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睿一早便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脑海里在不停的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去道歉。这两天苏溶玥一直往外面跑,苏晟睿的军务也十分繁忙,两人最近几乎没什么交集。
苏溶玥来到苏晟睿的院中,见他在那发呆,便调转方向,蹑手蹑脚的走到苏晟睿的后面。
苏晟睿想的出神,一时竟未察觉,苏溶玥突然扑了过去,双手蒙住苏晟睿的双眼,故意粗着嗓子说道:“猜猜我是谁?”
苏晟睿瞬间一扫阴霾,脸上重新出现了笑意,他扯下苏溶玥的纤纤素手,笑道:“你都多大了,还喜欢小时候的把戏。”
苏溶玥吐吐舌头,也不说话,坐在苏晟睿对面,认真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道:“哥哥,你可还生玥儿的气?”
苏晟睿心里一软,他怎会怪她,遂摸摸她的头,为那天的事情向她道歉。
苏溶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来,还有些气恼的说道:“哥哥怎的与我生分了吗,居然说出这么客气的话,这样我才会生气呢!”
看着苏溶玥撒娇的样子,苏晟睿的一颗心才踏实起来。
苏溶玥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苏晟睿,“这个香囊我本想在你生辰时送给你的,现在提前给你吧,就当是我私自当红娘的赔礼吧!”
苏晟睿一脸欢喜的接过,本还担心自己发脾气会害她不高兴,没想到她竟亲手缝了一个香囊!
苏溶玥见苏晟睿如此模样,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年她没少给苏晟睿缝制衣物,鞋靴之类的物件,没想到一个小小香囊竟也值得他这般开心。
看来她哥哥定是世间最好哄的男子了,若谁成了她的家嫂,想必日子定是轻松惬意的很啊!。
香囊是天蓝色蜀锦所缝制,与苏晟睿往日岛苁谴畹鳎上面的图案也是别具一格。
多数香囊的绣图都是梅兰竹菊之类的植卉,或是一些象征吉祥如意的图文。而苏溶玥所绣的是一面盾牌,盾牌上是一振翅飞翔的雄鹰,针脚细密,鹰资飒飒。
苏晟睿自是明白妹妹的心意,他经常出入沙场,苏溶玥所绣的盾牌,何尝不是在祈求他平安呢!
他将香囊放在鼻下轻嗅,味道清幽,不似寻常香料一般浓郁。
苏溶玥笑道:“我知道哥哥不喜香料,这香囊中放的是绿萼白梅,蔷薇和菊花的花瓣,另外还加了些淡竹叶,白芷和川穹。既能舒缓神经,有助睡眠,还能防御疾病。”
苏晟睿自是无比欣慰欢喜,直接佩戴起来,见他喜欢的样子,苏溶玥也开心的笑起来。
“玥儿,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苏晟睿仍端详着香囊,目不斜视的问道。
苏溶玥眨眨眼睛,眼睛如同小狐狸狡猾的眸子一般亮晶晶的,她单手拄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纯纯的笑意,“我当然是在做好事啦……”
早上的阳光温暖而明亮,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兄妹二人开心的交谈,笑声飞扬,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不过,另一个府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陈府中,前几日来了个白胡子神医,简直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一下便治好了陈良的不举之症,恢复了他男人的功能。
兵部尚书陈元丰自是千恩万谢,他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若是毁了,他陈家岂不断子绝孙!
奈何寻遍名医,也无办法,正巧这几日京都来了个妙手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他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天佑陈府,他儿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陈良喜不自胜,连忙询问有没有什么禁忌之处,白胡子神医捋了捋胡子,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与这副衰老的皮囊不太搭调,只笑着说多注意滋补即可,其他都不碍事。
陈良一听,喜不自胜,当晚就和两个美妾共度春宵。
他久不碰女色,如今恢复往日雄风,更是变本加厉,折腾的两个美妾连连求饶。
见此,陈良更是爽快无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气,但是见到美妾畏惧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扫兴,便提起裤子去了青楼。
第二天一早,柳玉林听闻此信,简直是怒火攻心,将屋子里所有的瓷器都砸了个稀烂。
本来她想着陈良既然恢复了正常,便下定决心好好与他过日子,有着护国侯府作靠山,陈良家虽不是百年世家,陈元丰却也是一品大臣,她以后的日子自然不会差。
可没想到,陈良居然睡遍了整个后院,都没有迈进她的屋子,现在居然还跑到了青楼,这不是打她的脸面吗?难道他就如此不喜她?
柳玉林只觉得心中烦闷,便走出屋子,想散散心。
院内的一株海棠开的正好,红艳艳的,十分喜人。
看着满园亮丽的春色,她的心情却更加悲凉,难道她以后就要如此独守空房,丈夫不爱,公婆不喜吗?
她望着鲜红的海棠,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日苏溶玥所说的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又何曾不是那朵开的正艳的花,等人怜爱,可是陈良却一再辜负她,羞辱她。
若是陈良也死了该多好,自己是不是也就能像肖月如一般,重新找个好归宿……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张千正好来府中报账。陈夫人的嫁妆铺子一直交由张千帮忙打理,到底还是自家人更值得信任,这样张千便经常出入陈府。
张千见到一身水红色锦裙的柳玉林,娇俏的正如同眼前的海棠,便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打招呼。
柳玉林见是张千,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