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事情就解决不了,万般无奈,她走下座位,一下子跪在当初好几次跪在自己面前求婚却全被拒绝的男人面前,无可奈何地垂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着编好的故事,约翰神父病了需要钱,她欠了福清帮的钱还不上,人家让她拿自己抵押。就慌话来说,还是滴水不漏的,美国的医疗不是福利,价格高的惊人,虽然约翰神父是神职人员,但是人们也不知道教会负担多少,如果是要去指定医院以外的地方就诊,那百分之百的要自己掏腰包,宋司南一个在校生,想必没有其他贷款门路,只能经人介绍私下借款,这说辞倒是合情合理。但问题是,最关键的,她的问题是钱可以解决的吗?她不知道,可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你被人逼迫,另外一个人尽管对你有好感就一定会娶你然后给你收拾烂摊子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她无言的跪在那,觉得自己失败透了,活了三十多年的骄傲全在这一刻坍塌了,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你的全部都毫无意义,你的一生毫无价值,你和你唾弃的人一样。。。“,她抬不起头来。有一个声音在她头顶上想起来,她想听又下意识回避,似乎在说,”你早就应该来找我“。她木然地点点头,被那个人从地上拉起来。她还是不习惯他接触自己,突然站起来,对费里曼说,”对不起,费里曼先生,我今天耽误你很多时间,我不应该来的“,之后她径直走了,脚像踩了棉花一样,并没有其他办法,可如此这般她坚持不下去,逃走了。
身后那人大喊,”等等,等等,丽贝卡“,她只好停下来,出于礼貌。那个男人一如派送玫瑰花那天一般的矫健,闪到她面前,也拦住她的去路,认真的说道,”丽贝卡,我愿意帮助你,任何条件“。她失魂落魄地说,”不,费里曼先生,你没有责任帮助我,我这样要求你是无理取闹,我错了,对不起,我要离开“,说着她想要绕开费里曼走出去,费里曼果断的往她欲去的方向一挡,深吸一口气,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那样他就有了帮她的理由。她不住的摇头,捂着脸,这其实是按着她的期待发展的,可是终究是骗人的啊,是错的。
她不知道最后怎么答应的费里曼的求婚,也不知道自己肩头的外套是什么时候披上去的,在得知约翰神父已经住院以后,费里曼果断决定让她不要再回去了,而是派了专车和保镖送她去自己一处离她学校比较近的产业,她出于很矛盾的境地,理智上她也不愿意回去了,可是这样住在别人家里麻烦别人也是很不妥的,她觉得自己很不好,看不起自己,却没有其他办法不这样做。当年挖自己的眼睛,虽然那样痛和艰难,但至少心里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自己问心无愧,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