在那头背过去气,直在电话那头叫着逆子!
叶疏笑,那张差不多可以和女人媲美的面庞好似笼罩着一层雾霾,眼里毫无一点笑意,“您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了,好好休息。”
不等那头有任何反应,他掐断了电话。
起身,径自朝楼上去。
别墅二楼的客房,安言捂着被子,将整个人都藏在里面,萧景一脸阴霾站在床边,再度阴狠发声,“安言,我的耐心有限,并且马上就要到极限了。”
然而窝在里面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像他刚开始进来那般,悄无声息,只是有意识地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在被子里面。
除了那微微起伏的样子,他几乎看不到她的任何反应。
萧景再度去掀她身上的被套,却别她一把抓住手指,下一瞬,萧景感觉钻心的疼痛从手背那处地方蔓延,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定定地望着那还闭着眼睛的女人。
此时,天早就亮了。
直到嘴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安言才满脸不满地打开眼睛,偏头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男人,面无表情,“你来做什么?”
萧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那郁积在心里的某些情绪消散了一些,她穿的是女人衣服,看起来有点宽松,不是很合身,但看着挺新的,而且布料应该也是舒服的,应该是别墅里某位佣人的衣服。
男人看都没看被她咬伤的那只手,伸手就要去抱她,安言皱眉,很明显的拒绝模样,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戒备,“你到底来干什么?”
说话间,她那好看的眉皱的更紧了,抬手抹了抹嘴角,很是嫌弃,“果然,你的血都是令人讨厌的。”
萧景一张脸立马阴沉,变了脸色。
手指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身后就传来了属于男人的嗓音,甚至还混合着低笑,“他来能来干什么?除了捉奸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安言看着叶疏,萧景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叶疏盯着安言,可话却是朝着萧景说的,“哦,你看着我也没用,他不可能是因为担心你才来找你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想想当时,我这样一个陌生人都能为你挡子弹,而他呢?”
“不过就是一个缩头乌龟罢了。”
安言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当时叶疏的确说过,你爱那个缩头乌龟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
然后枪声就响了,她只是被子弹擦过肩膀,吓晕了过去,但叶疏是真的中枪了。
叶疏站在他们侧身后靠着门的位置,斜倚着,一副看好事的模样。
只是,那张嘴很毒,安言是领教过的,此时叶疏将他的这个天赋发挥到了极致,“安言,遇到你这个死脑筋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这么多年,你的真心和良心全都喂了狗,这么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叶疏自然没有错过萧景突突地跳动的太阳穴,只是他没有理会。
萧景那原本想伸过完这段之后两秒,快速地收回,并且调转了方向。
安言瞪大了眼睛,这样的戏码已经是第二次上演了,“萧景——”
男人的拳头离叶疏那张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但是叶疏接了下来,萧景眼里弥漫着歃血修罗般的情绪,浑身都弥漫了残暴的气息。
低沉阴冷的嗓音响起,“叶疏,我看你是找死!”
“我是踩到你的痛处了还是说道安言心坎上了,你害怕将来有一天一直爱着你的女人会离开,会突然有一天消失,会再也不爱你,是么?”
叶疏真的是,张狂邪肆到安言看着都觉得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萧景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拳头收回,“可能你的经历会跟我一样也说不定。”
叶疏看了一眼他正在渗血的手背,本来男人的手背上就很多青筋,安言咬的这一下咬的很重,好似都能看到森森白骨,他的声音慵懒,视线放在安言身上,
“哪能一样呢?魏轻岚没有安言漂亮,没她身材还,更加没她……有趣,说不定床上功夫也不够——”
萧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