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四面合围而来的靺鞨骑士们才恍然大悟,事情已经不是他们心中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他们本来是仔细满满的,面对这股出击的隋军,他们有绝对的自信将对方给消灭掉。,可是事实却远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不但没有围住一匹隋军的战马,反而还让自家兵马折损了六七百,这是他们绝对无法想象的。
“天杀的,这些隋军怎么如此的快,如此的狠!”突地骑在马上,披着件貂皮大袍,胸前还挂着一块大大的护心镜,他的这个护心镜是所有靺鞨军中装备最好的了,因为他是族长,所以最好的东西就得先让他来选。
可是即便是拥有再好的东西,也无法弥补此时他心灵受到的伤害。此时他满脸阴沉,心里止不住的感觉肉疼,只一个回合,他的人马就少了几百骑。
一抬头,却看见隋军并没有像平《《 w..常那样冲刺过后要调整一下,而是继续勇往直前的往前冲去,突地脸色一黑,身为一名百战老兵的他马上就明白了隋骑的无赖打算了。
这隋军明摆着是打算利用手中弩箭的优势,来不断的射杀他的骑士了。
“隋人就是无胆,只知凭着弩箭锋利,来攻我等,却不敢堂堂正正的和我靺鞨勇士们一战。儿郎们,集结好队伍,列三角冲锋阵形,准备好盾牌,咱们要让他们看看,就算他们有了弩箭。吃过一次亏的靺鞨勇士们,就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冲锋!”
头一轮冲锋的时候。他们是想着包围隋骑,摆的是两翼张开的雁翅阵。结果却着了隋军的道。被他们的弩箭一轮猛射,死伤数百。
如今隋军还想来这一套。他马上同样的摆箭头阵形,如此一来,隋军的弩箭再强,所能射到的面也有限,到时他们再提前用皮盾木质遮挡,定不会再有如此的伤亡。
只要是马上冲阵交锋,他还真没怕过谁来。
披着野猪皮的靺鞨骑兵们,也感觉那隋军的战法不够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一个个都哇哇乱叫着。扬着刀兵,一边跑动,一边快速的整理着箭头冲锋阵形。
扶余坡楼上的战鼓一声声的响起,那激昂的战鼓声却是隋军为自家的骑兵助威。突地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声,发誓只要拿下那扶余城,定要将那击鼓的人给砍成两半。
“吹号角!告诉孩子儿,每杀死一个隋骑,本族长战后奖马两匹、女人一个、布两匹!”突地红着眼睛大声吼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已经看出来。这些靺鞨勇士们,已经从心里开始惧怕那些连发弩了。
果然,突地的命令一出,那些原本都已经有些畏惧了的骑兵们。一个个都大吼一声,兴奋起来。这靺鞨本就居住在北方的寒冷之地,可以说生活是十分艰苦的。如今只要杀死一个隋军士兵,居然就有如此多的好处。两匹马、一个女人,两匹布。这已经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了。
每一个靺鞨骑兵都暂时的忘记了隋军连发弩的恐怖。一个个提着各色武器,策着战马,拼命的向着隋骑冲去。
罗涛身为统领依旧是处在整个冲锋阵形的箭头部位,他知道要想取得手下人无条件的支持和欣赏,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虽然他心中最想交手的敌人不是眼前这些连铠甲都没有的靺鞨人,而是突厥人或者高丽人,但是身为一名将军,不管面对你的对手是谁,你都要全力以赴的将他们给消灭了。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来浇铸自己的荣誉,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证明。…
前面的那些披着野猪皮的骑兵越来越近,只有百余步了。只要再冲过去,弩箭就可以发射了。不过此时,那些靺鞨人却纷纷拿起了盾牌,哪怕是没有的,有些人也仗着骑术好,直接来了个蹬里藏身,以躲避即将到来的第一波箭雨。
罗涛嘴角扯了一下,冷冷的自语道:“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蛋,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对付的了我们吗?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英勇无敌的幽州军吗?”。
“传令,变阵,分成两队,从野猪皮的两侧而过,不要正面对冲,用弩箭攻击他们的两侧!”
传令兵手执红蓝双色旗帜,不断的在马上打出罗涛的命令。后面阵中的各级军官们看到令旗之后,也急忙按着令旗的指示对自己手下的人传达命令:“变阵,由野猪皮两侧开始弩箭攻击!”
骑兵不断前冲,带着隆隆的蹄声,扬起一片片的灰尘,在距离对方还有不到百步时,整个隋军骑兵却一分为二,围着靺鞨骑兵们的两边侧翼冲过。
每个隋骑都换上了弩箭,对着那些排成箭头阵形,以减小防御面积的野猪皮们,就是一轮弩箭连发。那大都还在遮挡着前方的靺鞨骑兵们大多没有想到隋军居然会突然变阵。那三角冲锋阵形的侧面反而没了防御,被隋军的一阵快速弩箭攻击,又是一蓬蓬的鲜血飘起,一个个的骑士们摔落马下。
罗景林一直在城头观点,此时看到靺鞨骑兵刚好背对着扶余城门,又被罗涛一个侧翼攻击的措手不及。对着身旁的传令兵道:“通知城门处准备的将士们,让他们全部出击,要他们给我狠狠的打,我要让这帮靺鞨人今天都留在这里给将士们当奴隶。”
传令兵对着城内已经整军待战的侍卫营等各营将士直接挥舞起红蓝双旗,将罗景林的命令传了下去。
罗伟一看到命令下来了,激动的大吼一声抽出腰间横刀,对着自己手下的将士们道:“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