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翰林兀自走出了小区,在街对面的“真功夫”点了一杯奶茶,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屁股尚未坐实,鲁翰林便慌慌忙忙地从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打给跟屁虫胖墩易鹏飞,“胖墩!我跟你打听一个事,新来的那个陈秘书长的儿子,叫个什么生来着?就是那个长得他妈像《水浒传》里面鼓上虱时迁的家伙,这个浑小子是不是跟裴子娟有一腿啊?”大学士翘起二郎腿,醋意十足的问道。
“哎哟!这个嘛!还不敢确定,不过自打你走后,这小子总喜欢他妈有事无事地去裴子娟那瞎转悠,献些小殷勤什么的!……”易鹏飞的语调有些含混不清,弄不好这个好吃佬嘴里又在打杂呢!
“死胖子!你嘴巴里是不是又在嚼槟榔啊?赶紧给老子吐出来,把舌根子捋直了好好说话,本少爷正为这事烦着呢!”鲁翰林放下腿,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对着话筒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高声吼骂,把邻桌几位正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的食客们吓傻了脸,一个个面生愠怒之色,似乎在骂道:“这家伙看着衣冠楚楚的,竟然在公共场合大呼小叫,不可思议,真没有教养!”
“我看那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八成他妈没安什么好心呢!”易鹏飞没有嚼什么槟榔,他此时正躺在家里的沙发床上,一边啃着自己从路边摊点上买来的炸鸡腿,一边听着筷子兄弟那首脍炙人口的“小苹果”,真悠哉乐哉的快活着呢!听见鲁翰林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吓得他赶紧使劲把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下,他知道鲁翰林是真正生气了,不是生的自己的气,而是生的那个该死的陈焕生的气,因为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一不小心打翻了鲁翰林的老醋坛子。
“不过,这次公司搞什么司庆,他们俩好像又搞在一起了,一个是筹委会主任,一个是副主任,两个人出双入对的,趾高气扬可神奇了!”胖墩易鹏飞真是个猪脑袋,也不看看火候,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火上浇油的说出让鲁翰林更加气愤不已的话来。
看来,范文怡刚才的话并非无中生有,这对该死的狗男女!老子大学士才从海通走了没几天,难道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别再胡咧咧了,这几天给我盯紧点,给我曝点实料来!”鲁翰林啪的关闭了通话,六神无主的瘫坐在桌椅上。
陈焕生意外交上了桃花运,高兴得神魂颠倒,走起路来也欲死欲仙的飘飘然了,“生哥!你艳福不浅呀!没见你费一枪一炮,就把裴大美人给征服了!高……实在是高,不愧是老司机呀!佩服佩服!”陈焕生的狐朋狗友们,一个个围着他的尻腚打转,纷纷拍他的马屁讨好他,无非是想蹭些这个小官人花天酒地的饭票。
裴子娟故意把手机铃音设置成静音状态,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当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的时候,十几个未接来电赫然映入眼帘,全部都是鲁翰林打来的。
这个愚蠢的家伙,果真上当了呀!
陈焕生还沉浸在昨天与裴子娟搭伴同行的喜悦之中,裴子娟那清新迷人的体香,还有那温软如玉的手掌,令人回味无穷想入非非。
陈焕生就像一只偷腥的野猫,心里痒酥酥的,他决定要趁热打铁,倾其所有,竭尽一切迎合之能事,去诱惑裴子娟,讨得她的欢心,力争让裴子娟恳请他客串的“爱情剧”假戏真做,美梦变成现实。
第二天机会来了,这是一个难得的周末,陈焕生一大早就出门了,对儿子陈凌一向是非常放纵的,何去何从,他几乎从来都不过问,父子俩也很少在一起交流沟通,说说心里话。
这个中的原由还要从陈凌失败的婚姻说起,陈焕生是陈凌和前妻所生,陈凌和妻子当时都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工作,妻子是县妇联的一名干部,陈凌在县第一中学任教,虽说陈凌是毕业于北师大中文系的高材生,但是由于其貌不扬又没有好的家庭背景,虽然有点大材小用怀才不遇,但是有一份比较体面和稳定的工作已经很不错
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陈凌凭借过人的才识,很快就在教育领域崭露头角,时任县委书记的谷雨是一个伯乐,“一眼”就发现他是一个奇才,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马。
很快,陈凌便被调任县团委书记,时隔不久,县委书记谷雨平步青云升任格拉地委书记,陈凌紧随其后任县委副书记,后来又官升两级,坐上了格拉市人大副主席的这把交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进入省党校学习,毕业后猛进,荣升春城副秘书长的职位,可谓是官运亨通啊!
仕途顺畅,随着自己职位的不断攀升,陈凌的野心膨胀,早已嫌弃以前的糟糠之妻了,陈焕生高中尚未毕业,陈秘书长就急不可耐的一脚“蹬”掉了前妻,结束了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
出于愧疚,陈凌设法将陈焕生送到海外留学,算作是对儿子的一点补偿。
陈焕生和他老子一样天资聪明,成绩优异,一口气读完了硕士,但是,他也自此养成了邪恶阴暗,甚至是龌龊的坏毛病,特别是在男女之事上。
陈焕生来到位于上一剪”美发设计室,花费重金去专门做了一个发型设计,刻意修饰自己的“先天不足”,把自己的个人形象从新包装了一番,因为今晚,他特地约了裴子娟,前去润达广场的嫦娥大影院看通宵电影呢!
易鹏飞假意让舒安琪给裴子娟打电话,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