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月见还是没有走成。

当夜幕降临,满天星斗映着一轮血月,月见可怜兮兮的坐在御灵池边唉声叹气。

他将自己的尾巴捏在手里轻轻的抚摸,一面想着太上老君说他渡情劫的事儿。按理来说渡情劫,也就是下凡随便找个人大爱一场,爱的轰轰烈烈,然后大彻大悟,飞升成神。

但是成神哪里是这么便宜的事儿?月见晓得自己命里是没这个便宜事儿的,所以自己渡情劫其实是失败了,太上老君和自己有些交情故而欺骗自己说是渡情劫成功却少了一些因素。

再者还有东华帝君为什么会收自己为义子呢?

令人疑惑的事情太多,月见想不明白,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长殊妖祖执着于自己,却在自己恢复了原貌之后又不愿意见自己。

他们说长殊妖祖很爱自己,可月见却并不觉得长殊对自己的好是爱情,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为什么是习惯?

月见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他记得茵茵说过自己曾经是爱长殊妖祖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那么他就是自己的情劫了吧,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忘记……

“月见。”正当月见胡思乱想之时,他的身后忽然想起一道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月见身子微微一僵,回过头,看见长殊一身玄衣锦袍站在那里。

“你……您回来了!”月见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成人后的身体,一个趔趄还差点摔倒在地。

长殊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出现在月见身旁,连忙将他搀扶住,无奈叹气道:“你这样笨手笨脚的,见到我就吓得不会站立了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长殊的语气了却是带上了点点的宠溺,月见不自觉的红了红脸,谢过了长殊后站的离他远了些。

气氛忽然沉默了下来,但长殊却并不觉得尴尬,在他的映像里,月见之前追求自己的时候自己并不会理会他,气氛这是这么沉默。

长殊将目光移向月见的头顶,看着那一双白色毛茸茸的猫耳朵轻轻抖了抖,仿佛抖进了自己心里,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心痒痒。

“那个……妖祖大人……,我这副样子是不是该自己一个人睡了?”月见弱弱的问道。

闻言,长殊一双剑眉缓缓蹙起,靠着月见走上前一部,声音带着略微的侵略性,道:“怎么?和我睡很不好?”

“没有没有……”月见吓得连连摆手摇头,他有些捉摸不透长殊了,头顶两只猫耳朵都吓得向后撇去,“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略微不妥啊。”

“没有什么妥与不妥,浮修宫就三个人,玄一还敢说什么吗?”长殊伸手一把抓住月见的手腕,渐渐俯下身逼向月见,“还有以后叫我长殊。”

“是……”可怜的月见声音带着颤弱弱的应了下来。

自长殊回来之后,玄一就再也没怎么和月见长时间待在一起,玄一远远的看着被长殊硬拉着下棋的月见,心里暗暗期盼长殊妖祖再去临渊修炼个几十年几百年不要出来了好。

当然玄一的愿望是不打可能实现的。

再加上仙界和魔界叛乱分子交战的缘故,东华帝君还请了长殊妖祖出面帮忙清理这些余孽,然后东华帝君不得不在月见面前又说了不少长殊妖祖的好话,让长殊在月见面前好好威风了一把。

魔界、妖界和仙界的联手很快就将魔界叛乱分子镇压了下来,之后的事情就该魔界和仙界自己管理了,就没了妖界多大的事儿,可君无邪却还在魔界和妖界的事儿里烦的想哭。

魔界少主重明似乎是真的下定决心非娶凰骨不可了,而凰骨可没有要嫁给他的心。那重明三天两头就往妖界跑,弄得天地六界,八荒六合的人都晓得了他心悦妖界活了千万年的老妖婆凰骨。

因为凰骨觉得长时间住在君无邪这边儿可能不大安全了,她就死皮赖脸跑到浮修宫这边儿住了下来。

凰骨和长殊妖祖是不大认识的,但是凰骨的父君凰启炎曾是长殊妖祖的得力干将之一,属下的幺女有事相求,长殊妖祖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于是放手同意了凰骨在浮修宫混吃混喝的请求。

“你是长殊妖祖的男宠吗?”凰骨第一次见到月见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模样白生生的,比重明那小子还要嫩上百倍,一开口就这么问了。

当时月见正在喝茶,一听见凰骨这么问嘴里喝了的茶水一股脑全部喷了出来,茶水呛得他咳嗽了半天,“不……不是……你怎么这么想?”

“我……我觉得你挺白……挺嫩的。”凰骨自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干笑了几声:“莫非……你是他的仆人?不对浮修宫不会要这样细胳膊细腿的……”

凰骨自言自语了片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月见实在是忍不住给她甩了个白眼道:“我只是寄住在这里的,因为仙界进来处理魔界叛乱者的事儿,我义父不放心我,就让我到妖界来的。”

“唉?”凰骨愣住了,片刻后她伸手拿起月见方才才新斟的清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是你义父担心你,为什么要你来妖界呢?仙界又不是不安全的……你义父也太小题大做了,话说你义父谁啊?”

“有道理啊……”月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眸看向凰骨,“我义父是东华帝君。”

这下子轮到凰骨喷了月见一脸的茶水,凰骨一边咳嗽一边道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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