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继续昨天的工作,分头行事,扩大搜寻范围。
正拖着一名重伤修士往隐蔽之地而去,忽见灵网一动,她扭头低喝:“谁!”
半晌,那边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敢问……是哪门哪派的同道?”
是个人类修士。灵玉松了口气,答道:“太白宗门下,阁下是什么人?”
“原来是太白宗的道友!”那人闻言激动,从矮坡后走了出来,“我是化阳门的,不知道友……”
“站在那别动!”屠秋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拂尘一甩指着他,大踏步走近。
这人乖乖站着,一动不敢动。
屠秋容转过来,道:“抱歉,还请道友出示一下令牌。”
灵玉不明白屠秋容此举何意,不过对方比她经验丰富得多,想必有她的道理。
“这位道友……”此人迟疑。
屠秋容神情漠然,没有丝毫动容。
没僵持多久,这人便将令牌抛了过来。
屠秋容接过,验证令牌无误,方才收了拂尘,还给他:“抱歉,刚才遇到个化形的妖修,紧张了一下。”
听她语气放柔,此人舒了口气:“原来如此,两位是一起的吗?”
“正是。”屠秋容抬手见礼,“太白宗屠秋容,这是我师妹程灵玉。”
虽然已经出示过令牌了,这人还是正式地报了名号:“化阳门姜丰年,见过两位道友。”
发现此人只是筑基初期修为,屠秋容略感好奇:“姜道友,你也是从飞舟上摔下来的?”
姜丰年点点头:“是啊,我摔下来地方,就在不远处,想来我们的飞舟遇袭时相距不远。”
“看你修为,只是寻常,怎么好像没受伤?”屠秋容单刀直入地问。
姜丰年闻言黯然:“实不相瞒,出事时,我与家兄同在飞舟之上,我能够安然无恙,多亏了家兄……”
“哦?”
“家兄因此身受重伤,所以我半夜出来,找找有什么药……”
说白了,就是出来摸遗产的。
这个没什么可说了,人都死了,东西不用白不用,她们两个看到已经死去的尸体,也会顺手把乾坤袋摸了。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身上东西越多,活下来的机率就越高。
“这么说,姜道友有安全的藏身之地?”
听到屠秋容这句话,姜丰年警惕地扫了她们一眼,含糊道:“现在这形势,哪有什么安全的藏身之地。”
屠秋容微微一笑,问了另一个问题:“不知姜道友这几天可遇到其他幸存之人?”
姜丰年答道:“确实遇到过,不过,就算活着,多半也受了重伤。”
“那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姜丰年摇头:“家兄伤势极重,在下根本没在意。”小心地看了她们一会儿,他鼓起勇气问,“两位道友,身上可有什么特效疗伤丹药?在下愿意用财物交换。”
灵玉注意到,他从出现开始,一直按着乾坤袋,这代表着他一直戒备着,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自己想动手,就是防着别人动手。看来,这里不如想像的那般平静。
都已经出了这样的惨祸,大家还要互相提防,这实在是……
见她们没回答,姜丰年道:“若不是家兄伤势实在太重,在下也不会冒险向二位求助。实不相瞒,之前在下已经遇到抢劫之人……真不明白,已经落到这样的境地了,为什么还不能互相呢?”
“……”屠秋容沉默片刻,问,“你既然没有受伤,想必不曾昏迷,难道一直没找到疗伤丹药?”
姜丰年叹道:“找是找到了,可被抢了……若不是看我实力还在,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他一咬牙,将腰间数个乾坤袋扔了出来,“这些东西,都给两位道友,还请两位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