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国家的发展,又多出了许多事,需要更多的官员,这部分官员刚好可以委派之前多余的官员,那些多余的官员有了经验,再分派任务时,就会顺畅很多。”
“怎么看,这都是对国家发展的一个远见,先培养一批官员,等到事情多了,就可以及时上任,办好事情。”
“为了以后,也为了现在,必须保留这部分官员,稳定朝政。”
“李亮却说这时候要裁减多余的官员,这是什么心思?这是想看到国家大乱吗?”
“这就像书上说的,大病初愈之人,正是虚弱的时候,不能大补,这时候大补,就是毒药,需要徐徐图之。”
“国家虽然不是大病初愈,但却是刚刚建立,许多地方都不稳定,好比虚弱的人。”
“而你却要大补,书上说是药三分毒,我不知道你这时候冒出来,是想补呢,还是想毒呢?”
写到最后,这名文官越写越快,下笔如有神,字字铿锵,气势都给他写出来了。
也是一口一个国家,描绘了一个极其美好的未来,还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抨击李亮,文笔功夫照样犀利,扯了一堆似是而非的道理。
还算不错。
王扬又做了一个结论,这名文官说的,很符合王扬的规划,目前的官员看上去很多,其实并不多。
要知道王扬只设立了四部的人手,还有刑部和吏部没立,等两部一立,估计人手就分得差不多了。
李亮等人顿时哑口无言,很显然,他们没料到对面那群文官的“笔锋”如此厉害。
要知道在之前确定官位之时,许多文官可是战斗过不少次,发表过许多篇或优美,或激昂的文章,遣词造句,信手捻来,当真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他们这群新兵蛋子刚一接触,立刻吃了瘪,所有人都迫切的看向了李亮,要他出头。
李亮的额头泌出汗水,显然没想到自己费尽心神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说辞,会轻松被击破,以至于现在的他急上了心头,慌了神。
王扬眉头微微一松,现在许多官员的情绪,就是被这个李亮激出来的,被突然反攻,也算是报应,没有什么好说。
这个脸也彻底撕破,不留余地,想让他们以后共事很难,无形中,已经对朝廷造成了损失。
王扬很不满意李亮的无差别攻击,更不喜欢他这种激化矛盾的做法,现在见他吃瘪,就打算息事宁人,把这件事压下。
可那李亮这时候想到了如何应对,立刻在本子上哗哗的写着什么,然后展示在众人眼前。
“你说为了国家的未来,要我说,你这就是胡言乱语,乱人心神!”
“这件事,绝不能拖拖拉拉,既然迟早都要裁减官员,为什么要等到以后?那时候就不是裁减了吗?”
“你们会说没有裁减,其实有没有裁?有!裁了谁?裁了我们!我们等到以后,都不能当上官!凭什么你们当得,我当不得?”
“凭什么要我们等,不是你们等?”
“再说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拖拖拉拉的,不如痛快一点,早点把蛀虫拔掉,现在即使会乱一点,那也是乱一时。”
“万一你们的计划不成功,就是乱一世!”
那名文官立刻反驳:“如何乱?谁来乱?”
李亮知道这个反问很厉害,不敢接下去,立刻就转移话题,干脆不再暗暗比喻,直接上升到了人生攻击。
他道:“我认为不会乱,之所以会乱,是因为你们这群蛀虫没能力,管理不好,这才乱的,只要我们代替你们当官,就不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