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儒的暗示下,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宁儒主动给禹策斟茶示好,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就是为了确认尹玉棠。
“虽然你我兄弟并不是一起长大,可是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一向不错,你说呢。”
禹策点头承认,在宁老爷出事之前,他们宁家和青坞城禹家走的算是近的。
“那,你可否告诉我一句实话,这尹玉棠……真有这样的本事吗?”宁儒小心翼翼的问。
“玉棠的本事很多,可你问的,到底是什么呢?”禹策装作不懂,故意拖延了语气,让宁儒更添了几分焦灼感。
“就是,就是……能通阴阳,当真没有什么是能够瞒得过她的?”
禹策慢慢倒吸了一口气,宁儒这么问,无非是已经证实他真的有事瞒着大家。“这,目前我倒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但是玉棠的本事了得,想来……”
听完了禹策的话,宁儒的表情非但没有一点轻松,反而还更加凝重了。
“宁儒兄,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禹策说。
“不,不……”宁儒矢口否认,明明脸上的犹豫已经十分明显了,但是却还是执意拒绝了禹策提出的帮助。“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好奇罢了。”
“宁儒兄,你我兄弟一场,确如你所说,虽然自小并不长在一处,但是你对宁老爷的孝心实在令我深感敬佩。我当然不希望你有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尽可以开口,但千万不要铤而走险,阴阳之事,半分踏错便铸成大错。你……好自为之。”禹策仍然不免忠告说。
在宁儒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他真心不希望宁儒一时迷糊走错了路。
……
“看来,又是无功而返。”陈子游抬头看了眼刚才踏进门的禹策,便知道结果了。“这个宁儒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明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古怪,可是他又再正常不过,宁家到底藏着什么玄机,他真能忍得住,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禹策径自走到玉棠面前,玉棠坐在后窗上,悠然无事的望着窗外,郑钰守在窗外的树梢上,也是惬意得不行。禹策说,“和你预料的一样。”
今日的一切,都在尹玉棠的预计之中。宁儒和宁恕的争执,宁夫人恳求他们出面阻止,唯独尹玉棠没有露面,引起宁儒的怀疑,宁儒自会和与宁家有着裙带关系的禹策证实,她那晚警告的事情。宁儒自己却不知道,他所做所言的一切,都早已落入他们的算计之中。
禹策显得心事重重,一方面,他不知道宁儒到底怎么了,而另一方面,他又确实能够感觉到什么,事情并不像他们所预计的那样简单。
似乎只有尹玉棠察觉到了什么,禹策才不得不怀疑,宁儒是否和幽冥有什么关系。
“玉棠。”见尹玉棠没有任何反应,禹策才郑重其事的叫了她。
尹玉棠方才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听到禹策的声音,她抬起头来。
“你究竟有什么计划?”禹策问。“你是不是知道了,宁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尹玉棠迟疑片刻,一旁的陈子游望了过来,树梢上的郑钰也侧目注意到了。她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些该不该让禹策知道。
“不好的?”禹策又问,凭借这么多年的默契,他能够明白尹玉棠不说的用意。
尹玉棠又点了点头,不过这一次,她开口了。“这宁家……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光明磊落。”
“这是什么话?”陈子游不等禹策做出反应,他就已经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有玉棠你知道,而我们已经完全猜不到了,该不会是这宁家和……有什么关系吧。”
陈子游隐去了那些会让人不开心的字眼,但他和禹策其实是想到一块去了。说着,还抬头看了看郑钰,而郑钰当时的反应让他觉得,郑钰多少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玉棠,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家和禹策的关系摆在这里,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有所顾忌,才不方便直说?”陈子游当然也想得到尹玉棠的顾虑,“可是现在,宁儒如果真的闯了什么祸,你还是直说,更能让禹策放心的。”
尹玉棠先前不好说,也正是因为陈子游所说的这一点。禹策和宁家的关系……
宁家老爷表面上和善,宁儒又是表面上亲近待人,可是现在……
尹玉棠叹了口气,要她去揭穿这个谜底,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可正像陈子游所说的,禹策是最关心结果的人,若真的是为了他好,直接告诉他实情,可能才是真的帮他吧。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要说起来之前,郑大伯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尹玉棠犹豫再三,说,“换命。”
她把郑老大所讲的那个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换命?难道……是宁老爷?”陈子游一开口,自然感觉到说错了话,急忙住口,看向禹策,按照尹玉棠所说的,这宁老爷真的有可能是和宁儒换命而生了。
“怎么会……”
禹策的眉头压得不能再低了,他越来越担心,也越来越焦虑,原以为,最坏不过是宁儒变了,但现在,宁儒可能是真的变了。
“禹策,你先冷静一下,大伯会特意在玉棠出发之前嘱咐这个故事,应该不是没有目的的。估计,大伯在听说宁家的事情以后,也想到了某些可能,但是他远在青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