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此话不假!
出事后,莫老更和王二妮两口子带着专门煨制的鸡汤和水果前来探望我,随同的还有搭顺风车来的公鸡嗓大嘴老山西和憨巴伙夫头邱老汉。
莫老更慷慨解囊给我垫付了一笔的医疗费:”大兄弟!日后缺钱啥的只管吱个声得了!……”
“谢谢莫总!谢谢大嫂!太让你们费心了!”非亲胜似亲,对他们的感激之情我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按照莫老更的”吩咐“(实际上是建议):大头鬼胖头老吴,爬爬虫马宇,桃花眼小喻,仨“老乡”每人每天轮流值班负责来医院照料我。
我的伤情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严重,事发当时我整个人幸好被撞击的巨大惯性给一下子甩倒在花坛中央花草丛中的浮土上,除了急发的脑震荡和一些刮擦伤外,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
在莫家大院的“亲人”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全心全意的照料下,一个月后我终于痊愈出院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今天一大清早,我特意约了爬爬虫马宇陪同我一起去办出院后的第一件首要的大事,那就是一定要到环卫处找到一个叫吴梓茹和熊三妹的环卫女工。
不但是要偿还她们预付的五百块钱的急诊押金,更重要的是,我还要当面酬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环卫处在大庆路西段,从地理位置上看,和苏二屯同属一个方向。
其实每次从阿市每次往返莫家大院,途中必经此地。
往日只是没有在意,记忆当中也只是隐隐约约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今日专程寻访,路虽不远,但是七弯八拐地也跑了一些冤枉路,费了一些周折。
约莫一袋烟的功夫,我和爬爬虫马宇一前一后,终于好不容易地来到了这里。
一群身穿橘黄色环卫标志服的环卫工人正在门前列队点名,准备出工。
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映入我的眼帘,第一排第二个瘦削俊俏的女人,不正是我要找的吴梓茹吗?
“吴梓茹……”
“到!……”听闻她们的考勤对答,我心里乐开了花。
没错!千真万确是她,就是她——吴梓茹,我的救命恩人。
心怀感恩并及时答谢他人,亦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我和爬爬虫蹲守在大门旁,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迫不及待的迎候吴梓茹点名解散后经过这里。
“喂,梓茹你好!”
“我是牛栓子呀,谢谢你和三妹给我捡回了一条命……”幸福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我快步迎上前去,从衣兜里掏出刻意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包,当面塞到吴梓茹的手上。
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局促心怯,我感觉心里面乱蹦乱跳,手有些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可能是我们的到来和举动过于唐突,吴梓茹极力地推托着,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哎呦喂!梓茹姐,这个人不就是那个被俺俩救起的的哥嘛!”紧随吴梓茹身边的熊三妹眼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这会搭上了话。
“这是谢谢你们当时给我预付的急诊押金,我们是专程来道谢的!……”
“哎哟,运气真不错,这么快就好利落了喂!”
“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他叫……牛栓子。……”胖妞熊三妹有些惊讶地提醒吴梓茹。
“是的是的,我就是被你和三妹捡来一条命的人,我就是牛栓子呀!”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吴梓茹渐渐记起来了:
那天,牛栓子脱险清醒过来转入监护病房后,她当时简单地把事故的原委给牛栓子讲了一下,彼此只留下了一个姓名,因为工作关系她和熊三妹又急急忙忙地返回了工作岗位,慌张得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留下。
只是粗略记得,这个被她抢救过来的小伙子是个摩的车手,名字叫什么刘(牛)栓子。
前些日子,熊三妹还在抱怨她这世上好人没好报,咋们该不是遇到了骗子或是一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家伙吧?
都这么些天了,别说是道个谢,就连个招呼都没有。
她甚至还催促过吴梓茹一起赶紧去医院追回垫付的五百块钱的急救费押金。
因为环卫处事多,结果不了了之……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刘(牛)师傅,刘(牛)栓子呀!”
“恭喜你呀,康复得这么快呀!”
“这还不是托你和三妹的福,要不是你们……”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别这样说,这事搁谁身上都会出手相救的不是?”
“是呀,谁能说得准出门在外没有个三长两短地……”熊三妹一把接过吴梓茹推托的红包,大大咧咧地接嘴道。
大手大脚生性顽皮的胖妞熊三妹,当场从红包里把十张百元大钞给抖落了出来。
“哎哟,栓子大哥,你搞错啦,我们合一起只押了五百块钱……”
“我二百,梓茹姐三百……”
“你咋搞成了一千块钱了呢?”熊三妹和吴梓茹面面相觑,扫视着我们,一脸惊愕。
“是这,那多出的五百块钱,是我栓子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大哥,你这就可是门缝里瞄人把我们给看扁了,我们救人不是图这个,我们是凭自己的良心……”
“再说了,你们的哥也不大不容易的,和我们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能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