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开门,目送她进去。
李郁胧进去时,正看到慕容景焕拉着护工妹的手不放,女人红着脸,害羞的往后缩,慕容景焕唇角挂着邪戾的笑,冷冷逼视她,“有人来了你就怕了,在我面前不就大胆的很?”
李郁胧眼神微变,咬了咬牙,“二弟,大嫂来看你了。”她扬声道,同时视线冷瞥一眼旁边的护工,“你先下去吧。”
慕容景焕冰冷的眼神扫向李郁胧,脸色难看,却还是松了拉着护工的手。
护工忙慌乱退下。
门再次被关上,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慕容景焕和李郁胧两人。
慕容景焕靠在床头枕头上,懒懒散散的姿势,唇角挂着讥讽的冷笑,“大嫂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李郁胧深呼吸一口气,视线敏锐扫过他空空荡荡的袖子,眸底闪过两分怜悯,还有三分嫌恶,对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李郁胧做不到如以往一样的自然,话语却还是很礼貌温婉,“二弟笑了,大嫂是特意来看你的。”
将果篮放在一侧桌子上,又将花束摆放在床头柜上,李郁胧看着百合花,微嗅,可以嗅见浓郁的花香,忽然,手腕被扣住,她侧眸看去,看到了慕容景焕眼里的讥讽,“大嫂,你,如果大哥知道我这个二弟和他的妻子有染,会不会被气死,再次住进icu?”
李郁胧脸色猛地一边,微用力一拽,却并没有挣脱慕容景焕的手掌。
她恼怒的皱眉,“慕容景焕,你话心点,我和你……”
“你和我怎么?大嫂难道忘了曾经你是怎么主动躺在我怀里,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慕容景焕提起旧事。
李郁胧脸色顿时苍白,她狠狠咬牙,“慕容景焕,那是你报复你大哥的手段,如果不是你故意的,我也不会……”
慕容景焕冷盯着她一副高洁的姿态,霍然松了手,李郁胧踉跄后退,后背抵在墙上才稳住身形,她眼眶发红,狠狠咬牙,唇瓣颤着,却不出一个字。
慕容景焕冷眯起眼,英俊的面目格外憔悴,眼底都是乌青,他用完好无缺的手撩起那空空荡荡的袖子,狠狠用力,攥着袖口,“李郁胧,看看我现在,我已经成了个残疾人了,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但我警告你,”他费力的下床,跌跌撞撞扑向李郁胧,吓得李郁胧脸色雪白,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面前,像个恶魔,“别忘了,你的那些艳照还在我手里呢,李郁胧,别以为我成了残疾人,你就解脱了,想都别想。”
他呼吸喷洒在李郁胧脸侧,李郁胧恐惧的别过头去,眼底含着愤恨的泪。
“慕容景焕,当初如果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也不会被迫……”她咬着牙,颤颤道。
闻言,慕容景焕眼里迸发出锐利的光,好似突然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冷肆的勾起唇,满脸扭曲,用完好无缺的手攥住李郁胧的下巴,“我的好大嫂,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是我给你下了药呢,我告诉你吧,我没下药,那一是你喝了酒,误以为被我下药后就缠着我不,从始至终都是你自愿的,你心里在暗示你自己,慕容劭配不上你,我稍微骗你几句,你就迫不及待当真了,这么婊的大嫂,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呢。”
李郁胧全身僵硬,狠狠怔住。
她难以置信抬眸,看到慕容景焕眼里毫不掩饰的嘲讽,一颗心沉入谷地。
怎么会,怎么可能是那样?
慕容景焕完,审视着她崩溃的样子,缓缓退后,坐在床边,一身白色病服微凌乱的裹在他身上,他面目苍白英俊,身形却好似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样沧桑颓废。
李郁胧缓缓沿着墙面滑下去,双手捂着脸,悔恨痛苦的眼泪从指缝溢出。
慕容景焕冷盯着她这模样,眼眸微颤,沉沉凝视着,不一会儿,眉头皱起,好似透过李郁胧看到了什么人一样,他忽地咬牙,愤恨的一把拽起李郁胧,将她扔在床畔,狠狠压上去,一边冷怒的去扯她衣服,一边嘶哑道,“都是你们,是你们,你们害了我的蔓蔓!”
他从李郁胧痛苦愤恨的身影上看到了蔓蔓的影子,当年蔓蔓被设计后,是否也是一样的痛苦难受,可惜,没人救她,没人救他的蔓蔓。
而李郁胧是慕容劭名义上的妻子,自然成了慕容景焕泄恨的对象。
李郁胧惊恐不已,却不敢大声呼救,她挣扎着,沉声道,“慕容景焕,你放开我!”
慕容景焕哑声在她耳畔低语,“李郁胧,被装纯了,那一次后,你可是主动来找我很多次,背着大哥,一直和我维持着暧昧关系啊,如今装什么纯洁?”
李郁胧怔然,眼眶发红,她狠狠咬牙,“我……”
她是没办法,太懦弱了,一边被慕容景焕威胁,一边又痛恨自己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便存着报复的心理,半推半就一直和慕容景焕保持暧昧关系这么久。
如今,满心晦暗的复杂。
虽然慕容景焕和以前那样强横,但到底他如今是个残疾人,而且因为最近暴脾气发作,根本没好好养身体,被李郁胧连踢带打之下,慕容景焕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许久都没爬起来。
他脸上带着血痕,是被李郁胧抓赡。
李郁胧起身,慌忙去整理身上的衣服,同时狠狠擦去唇上的痕迹。
下一秒,慌乱的就要忙门口跑。
“站住!我可以放过你,把那些照片删除,但我要知道一件事!”慕容景焕沉沉压抑的声音传来。
李郁胧脚步诡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