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砍下,落了空,那人一惊,这才发觉上了当,一条鞭子划破空气,照着他的脖子圈了上去。
那黑衣男子功夫也是个不弱的,侧身便躲了过去,凤雅柔又岂能如此轻易地便放过他?
一个凌厉的转身,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靠近那男子,伸手掐上了他的死穴,“再动一下,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又一道狠劲,瞬间卸了那人的下巴,鞭子一圈,打了个死结,一脚将那人踢在了地上。
她冷声质问道,“你是罗煞盟的人?说,金主是谁?”
“死也不说,你给我给痛快吧。”
那人倒是一个硬骨头,脖子一横,干脆闭眼不看凤雅柔。
“想死?雇你来的人怕是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吴国杀神,就凭你这么一点本事,也想杀我?”
她的声音里是无尽的嘲讽与冰冷,听到“吴国杀神”,那人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凤雅柔,当接触到她眼神里的冰冷时,瞬间脸色一片死灰。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想尝试我的手段,尽管不开口便是,反正我现在被你那迷香晕得十分精神,不介意陪你玩玩。”
“我说我说……”
那黑衣人却也是听说过杀神的名号的,据说到了她手中的人,就没有撬不开的嘴,至于那些惨绝人寰的酷刑,他可不想亲身经历。
“我没看见真正的雇主,雇我的,应该是个丫鬟。”
丫鬟?
凤雅柔迅速来到桌边,取过笔墨纸砚便开始作画,那黑衣人见有机可趁,就在要溜出的瞬间。
一道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脚便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胸膛上。
此时,凤雅柔亦是已经将画作画好,拿到那黑衣人眼前,让他指认。
那黑衣人更是郁闷无比,身上疼痛得很,却还是只能强忍着痛意指认道,“左,左边那个……”
红笺抽过凤雅柔手中的画纸,放在那黑衣人眼前,“你看好了,确定是这个人?”
“错,错不了。这女的出手十分大方,订金便付了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
凤雅柔眉头一挑,看来为了杀她,某人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她的命,还挺值钱的,只是这回,你真的惹到我了!
“红笺,将人给处理了,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话落,凤雅柔迅速换了一身衣裳,从窗口跃了出去。
梧桐院,此刻正灯火通明,柳素素坐在门窗下,手中正捧着一本医术。
月上三更,却迟迟不见那边院子传来消息,柳素素的眉间染上一抹清烟,难不成,计划失败了?
“莺儿,你出去看看。”
终究是再也坐不下卷,心神开始有了一丝不安。
从院子中出来后,很快,凤雅柔便找到了柳素素的房间,见莺儿神色紧张地从院子里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那边院子里可有什么动静?”
“什么都没有,那人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听到这一番对话,所有的一切都昭然若揭,果真是柳素素找人做的!
凤雅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模样的东西,美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今晚,你便好生享受着我送的礼物吧。
依照规矩,这沈母回来了以后,凤雅柔该是日日都需要去她跟前侍奉敬茶的,是以这些日子,她比往常更是起得早了几分,沈母起来时,蒜等候许久了。
而柳素素又怎么会错过如此好的殷勤机会,她起来时,那人更是已经等上了。
今日的她倒是与往日不同,脸上覆了一层轻纱,掩去那张柔弱美丽的容颜,如今的她,倒是更添了几分神秘。
看着安然无事从院外走进来的凤雅柔,柳素素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没想到,连“煞罗盟”的人都拿她不得,看来,想要除掉她,必须再另想法子了。
依照往常,两人给沈母请安以后留下叙话或者自行回院,沈母向来对凤雅柔不喜,这留下叙话的事情,自然也就是交给了柳素素。
“你可以下去了,素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抬头看见今日的柳素素裹了面纱,“你这是?”
柳素素不自觉拂上脸颊,想到自己今日醒来时看到的恐怖面貌,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更可怕的却是,她竟然查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母亲恕罪,素素今日身体不适,脸上长了些东西,怕底下的人见了害怕,这才掩了纱。”
听到柳素素的一番话,沈母越发觉得这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看着她眉宇之间的顺从温婉,想起凤雅柔的冷冽冰冷,一相比较之下,更是对她欢喜起来。
“你这孩子,身体既然不适,就该在院子里好生歇着,我这里,你派人说一声便是了,何苦你劳累?”
“能陪母亲说话素素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累呢?”
柳素素的声音仿若春天里的水,柔软而又温暖,只听得人心情舒畅,她正欲要低身去扶沈母,却不知从何处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将她的面纱吹起了一角。
“啊……”
只听得一声惊恐的声音响起,柳素素这才发觉自己无意间已经露出来了真容,脸色亦是一白,想要开口出声解释,却见沈母挣脱开她的手不停地向后退缩着。
柳素素脸色一僵,早生醒来时,连她自己都被自己脸上那突然长出来的红色半点吓到,沈母这般的反应,亦是情理之中,连忙下跪请罪,“素素惊吓到了