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升起了一轮圆月,清冷的月光静静地撒进房间里,窗外传来阵阵虫鸣,月见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醒了?”就在月见还一头雾水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月见吓了一跳,猛的转身警惕的看着与自己躺在床上的白墨初。

月见是真的没想到白墨初会这么做,他咬着牙蹙着眉头干瞪着他,心里将白墨初狠狠骂了几遍,才咬牙切齿道:“仙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墨初撑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月见,那漆黑的眸子透过月光有几分似长殊,月见愣了愣,再回过神来时只听白墨初轻轻笑了笑,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月见,不管你是否还在乎长殊,我都不可能再放开你了,你的灵魂本就受过一次创伤,我听闻前一段时间你的灵魂又收到了创伤……月见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就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白墨初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他抚摸着月见脸庞的手也不由得颤抖起来,俯身将月见轻轻抱住,身体也开始颤抖着。

这发生的一连串莫名其妙事让月见头晕,再加上他还被白墨初迷晕过去,身上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他只能任凭白墨初抱着自己,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没有力气推开。

在仙界活了真的多年,月见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么麻烦的事儿,他没了记忆又有什么办法呢?上一世的自己终究不是现在的自己,上一世的誓言为什么要这一世的自己来实现?

还有长殊那边,月见知道当初是自己追着长殊不放,让长殊这颗老铁树开了花,然而自己却把这些事情也忘得干干净净。

月见想,是不是只要关于自己感情的事情都会被自己忘掉?因为自己是白墨初带上来的,所以要受这些劫难来惩戒自己?

沉默许久,白墨初见月见并不说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月见的眉心,道:“今后你就和我一起住在梦泽吧,东华帝君如今是你义父,我也要与他说一说的。”

说着白墨初就将月见往怀里揽了揽,低声安抚着他,顺便又施了仙法催眠月见。屋外虫鸣阵阵,耳边徘徊着白墨初温柔低沉的声音,月见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黑暗中,月见做了一个冗长梦,他梦见上古洪荒时期,那时的长殊穿着一身白衣,青丝如墨,俨然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模样。

长殊。

月见张了张嘴,想叫出长殊的名字,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叫不出声,他愣了愣,眨了眨眼睛细细看向长殊的怀里——一只白色的小猫喵喵叫着蹭了蹭长殊的胸口。

那白色小猫的模样是真的像极了月见是猫咪时的样子,可月见知道那并不是自己,那只小猫身后拖着九条毛茸茸的尾巴,一条一条被长殊轻轻握在手里,温柔的揉捏着。

那就是待霄吗?

关于待霄,月见只在君无邪那里听说过一点,《蛮荒创神录》里也仅仅只有那么一句说起了待霄,他的生平月见一概不知。

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难不成我上一世真的是喜欢长殊的?

“待霄。”梦里长殊轻轻唤了一声待霄,待霄顿时抬起头喵喵叫了几声,又蹭了蹭长殊的胸口,“待霄为什么要与我在一起。”

待霄愣了愣,叫了一声之后跳下了长殊的怀抱,一落地便化出了人形,可不知为何待霄的容貌月见看的不分明,模模糊糊,似乎有一团云雾遮住了一般。

接着月见看见待霄凑上去踮起脚双手揽着长殊,抬头对着长殊的嘴吻了上去,他眉眼弯弯,笑道:“因为待霄心悦长殊啊,长殊不是答应过待霄,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吗?”

长殊被待霄吻了吻,他低低轻笑一声,宠溺着说:“是的,生生世世。”

然而待霄却轻轻摇了摇头,将脸埋进长殊的胸膛,轻声道:“可待霄并不奢求生生世世了……只要长殊与待霄在一起,待霄这一生都圆满了。”

“不,待霄,你会和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长殊听了待霄的话顿时蹙起了眉头,将待霄紧紧拥入怀中,“你如果反悔了想离开我,我可是锁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血海菩提下相拥的两人渐渐模糊起来,月见却不知为何泪流满面,硬生生把自己给哭醒了。

“月见,怎么了?”当月见醒过来的时候,白墨初坐在床边紧紧的抱着月见,他满眼焦急,伸手又摸了摸月见的额头,“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你给我说,我帮你。”

月见愣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庞,顿了顿,道:“我怎么……哭了?”

白墨初看着月见这个样子心疼不已,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闻言,月见愣了愣,他仔细想了想,道:“并不是……你能告诉我关于待霄的事情吗?待霄和长殊……”

“月见,长殊可是害死过你,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月见还没说完,白墨初就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猛的站起身,紧紧捏着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做傻事,绝对不会让长殊再靠近你一步!”

白墨初这般说着,死活也不肯给月见说关于长殊的事,月见委实无奈。

之后月见是真的没有出过梦泽,白墨初似乎是闲的没有事做,一天到晚都守着月见,拉着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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