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时怦然心动的感觉还存在,在心里划起了桨轻轻的荡漾着,她还在想蔺璟臣到底有没有听到她最后问的那句话,可他神情太平静了,根本看不出点什么。
成熟男人的心思没有年轻人那般纯粹好猜,让她仿佛碰到了一道全所未遇的难题,你即便翻阅着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都没办法解答出来。
蔺璟臣对她的好分明超过了界限,偏偏她越是靠近,眼前却又透明的墙将两人阻隔,他对她的感情,又很是避讳那般,不愿提,不愿触碰,更不愿意跨进一步,这是今晚他给她带来的感觉。
今晚她不执著知道答案,可要是一直原地踏步也不是秦昭所希望的。
她很明白自己心里渴望得到回应,这种心情,让她就像爱情里的初学者那么笨拙,而蔺璟臣的冷静对待,比较之下,倒是把他们之间的差距衬托的明显。
不受感情控制的人,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这样的认知,令秦昭很挫败。
马戏到了中场。
夏泽聪看着看着就哭了。
小男孩哭的很悲伤,他的情绪甚至渲染了周围的人,引来不少人目光频频落在他的身上。
秦昭拿出纸巾给他擦眼泪,“聪聪,怎么了?”
“要是我爸爸在就好了。”夏泽聪哽咽的说。
一瞬间,秦昭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潘碧芩身为母亲很慌,把夏泽聪拉到自己身边,场内喧闹,人又多,她只好带着人出去了。
空置的两个座位,秦昭偏过头看向潘绾绾的脸。
潘绾绾很从容的起身跟了出去,人心不是石头做的,但她的心却比石头还硬,中阳集团罗氏这对父子,在她眼里,比血脉相连的亲人,还要重要。
秦昭捏了捏单肩包的软带,默默跟上。
“我离开京都之前把手里另外一份证据交给了夏警官,其实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给他的是什么,他只知道那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很小心的替我保管。”
“人都不在了还说这个有用吗。”提起过往,潘绾绾不以为然。
“你不是夸我聪明能干吗,兴许哪天我把他替我保管好的证据给找出来了,到那时候你护着的凶手,还能逍遥下去吗?再说夏警官只是失联,我依然觉得他还活着。”
潘绾绾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逐渐冰冷。
这时有个中途有事离场的年轻姑娘走的急,经过时不小心踩了潘绾绾一脚。
“对不起。”年轻的姑娘赶紧道了歉。
只瞧潘绾绾笑容勾起,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直接把那女孩打蒙圈了,“小姑娘走路这怎么能这么莽撞,这一巴掌是你踩我的回礼,以后可长点记性,知道吗?”
姑娘眼眶微红,有股水汽,忍气吞声的跑开了。
秦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不给点教训只会屡次犯错,你说是不是,我这人就是这样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点亏都不爱吃,我不像你,以为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正义存在的天真家伙,我可是什么阴损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人。”潘绾绾说。
“谁说不是,两年前我就领教过了。”秦昭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一触即燃的战火。
今晚的逢场作戏,再没办法维持下去。
二十分钟后,秦昭随潘碧芩的车离开了国际体育演艺中心,走之前,她给蔺璟臣发了短信,不过并未收到他的回复。
车窗映着女孩那张白皙的脸,缺少了一丝生气。
“秦昭,累了你先歇会吧,到了三里路我叫你。”红灯时,潘碧芩过头说。
秦昭淡淡莞尔,嗯了一声,没逞强,闭上了眼睛。
十点,马戏散场。
今晚,蔺璟臣跟郑君怡交谈少之又少。
刚散场的缘故,太多人急着离开,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堵人,又堵车,但这些,对蔺璟臣似乎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多顺的来,就多顺的离开。
在路过一家咖啡厅时,蔺璟臣让小何靠边停车,他道,“下来聊会?”
郑君怡应了声好,笑着下车,通过今晚的接触她自己有了预感,她跟蔺璟臣这男人,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她看着面前挺拔修长的身影,眼里透出一抹惋惜。
咖啡厅里,服务员给郑君怡上了杯拿铁。
蔺璟臣面前只放了杯水,还有烟灰缸,手里夹着的烟,已经抽了半截。
郑君怡抿了口,“说实话,很少有男人会拒绝跟我这样的大美女交往,除非是心里头有人了。”
蔺璟臣湛黑的眸看向她,没否认。
“我哥说你对我印象不错,挺欣赏我的,加上蔺大哥你的年纪,我本以为跟你有可能交往的几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但是今晚在见到那个小姑娘后,我就没那么想了。”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在二十岁的小姑娘身上栽了跟头。
男人又抽了口烟。
“我看出来她喜欢你,你也很在意她,为什么不干脆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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