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吴梓茹每天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
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对于自己生活圈子以外的事情浑然不知,也懒得去“搭理”。
都过去几个月了,她甚至连牛栓子的半点音信都没有。
漫长的等待是痛苦的,是一种无尽的煎熬啊!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拿出手机来,意欲给牛栓子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但是一想起牛栓子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自己,如果不是遇到非常特别非常棘手的事情,千万不要给他打电话这句话时,她只得又无奈的放下了手机。
他知道牛栓子遇到了麻烦,招惹上了黑社会上的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逃脱了危险没有?这让吴梓茹对牛栓子的安危很是牵挂和担忧,毕竟这是她生命中要托付一辈子的男人啊!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那就是牛栓子坚毅果敢,临危不惧坐怀不乱沉着冷静岛推度,不得不叫人折服和钦佩,正是他身上的这股子特有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了她,让她情窦初开欲罢不能。
她觉得自己正挣扎在爱情的沼泽地,难以自拔……
这天公休,吴梓茹突发奇想,作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大胆而荒唐的决定,她竟然要和胖妞熊三妹一起,亲自到苏二屯子去走一遭,找寻自己的未婚“夫君”牛栓子。
吴梓茹草草的梳妆打扮了一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和熊三妹匆匆忙忙来到大路边候车。
环卫公寓前的这条大庆西路与近郊的苏二屯村顺道,往来的车很多。
不一会功夫,吴梓茹胖妞她俩就搭上了最早的一班去往火车南站的公交车,到了终点站,就等同于到了苏二屯子。
虽说交往了几年,但是吴梓茹并不知道牛栓子的确切住处,一下公交车,俩人彻底傻眼了,就像钻进了蜂窝煤孔,眼前纵横交错的羊肠小道比比皆是,到底该上那条路,俩人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吴梓茹想起以前在一起时,牛栓子和爬爬虫马宇时
常念叨着什么莫家大院,还有“莫老四”什么的来着,于是,就像有了指南针,吴梓茹心中终于有了把握。
她与胖妞东张西望一路打听,走走停停,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总算来到了莫家大院的门口。
此时的莫家大院里面静悄悄的,该进城的进城了,该出工的也出工了,就连“地主老财”莫老更两口子,一大早就拍屁股走人忙乎着各自手头上的事去了。
唯有伙夫头老邱,正在大院里晾晒前些天小六子从河坝里捞来的鱼干,看到有人在门口晃悠,伸一头缩一脑的,一看就是生面孔,以为是来住店的,就大声的嚷嚷起来,“是来住店的不?客房早满了,赶紧上别处地吧!”
老邱头粗喉咙大嗓门的这么一咋呼,把生性胆小刚刚迈进半步的吴梓茹吓了一大跳,赶紧又退了回来。
还是胖妞性野,不怕事,她用力吱嘎一声推开铁院门,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老爷子,这里是莫家大院不是?俺们是来找牛栓子的,您认识吗?”熊三妹大大咧咧的问道。
眼前这个肉糙皮黑长得像熊猫似的胖妞是来找牛栓子的?这猪八戒一家的到底是栓子什么人呢?你说是兄妹吧?长得一点也不像,栓子可没有这么难看,你说是栓子女朋友吧?更加不可能,老邱头一肚子的狐疑,“俺老家伙不识字,你年纪轻轻的也不识字吗?那院门上不都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吗?自个瞅去呀!”老邱头苦瓜着一张老脸爱理不理的说道,一点和悦的表情也没有。
真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大清早的,却迎头碰上了软钉子,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子!胖妞在心里埋怨道。
“算了,走吧三妹!俺们还是到别处打听去吧!”听到胖妞和里面的老头吵了起来,吴梓茹十分着急,她知道熊三妹那犟牛脾气,生怕她闹出什么乱子来,赶紧在外面叫住她。
听到外面有人一叫唤,老邱头这才留意起门口的那位大妮子来,这一瞅不要紧,立即让邱老汉打起了精神,这十里八乡漂亮的女人,他也见得多了,可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可不一般,着实让他刮目相看,吴梓茹曼妙的身段,明眸皓齿的容颜,清新可人的神态,颇有姣美而不矫
揉造作的小家碧玉的韵味。
老邱头意识到,自己刚才乱点鸳鸯谱,搞错了对象,这位应该,可能,也许,或者,大概……就是?反正自己老糊涂了,就权当她是栓子未来的媳妇吧!老邱头这样想着,于是,他撇下身旁的这个黑乎乎的胖妞,赶紧迎出门外。
“这牛栓子啊!如今是石料厂的厂长了!你找他呀?”老邱头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眯缝着笑眼,主动讨好地对着吴梓茹说道。
“是的,老伯!俺们就是来找他的呀!”吴梓茹看到眼前的这个老者,并无恶意,便放心的告诉了他。
“那……那你是他什么人呀?”老邱头打破砂锅问到底,想来个一探究竟。
“那牛栓子是俺姐的未婚夫,你这个老爷子,还想问什么?像查户口似的!”胖妞熊三妹撅起嘴巴,从后面赶过来,没好气的对邱老汉说道。
果真是牛栓子的“媳妇”!啧啧!栓子好眼力,好福气呀!老邱头心里暗暗夸赞道。
“这石料厂在屯东头,离这还远着呢!要不这样,你们先在这歇会,俺去使辆车来驮你们过去,行不?”老邱头热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